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上官秀对杜基的确是有所觊觎,但看到杜基各地的反抗军后,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杜基人的反抗精神,简直是深入骨髓的,不管是谁侵占了杜基这块领土,都会遭受杜基人的拼死抵抗。
除非占领国能在杜基这里施行种族灭绝,把所有的杜基人统统杀光,但这又不可能做得到,所以说,吞并杜基很容易,但治理杜基却很难,一旦风国这么做了,等于是给后世子孙留下战争的祸端。
与其吞并杜基,不如让杜基臣服,使其成为风国的一个属国,在上官秀看来,这样是对风国最有利的做法。
门沙克肯投靠到上官秀那一边,倒也不是真的想出卖杜基,做个被国人唾弃的卖国贼,受时局所迫,他只有先亲近上官秀,才能想办法稳住上官秀,竭尽所能的让杜基国避免被风国吞并的命运。
当上官秀表现出欣赏小王子波尔丹,认为波尔丹更适合做未来国王接班人的时候,门沙克那种由内而外的如释重负感便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上官秀能感受到他情绪上的变化,心中暗笑,他之所以愿意与门沙克深交,归根结底还是认同了他这个人的人品。
如果门沙克只是个见利忘义的卖国贼,那么他在上官秀面前,充其量就是个可以利用的对象,上官秀绝不可能与他走得这么近,更别提什么私交了。
安德森乘坐的马车先回的王宫,上官秀、黎翎、门沙克三人是随后到的王宫。
看守王宫正门的有杜基军,还有风国的宪兵队。
到了王宫门前,上官秀等人翻身下马,立刻有杜基军兵卒快步跑上前来,接过缰绳,将马儿牵到一旁。上官秀问道:“今日看守宫门的是何人?”
一名杜基军的军官快步跑上前来,向上官秀躬身施礼,说道:“小人参见殿下!”
“今日是你负责看守宫门?”
“正是小人!”
“大王子出宫,你不知?”
“呃,小人知道。”
“你可有询问大王子为何出宫?”
“这……小人未敢。”
“王子出宫,你连缘由都不过问吗?”
“这……这……”
“留你何用。”上官秀扬起头,用风语说道:“宪兵。”
“在!”随着应话声,立刻有两名宪兵走上前来。上官秀抬手一指杜基军官,说道:“玩忽职守,就地正法!”
“是!”杜基军官虽然没听不懂风语,但看到两名宪兵直奔自己走过来,心里也意识到大事不妙。他屈膝跪地,连连叩首,急声说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两名宪兵不管那些,架起杜基军官的胳膊,把他拖到一旁,另有一名背着火枪的宪兵走到杜基军官的背后,摘下火枪,对准他的后脑,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嘭!
枪声响起,杜基军官的求饶声戛然而止。两名宪兵拖着滴血的尸体,大步流星地走开了。在场的杜基军兵见状,无不是脸色惨白,汗如雨下,跪在地上的身子突突直哆嗦。
上官秀向两边扫视一眼,再什么话都没说,背着手,迈步走进王宫的正门,黎翎和门沙克紧随其后,由始至终,两人连眼睛都未眨一下。
黎翎本就是风人,是上官秀的部下,对于上官秀的命令,他是不会提出任何的质疑。
至于门沙克,他只求杜基不被风国吞并,至于上官秀在杜基怎么耀武扬威,怎么践踏主权,在他看来,这些都是次要的小问题,没必要在这些小事上和上官秀过不去。
再者说,上官秀处死那名军官也不是无的放矢,的确是他罪有应得,今日大王子出宫,他能不问缘由的放行,明日其他的王子、公主出宫,他也能不问缘由的放行,可一旦有哪位王子、公主在宫外出了事,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在王宫的大厅里,锡格兰和下面的大臣们正商议着第一指挥官的人选问题,这时候,门外传来高亢的唱吟声:“国公殿下到——”
这一声唱吟,让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厅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咔、咔、咔!
门外传来军靴踏地的声响。坐在王椅上的锡格兰身子一震,双肩不由自主地向下缩了缩。他下意识地站起身形,举目看向大厅的房门。
片刻后,房门打开,上官秀、黎翎、门沙克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今日之朝议,似乎开得还挺久的。”上官秀进入大厅后,向两旁看了看,凡是对上上官秀目光的大臣,无不是垂下眼帘,躬身施礼。“国公殿下!”“国公殿下!”
锡格兰小心翼翼地吞了口唾沫,说道:“我……我以为国公殿下今日不会来……”
他话没说完,上官秀打断道:“不知陛下在与诸位大人商议什么?”
“我们在商议第一指挥官的人选之事。”锡格兰赔笑着说道。
“不用商议了,我看,贵国第一指挥官的人选,就定为伊卡大人吧。”上官秀背着手,走到王椅所在的台阶前,向站在上面的锡格兰摆摆手,示意他落座。
看到上官秀的示意,锡格兰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回过来神。
杜基国的第一指挥官,就相当于风国的大将军,将来要掌管全国的军队,至关重要,这么重要的职位,锡格兰本打算由自己亲自来任命人选,结果,上官秀一句话,就把人选给直接定了下来。
门沙克本以为上官秀会任命黎翎来担任第一指挥官,没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