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决定了?”君启寒没头没脑地问道。
“什么?”
“与那个疯女人,一同出兵贝萨!”
琢磨了片刻,他问道:“辛继瑶?”
“除了她,还会有谁?!”君启寒冷冷哼了一声。
听起来,君启寒与辛继瑶的关系似乎并不怎么样。也可以理解,君家和辛家都是宁南传统的豪门士族,之间存在竞争,不可避免,作为两个豪门的后起之秀,君启寒和辛继瑶互看不顺眼也很正常。
“能被你称之为疯子的人,不简单啊!”
你也是个疯子,不然的话,现在又怎会坐在这里与我喝酒?只不过上官秀的疯,疯的豪爽,他打心眼里欣赏,而辛继瑶的疯,他深感厌恶。
他提起酒坛,喝了一口,说道:“上官秀,别说我提醒你,辛继瑶就是一条毒蛇,与她合作,你要做好被反咬一口的准备。”
上官秀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说道:“多谢君兄关心,那么在你眼中,我又像什么?”
“狼。”
“狼与蛇谋,最后谁会咬谁一口,还不一定呢。”
“这倒是。”两个疯子之间的合作,他突然之间充满了期待。他提了提酒坛,与上官秀碰了碰坛子,二人把第二坛酒喝尽。
拿起第三坛酒,君启寒偷眼打量上官秀,后者脸色都没变,眼中也丝毫不见醉酒时的迷茫,反而光亮得吓人。他有些后悔了,自己刚才似乎把话说得太满,如果自己真被他喝趴下了,难道以后真要叫他秀哥不成?想到这里,君启寒心中生出一股恶寒。
“上官秀,你觉得在正面战场上,我军与贝萨军交战,谁能取胜?”君启寒脸色微红,一边吃着小菜,一边问道。
“我未在战场上与贝萨军交过手,也没见识过贝萨军的战力,不过,贝萨已经具备了生产火器的能力,宁南军不会在武器上占有优势。与贝萨军交战时,需时刻提防着贝萨骑兵的远程偷袭,贝萨战马,向来以耐力强而著称。”
“作为对手,你认为我军的弱点在哪里?”
上官秀噗嗤一声笑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君启寒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是怕说出来,我军加以改正,以后我军的弱点你便抓不住了!”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一支军队,又岂有永恒不变的弱点。想抓住敌军的弱点,只有靠两军对阵时的观察、打探、试探、随机应变等等。”稍顿,他笑道:“其实,宁南自身的弱点,你比我更清楚,但又无力改变,不是吗?”
君启寒呆呆地看着上官秀,莫名其妙地说道:“少了。”
上官秀不解地看着他。君启寒喝了口酒,说道:“当初陛下以侯爵位、黄金万两、良田万顷悬赏你的脑袋,还是少了。”
“听君兄这么说,倒是让我深感荣幸。”上官秀慢条斯理的夹菜,放入口中。
君启寒咕咚咚的连灌下几口酒,脸色更红,他深吸口气,说道:“此战结束,我若能凯旋而归,便来风国,向你提亲,你可愿意?”
上官秀正在夹菜的手一哆嗦,挑起眉毛,怪异地看着他。君启寒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我没说清楚,我想娶庆妍姑娘为妻!”
“哦。”
“哦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给个痛快话!”君启寒不满地说道。
“我不会同意。”
“为何?你觉得我配不上庆妍姑娘?”
“我没有调查过你这个人,你配不配得上,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不会让庆妍以后变成一个寡妇。”上官秀眨眨眼睛,笑呵呵地说道。
君启寒愣了片刻,仰面大笑,说道:“上官秀,你当真是大言不惭,口出狂言,你以为一定能打得败我?错扎关之战,你赢在运气上,我输在寡不敌众,如果下一次在战场上遇到,我必取你的项上首级。”
“此等大话,就留到你取下我的脑袋时再说吧,现在,喝酒!”上官秀提起酒坛,问道:“干了?”
“谁怕谁?干!”君启寒抱着酒坛,把里面的酒水一股脑的全部喝下,而后把空坛子随手向后一抛,抹了抹嘴巴,大笑道:“真他娘的痛快!小二,上酒!十坛!”
这一晚上,心里皆想着取下对方首级的上官秀和君启寒二个人,足足喝了十六坛的酒,最后,上官秀轻飘飘的回府了,君启寒是被两名随从抬出酒楼的。
要杀君启寒,上官秀会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打败他,趁人之危,他不屑为之。
如果风国和宁南不是死敌,上官秀想,他定会和君启寒成为朋友,甚至是兄弟,他也乐见庆妍嫁给君启寒,可惜,风国和宁南有不共戴天之仇,两个国家,终于不可能和平相处,只能以一方的灭亡而结束。
他和君启寒,终究会在战场上相见,斗个你死我活,庆妍若夹在两人之间,只会让她无比的痛苦,上官秀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与宁南的国战,那是后话,目前的敌人,就是贝萨。
确定了风国的真实意图后,宁南终于按捺不住,开始有所行动。十天后,宁南朝廷派出使者,出访杜基。这位使者身份不简单,皇室出身,名叫长孙望。
他出访杜基的目的,是与杜基商谈两国结盟之事。杜基甚为重视长孙望的来访,以最隆重的礼仪接待。两国之间的同盟也很快达成。与宁南的结盟,让杜基全国上下一片欢腾。
为了抵御贝萨的入侵,杜基都做好了做宁南或者风国属国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