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兵团的兵团长被带到中军帐。
在进去之前,只见中军帐的门口两侧,各站着两名手持鬼头刀、身披大红袍的刽子手,看到这几名凶神恶煞,磨刀霍霍的刽子手,第二兵团的兵团长双腿已先被吓软。
进到中军帐内,没等上官秀说话,他先屈膝跪到地上,颤声说道:“镇国公,末将……末将与徐青无关啊……”
“我有说你和徐青有关吗?”上官秀让肖绝把段芷晴和周然的两份供词先给他看看,而后,慢悠悠地问道:“现在,你可有什么要招供的吗?”
看罢这份供词,第二兵团的兵团长立刻明白上官秀想要什么了,他点头如捣蒜,连声应道:“明白!末将明白了!末将这……这就招供!”
上官秀笑呵呵地点点头,吴雨霏走上前去,把纸笔放到他面前。他二话不说,提起笔来,奋笔疾书,写下好长一份的供词。
供词内容和段芷晴、周然的供刺客的幕后黑手向潘琦头上的引导,言之凿凿地称徐青行刺上官秀,是受潘琦的蛊惑和利用。
上官秀如法炮制,逐一请来第九军的众将官,恐吓利诱,无所不用其极,逼着第九军的将官们写下不利于潘琦的供词。
晚间,有潘琦的心腹去到他被扣押的营帐送饭。
看着手下人把饭菜一一摆放在自己面前,潘琦向营帐门外瞧了瞧,低声问道:“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上官秀是不是真打算把我押送回京城?”
那名心腹小声说道:“大人,上官秀正在逐一审问军中将官,并且逼着他们写下大人的罪证,现在已有十多名将官受不起上官秀的手段,指证大人是行刺的主谋。”
“这群该死的滚蛋!”潘琦恨得咬牙切齿,握紧拳头,凝声说道:“老子平日里待他们不薄,现在他们竟敢落井下石,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说到这里,他猛然顿住,一字一顿地说道:“上官秀,他是要致我于死地啊,这个人,留不得!”
现在他正被上官秀扣押,反而是个下手的绝佳机会,如果这个时候上官秀在军营里发生意外,无论是谁,都无法把保护不力的罪名按在他的头上。
他眼中闪过一抹凶光,咬牙说道:“让兄弟们尽快动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上官秀活着走出第九军的大营!”
“大人,这……这太冒险了吧!”要是能把上官秀干掉,那一切还好说,但要是没把上官秀干掉呢?
“少罗嗦,我让你动手就动手!”潘琦表情狰狞地说道:“上官秀不死,死的就是我们!这个道理,你现在还看不明白吗?”
“呃,是,大人,属下,属下即刻去安排。”
“嗯!记住,一定要等到合适的机会,要十拿九稳,一次成功!此人决不能留!”
上官秀在中军帐里审了一下午,成绩斐然,总共拿到十三名将官指证潘琦的供词。
翌日,上官秀继续审,开头的几人都很顺利,经受不起威吓,很快便写下供词。当审到第十兵团兵团长许飞的时候,上官秀碰到了钉子。
大致翻看一遍众将官写过的供词,许飞面无表情地把供词递还给肖绝,举目看向上官秀,问道:“镇国公让末将看这些是何意?”
上官秀含笑打量着许飞,他年纪不大,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帝国灵武学院出身,在第九军里,是为数不多的平民将官之一。上官秀说道:“许将军,我也不和你打哑谜了,我现在只需要你做一件事,写出一份类似的供词。”
许飞皱了皱眉头,摇头说道:“对不起,镇国公,这份供词,末将写不出来。”
“哦?你写不出来?”上官秀扬起眉毛,直视着许飞,在他的脸上,没有发现任何的惧怕之色。
“是的。”许飞正色说道:“末将从未亲眼看过,也从未亲耳听过,徐青刺杀镇国公一案是由军团长大人指使,镇国公让末将写供词,末将只能写出实情,诸如之类的假供,末将不会写。”
段其岳在旁嗤笑一声,手握着佩刀的刀把,走到许飞近前,冷笑着说道:“许飞,你对潘琦还真是忠心耿耿啊,单凭你这份忠心,倒也不枉他把你提拔到兵团长的位置上。”
许飞躬身施礼,说道:“段将军言重了,末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求飞黄腾达,平步青云,但求扪心无愧,心胸坦荡。”
段其岳扬起眉毛,把肋下的佩刀向外拔了拔,哼笑着问道:“许飞,你信不信,如果我现在砍下你的脑袋,都不会有人给你鸣一声冤。”
“末将相信。”许飞看向上官秀,说道:“以镇国公的身份,要杀掉末将,如同摁死一只蚂蚁。”
“那你还要站在潘琦的那一边吗?”
“末将还是那句话,但求扪心无愧。”
“好一个扪心无愧,你真当老子不敢杀你?!”说话之间,段其岳作势要拔刀。上官秀摆摆手,阻止住他,而后,他慢条斯理地从桌案上拿起一张文书,慢悠悠地说道:“许飞,二十六岁,川郡同阳县人氏,家中有高堂老父老母,还有兄弟三人和姐妹四人,并有一妻,但暂无子嗣……”
听着上官秀的阅读,许飞脸色顿是一变,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倾。上官秀瞄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文书,含笑说道:“许将军,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死活,是不是也可以不在乎家人的死活?你应该知道,只要我一句话,他们便会永远的消失,你甚至连他们的尸骸都找不到,到那时,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