顾清喝完药,明傑厘真的带她去溪你捉鱼。不过顾清笨手笨脚的,除了把自己弄得一身水外,只能眼睁睁看着明傑厘捉了条肥壮的鱼,最后变成了美味的红烧鱼。
顾清咬着筷子,满是探究地盯着明傑厘,“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明傑厘凤眼微眯,含笑地看着顾清,淡然道:“生孩子。”
顾清一愣,连忙低下头,脸上发烫,忽然想起在马车里明傑厘的那个吻,头几乎埋进胸口了。明傑厘轻笑一声,将她手中的筷子放下,“吃饱了就去榻上休息会吧,床头我有放了几本书,我一会还要准备些东西。”
柔和的灯光下,顾清的脸颊苍白如霜,修长微卷曲的睫毛在眼睑下映出出一层优的阴影,长长的睫毛在不停地颤动。明傑厘知道顾清在隐忍,也不道破,起身将顾清抱到床榻上,拉过软枕垫在她的背上,“你就在这儿安静的看书。”
顾清看了眼正在忙活着的明傑厘,将视线固定在书本上。上面写的什么,她根本看不清,眼前一片模糊。疼痛越来越强烈,她轻咬下唇。
刚开始的时候顾清只是轻微地蹙眉,放下手中的书本,躺在床上看似休息的样子,身体紧绷大阳穴上青筋拉紧,冷汗一阵有一阵从额头上滴下。明傑厘扔下手中的东西冲过来,明傑厘清晰地看见顾清苍白透明的脸上有东西在蠕动。
顾清伸出手紧紧拉住明傑厘,“怎么办,我看不见了……好黑……好痛……”
明傑厘连忙点住她的几个穴道,轻抚她的背,轻声道:“不要害怕,想想美好的事情,一会就过去了。”
美好的事情……顾清努力回想着,背后传来明傑厘的体温,好像疼痛有所缓解。她稍微安心地靠在他怀里,缓缓闭上充血的双眼。
“我这是怎么了?”一波疼痛过去后,顾清虚弱地问道。
明傑厘剑眉微皱,“只是中毒了,没有大碍的,有我在。”明傑厘说得轻描淡写,不能让顾清心里有恐惧。
“毒发了是吗?”顾清问完忽然觉得多此一问,“不毒发怎么算中毒呢。”
顾清紧紧咬住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出声,自己难受就行,不应该再让别人跟着担心。明傑厘伸出手解放了她的唇,手指轻轻将唇上的血拭去,“如果痛,你可以叫出来。”
顾清摇头,一阵阵疼痛再次袭来,她蜷缩着身子,身子体开始剧烈地抽搐,再也维持不了平静。她不停地捶打着脑袋,明傑厘连忙抱住她。
“啊——”顾清最终还是忍不住一声嘶喊。明傑厘见她又要咬下唇,连忙将手伸过去。
顾清眼前一片模糊,疼痛几乎摧毁她的意识。她抓起明傑厘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明傑厘面上一凛,“会过去的,没事了。”
嘴里的血腥味让顾清找回意识,她慢慢松口,惊慌地抱着明傑厘,眼泪根本停不住,“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好了,没事了。”明傑厘忍不住叹气,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爱哭呢。
顾清不停地抽泣着,心里满是愧疚。明傑厘只好点了她的睡血,这样哭下去,晚上解毒的时候怕她没力气撑不下去。
小心将顾清扶着睡下,明傑厘看着脸上尚有泪痕的顾清,轻轻一声叹息,起身继续准备药草。
明傑厘在房里准备了一个很大的铜鼎,和几个大木桶,把所需药材都放进铜鼎里。就在刚才,清夜送来最后一味药——天山雪莲。
天山雪莲采下两个时辰内必须入药,不然便失了药效。明傑厘将雪莲投入铜鼎里,燃上大伙开始熬。
看着外面的天色,明傑厘熬了点粥,见顾清已经醒了,小心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来,先吃点东西吧。”
顾清的眼睛没有焦距,空洞地看着前方。下意识地张开嘴吞下明傑厘喂到嘴边的粥。“哇——”粥刚入口,顾清便吐了吐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昨日还能尝出鲜美的鱼,一觉后就吃什么都觉得没味道,如同嚼蜡一般,粥滑过喉咙,如同灼烧一般,火辣辣的。
明傑厘将她衣襟上的污渍擦掉,“乖,吃一点。”
顾清无神的双眸在寻找着明傑厘的声音,听得出他很担心自己,勉强地点头。忍住强烈的呕吐感,顾清艰难地将粥吞下,连着吃了两口,她摇头,“我吃不下了。”
明傑厘也没有勉强她,“我知道很难受,再坚持会,很快就会过去了。”
顾清趴在明傑厘的怀里,一脸茫然,希望真的能够过去。
大铜鼎里已经煮出了浓稠的药汁。热气熏天,空气中飘着一股浓稠的苦涩味道,非常刺鼻,让人呼吸有些急促。
顾清皱眉,“我怎么有问道刺鼻的药味,怎么变热了啊?”
明傑厘将她抱起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马上为你解毒,但是你一定要忍住,为了小白,为了我,一定不能放弃,好不好?”
顾清愣愣地点头。
铜鼎有个出水口,弯曲的,用管子连到一边的木桶里,那浓稠的药汁通过竹管流入大木桶中。桶内有早已泡好的艾草。
明傑厘轻轻解开顾清的外衣,仅着xiè_yī,将她放入大桶中。顾清的脚刚碰到药汁猛地收回,惊呼道:“好烫——”
“忍忍,不会烫伤的,我保证。”明傑厘轻声哄道。
顾清试探性得伸出脚,犹豫了许久才慢慢滑入桶中。药汁已经半桶,顾清坐下来,已经满到胸口,明傑厘立刻口子堵住。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