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突然改口叫自己上官大人,显然是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如果让宁南军知道这个消息,己方在峨山伏击宁南军的计划也就彻底失败了。
布衣少妇没有忽视上官秀握刀的举动,她慢悠悠地说道:“看起来,上官大人显然不想让自己的真实身份被中央军知道,那么现在上官大人就只有两个选择了,要么带上我走,要么,杀掉我灭口。”
上官秀危险地眯缝起眼睛,手掌也随之把刀把握得更紧,随时都可能抽刀出招。布衣少妇面无惧色,继续说道:“上官大人固然灵武高强,小女子万万不是大人的对手,但上官大人想在短时间内胜我,只怕也非易事。刚才大人的属下已经说了,中央军即刻就到,我想,上官大人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此地多做耽搁吧?”
唉!上官秀暗叹口气,她说对了,自己的确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这里多做耽搁。他略微沉吟片刻,点点头,说道:“我可以带上你和他一起走!”
布衣少妇闻言一喜,翩翩施礼道:“多谢大人成全……”
她话还没说完,上官秀肩膀一晃,佩刀猛然出鞘,向前横扫出去。这一刀又快又突然,也出乎在场所有人的预料。
刀锋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眼的寒光,转瞬便掠到布衣少妇的面前,直取她的脖颈。在灵刀马上要削到她脖子的瞬间,布衣少妇的身形快速地向后窜了出去。
沙!灵刀的刀尖几乎是贴着她的喉咙呼啸而过,如果她再稍慢一点,刀锋就会挑开她的喉咙。
布衣少妇退出两米多远才停下身形,那个叫小牧的彪形大汉反应过来,勃然大怒,气极而吼,叫道:“你这个言而无信的风狗!”
说话之间,他晃身要冲上去和上官秀拼命,布衣少妇急忙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拦了下来,同时她目光幽深地看着上官秀,沉默无语。
一刀不中,上官秀没有再出第二刀。他手腕一翻,收刀入鞘,对周围正准备出手的肖绝等人说道:“带上他俩,快撤!”
在自己突然出手的情况下,对方都能安然无恙地闪躲开,可见对方灵武之精深,正如布衣少妇所说,自己若想胜她,短时间内没有可能做到,而他又确实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在此地耽搁。
看出上官秀的突然出刀是在试探自己灵武的强弱,布衣少妇微微一笑,说道:“大人做事,还真是谨慎啊!”
上官秀耸耸肩,再什么话都没说,大步流星地向村子西边走去。布衣少妇在小牧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后者连连点头,跑回到院中的茅草屋里,时间不长,他从里面背出一口大箱子。
见状,肖绝顿是一皱眉,沉声说道:“我们要急于赶路,如果想跟我们一起走,你们就最好丢弃掉这些沉重之物。”
布衣少妇表情淡漠地说道:“这位将军尽管放心,我二人绝不会拖慢贵军的行程。”
肖绝深深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说道:“随便你!”
以上官秀为首的两千风军来得快,跑得更快,只不过在离开宁庄的时候,从这里还带走了两名身世神秘的村民。
他们从村西出了宁庄,由肖绝带人做出向西逃窜的假象,上官秀带着己方主力向南急行。
他们跑出十多里的远,收回猎鹰的达江跑到上官秀的近前,说道:“大人,前方有敌军大队人马堵截。”
上官秀反应也快,立刻下令,让兄弟们改向东南方向绕行。
张鹏率领五万宁南军,层层设堵,想把上官秀这两千风军拦截住,但是不管宁南军怎么分兵拦堵,风军就是能找到缝隙,从他们堵截当中的夹缝中无惊无险地钻过去。
双方是一个跑,一个追,由仲德郡的中北部,一直跑到仲德郡的南部,一番围追堵截下来,宁南军的主力由始至终都未能看到风军的身影,只是派出去的斥候不断地回报风军的动向。
两天后,上官秀等人已接近到峨山地界,见天色已然黑了下来,己方又行到一片树林当中,上官秀下令,全军休息。
经过这么多天,风军一直没打仗,就是在跑路了,他们每天行进的距离基本都在两、三百里左右,两千的精锐此时业已累得疲惫不堪,兵卒们几乎都是倒地就睡。
上官秀带着段其岳在己方的驻地中走动视察。走到一堆篝火处,发现有一人正做在篝火旁看书,上官秀和段其岳走到近前一瞧,看书的原来是那名布衣少妇。
她此时坐在箱子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卷,借着篝火的火光,正看得津津有味。己方的兄弟已经累得快要瘫痪了,而她竟然还有闲情逸致看书,上官秀和段其岳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上官秀从布衣少妇的背后走上前来,低头看了看她手中的书卷,里面勾画着草图,旁边还有文字注解,不过看在上官秀的眼里,书中的那些草图和鬼画符差不多。
他好奇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背后突如其来的话音并没有吓到布衣少妇。她不紧不慢地合上手中的书卷,扭转回身,递给上官秀,同时问道:“这么晚了,上官大人还没有休息吗?”
“等我巡视完,就该去休息了。”上官秀随口回了一句,接过她递来的书卷,封皮上面写着‘机关要术第十五卷’的字样。打开,里面是大量的手绘图案,还有密密麻麻的文字注解。
只看了两眼,上官秀便把书卷递还给布衣少妇,说道:“明天我们还得赶路,你也早些休息。”
布衣少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