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等人正在大厅里议事,有名军兵急匆匆进来禀报:“大人,府外来了一群人,说有要事求见大人!”
“是什么人?”上官秀问道。
“对方没说,只让我把这样东西交于大人过目。”说着话,军兵走到上官秀面前,将一面铜牌递给他。
上官秀接过来定睛一看,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他不动声色地把铜牌递了回去,说道:“请他们进来。”
“是!大人!”军兵答应一声,快步跑了出去。
“秀哥,来人是谁啊?”洛忍好奇地问道。
上官秀眉头微皱地说道:“通天门。”
啊?在场的众人暗吃一惊,通天门的人不是护送郡主出访沙赫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呢?
众人正在心里琢磨着,从外面走进来十数名黑衣人。为首的一位上官秀认识,他也是最常出现在唐婉芸身边的属下之一,至于他叫什么名字,上官秀并不清楚。
走进大厅里,众黑衣人似乎也没想到这里会有这么多人。为首的黑衣人稍愣片刻,走到上官秀近前,拱手说道:“在下魏天,参见上官大人。”
原来他是叫魏天。上官秀含笑摆摆手,说道:“魏兄不必多礼。”虽说通天门的人在朝廷里不具备官职,但人们心里都有数,通天门其实就是朝廷机构,只是不挂名罢了。
上官秀慢条斯理地说道:“魏兄一路辛苦,请入坐。”
魏天摇摇头,说道:“在下这次专程赶到金州,是代传郡主之密令!”
“哦?”上官秀面色一正,站起身形,问道:“郡主的密令是……”
魏天说道:“目前,宁南军出兵三万,正在向西卜山进发,郡主令上官大人亲赴西卜山,率领我风军将士,无论如何也要抵御住宁南军的进攻。”
听闻这话,在场的众人无不是倒吸口凉气。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史凯文率领二十万大军气势如虹的来攻贞西,而在关外,宁南又出动三万大军进攻西卜山,要知道宁南出动的可是中央军,其战力比史凯文之类的叛乱要强大得多。
上官秀皱着眉头还未说话,洛忍急声说道:“秀哥,宁南三万大军攻西卜山,我方在西卜山的兄弟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秀哥当立即召兄弟们回关内才是!”
“不行!”魏天斩钉截铁地说道:“贞西军在西卜山的驻军非但不能扯,必须得坚守下去,而且还必须得守住!”
洛忍握紧拳头,怒声说道:“魏大人可能还不知道吧,现在史凯文正率二十万大军来攻我金川县,我方一兵一卒也抽调不出去,西卜山只有两千兄弟,由如何能抵御得住宁南三万大军的进攻?”
魏天闻言也是一怔,迟疑了片刻,说道:“即便史凯文的叛军没来攻打贞西,贞西军也不能增派西卜山一兵一卒!”
“这……这又是为何?”
“郡主说,此战,是至关重要的一战,也是打出我风军威风的一战。若是我风军只用两千人便抵御住宁南三万大军的进攻,说明我风军的战力十倍于敌,沙赫各部族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倾向宁南,宁南欲在沙赫屯兵,进攻我国,并向沙赫借兵的计划统统将会付之东流,若是我方增兵西卜山,使得我军兵力与宁南军兵力旗鼓相当,就算成功抵挡住宁南军的攻势,沙赫各部族的立场仍会摇摆不定,最终,很有可能还是会倒向宁南这一边。”说着话,魏天看向上官秀,面色凝重地说道:“上官大人,你可明白郡主的苦心?”
“我们明白郡主的苦心,可是谁又明白我们的苦处?”洛忍急声说道:“我贞西军本就是地方军,战力无法与中央军相提并论,现在又要用两千去打三万,还要秀哥亲自前往,这……这分明是要置秀哥和两千兄弟于死地!”
魏天自己也清楚这个要求太过分了,也实在是强人所难,但他不是做出决定的人,只是传达命令的人。他眯缝着眼睛,说道:“国家危难,生死存亡系于一线,如果人人都贪生怕死,不肯牺牲,又何以救国?郡主说,只要上官大人能在西卜山坚守两天,就会让我国在谈判桌上占据上风,此外,我和我的兄弟们会与上官大人并肩作战,若能为国捐躯,也是我等之荣耀!”说话之间,他高抬起双手,向上官秀一躬到地。
“不行!”洛忍依旧反对得坚决,他正色说道:“秀哥是我贞西军的主帅,现在二十万众的叛军来势汹汹,秀哥不在,此战我们又怎么打?如果贞西都落入到叛军手里,我们在西卜山的坚守又有何意义?”
此时史凯文率军来攻贞西,这也是魏天没料到的情况,他眉头紧锁,沉默不语,最后,他只能看向上官秀,等他做出答复。上官秀一直没有说话,在权衡其中的利害关系。
唐婉芸的这个要求并不是在故意难为或者陷害自己,正如唐婉芸所说,如果自己真能带着西卜山的两千兄弟挡住宁南的三万大军,可谓是一战成名,足可以威慑沙赫各部族,纵然不能让沙赫人站在风国这一边,但也足可以让他们不敢倒向宁南。
再有就是贞西这边,史凯文的二十万大军不容小觑,如果东哲真能说服广林叛军,引其去攻打蒋廉、耿青两家叛军的老巢,使得两军班师回救,那么己方将士抵御住史凯文一家叛军,问题倒是不大。
上官秀心里默默地盘算,背着手,在大厅里来回踱步。
魏天深深看了一眼上官秀,说道:“如果上官大人确有难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