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主动牵起身边男人的手,娇滴滴地叫道:“师兄,我们过去看看。”
男人敷衍地笑着,把手从她的小手里抽出:“扯皮打架的事有什么好看的。”
童话并未因为男人甩掉她的手而觉得有任何不好意思,她一副娇憨的模样,双手抱住男人的一只胳膊,把身子扭得象麻花:“人家要看嘛!”
男人似乎被她纠缠的有点心烦意乱,微微皱了皱眉,无可奈何跟着童话挤进了人堆。
顾昔年的心又酸又痛,童话可是很少对自己这样。
顾昔年跟她接触也有两年多了,她不是矜持的姑娘,就象现在,面对这个男人,她表现的相当主动。
可是和自己在一起,她却高贵的象公主,连牵她的手都是奢侈。
也许,真如唐糖所说,许多人不过是她利用的棋子,为每个棋子该付出多少她心里自有安排。
顾昔年正在自怨自艾,听见人群里传来了童话夸张的叫声:“哟!这不是小猪的爸爸吗?原来他家是卖菜的呀!”
她的声音满含着鄙薄和嘲笑。
顾昔年自惭形秽,自己的家庭跟出身豪门的童话的确有云泥之别,他把身子往角落深处缩了缩。
“小猪?哪个小猪?”那个男人问道。
“就是酷酷的小猪啊。”
男人恍然大悟地说:“哦~,是他!”
“你大概没有想到,他家是卖菜的吧。”童话讥笑道。
男人的声音波澜不惊,但听上去非常冷淡:“卖菜的怎么啦,我家还是种菜的农民呢!你是不是要更加瞧不起了?”
顾昔年刚刚沉沦到冰窟的心,被这股意外的暖流拯救出来。
男人从人群里挤出来,迈开两条大长腿独自向前走。
童话随后也挤了出来,在后面不停地解释:“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是那个小猪骗我说他们家是做蔬菜物流的。”
男人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师兄,你去哪儿呀,不是说好了一起买菜,一起做饭吃的吗?”
“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改天吧。”男人头也不回地对童话挥挥手,自顾自地走掉了。
童话满是沮丧地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用力跺跺脚,就象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又是遗憾,又是不甘心。
顾昔年躲在角落里目送着童话离开,心里惆怅不已。
忽听得有人大喊:“管理员来了!”
顾昔年猛地记起自己的老爸和自家的菜摊。
他看见老妈带着一名管理员快步赶来,那群刚才还在进行疯狂打砸的歹徒,立刻跑了个精光溜光。
顾妈妈一看眼前的情景,震惊、心痛、难过、悲伤一齐向她袭来,她瞪大眼睛,傻呆呆地看着满地狼藉,嘴唇抖个不停,可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顾昔年再次确定童话已经离开了菜市场,这才准备从藏身之地走出,突然看见夏夜和唐糖拨开围观的人群,扶起倒在地上的顾爸爸。
顾昔年肺都快气炸了,明明是你们找人砸我家的菜摊,现在却假惺惺跑来装好人!你们每次一见我就骂我无耻,我跟你们比起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
他如一道闪电一样怒气冲冲地冲过去,揪起正蹲在地上捡秤的唐糖,狠狠一掌扇在她的脸上,对着她狰狞地咆哮:“不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唐糖单薄的身力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有血从她的嘴角流出。
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夏夜率先做出了反应,他跑过去扶起了唐糖。
顾昔年那一巴掌用了他平生所有的力气,唐糖的半边脸都肿起来了,夏夜心疼不已,大叫着:“我一脚踢死你!”
市场管理员死死地抱住他的腰。
顾爸爸一掌扇在顾昔年的脸上,怒吼道:“畜牲!你为什么动手打人?你还嫌惹的麻烦不够吗?”
顾昔年捂住被打的那半边脸,委屈地嚷嚷:“咱家的菜摊就是他们叫人砸的,我扇她一个耳光算是便宜她了!”
“放你的屁!”顾爸爸狂吼道:“是李勇的家人找人来砸我们的菜摊!说是你害他们的儿子坐的牢!”
顾昔年的心一沉,他早就忘了他陷害李勇他们这码事了。
顾妈妈走了过来,轻言细语地劝道:“快给人家小姑娘道个歉。”
顾昔年站着没动。
给唐糖道歉?那怎么可以!
唐糖冷冷拒绝:“不用!算我多事!”
她嘴角泛起一个无情地笑,一字一顿地说:“以后,不管你或你的家人多需要帮助,我也会牢牢铭记,一定要袖手旁观!”
顾昔年一家尴尬不已,顾妈妈难过地看了她好几眼,想说点什么挽回,却终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是自己的儿子太对不起别人了,自己还能说什么?还好意思说什么!
夏夜对着顾昔年直点头,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没想到你对唐糖心毒到不是我所能想象的。她被你害得九死一生,今天刚出院,就被你扇了一耳光。顾昔年,你禽,兽不如!”
顾昔年毫无愧疚地看着他们离开。
顾爸爸忽然哎哟了一声。
顾妈妈忙慌张地问:“老公!你哪里不舒服?”
“胸口痛。”
管理员忙说:“你赶快上医院检查,我报警,反正这里有摄像头,那些行凶的歹徒跑不掉的。”
顾昔年忙安慰自己的父母道:“对!老爸,你别担心,只要找到凶手就告他们个倾家荡产,叫他们赔偿我们的损失!”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