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雨霏没有吭声,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从野鸡的身上撕下一条大腿,递给上官秀,说道:“秀哥!”
上官秀道了一声谢,含笑接过来。
看他吃得香,秦佩双再次咽口唾沫,肚皮叫得更欢了。她厉声问道:“上官秀,你究竟看上妖女什么了?帝位?还是她的美色?”她边问着话,边伸出小手,向野鸡摸了过去。
肖绝和吴雨霏像看怪物一样冷眼瞅着她,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呐喊道:你这偷的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秦佩双的手马上要触碰到烧鸡的时候,肖绝一树枝抽在她的手背上。她疼得急忙收回手,一边死命揉着手背,一边用幽怨的小眼神怒视着肖绝,大声质问道:“你做什么?凭什么打人?”
我做什么?凭什么打人?肖绝差点被她气乐了,他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女人。他用树枝点了点烧鸡,冷着脸说道:“就算是喂狗,也不会给你吃!”
“你——”
吴雨霏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听闻她的笑声,秦佩双立刻又恶狠狠地瞪向吴雨霏。上官秀摇了摇头,把一根插着烧鸡的木棍递给秦佩双,说道:“不用在这里没话找话了,也不要再跟着我们,我说过,钰王只能救你一次。”
看着上官秀递到自己面前的烧鸡,秦佩双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一把把树枝抢了过去,两只又黑又亮的眼珠子都快掉到烧鸡上了,对上官秀冷声说道:“上官秀,虽然你给了我烧鸡吃,但是,我不会感谢你的!”
“我不需要你的感谢。”上官秀挥挥手,似乎都懒得再多看她一眼,像是在轰走一只讨人厌的苍蝇。
秦佩双气得咬了咬牙,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不怀好意地冲着上官秀冷笑一声,说道:“看你还能嚣张多久?!”说完话,她好像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得意洋洋地起身,拿着上官秀给她的烧鸡,大摇大摆地走开了。
“这是什么人啊?”肖绝回头瞥了一眼秦佩双,啼笑皆非。说她不懂事吧,可也接近二十了,可她看的行为举止,又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当晚无话,翌日天亮,上官秀三人继续赶路,而秦佩双依旧跟在他们的后面,与三人保持十几米的距离。
上官秀三人正往前走着,忽见前方站有一大群人,有的站在路中,有的站在道路的两边,穿着打扮各异,高矮胖瘦不一,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个个身上都带着武器。
见状,肖绝和吴雨霏凑到上官秀的身边,低声提醒道:“秀哥,有点不对劲!”
上官秀勒停战马,眯缝着眼睛,举目向前望了望,侧头说道:“绝,雨菲,你二人在这里等我,不要动。”
“秀哥……”
“我没事,区区几个江湖人,还奈何不了我。”说话之间,上官秀双脚一磕马镫子,催马向前行去。
很快,他便行到那群人的近前,凌利的目光在人群中缓缓扫视一圈,表情淡漠地说道:“光天化日,诸位堵住官道,不知意欲何为?”
“杀奸佞,斩狗官!”站在路中的一名大汉手持着一把铁锤,沉声说道。
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上官秀很有自知之明。他在马上耸耸肩,笑问道:“不知阁下口中的奸佞是谁,狗官又是谁?”
“上官秀!”那名彪形大汉一字一顿地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双眼闪烁着火光,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上官秀,当然,他也没有忽视上官秀双鬓飘动的银发。
上官秀噗嗤一声笑了,向站在路中的众人拱了拱手,说道:“在下不才,正是上官秀!”
“上官秀,还算你有点胆量,起码还知道立不更名、坐不改姓,今日我等找的就是你这狗官,要为惨死在你手里的师兄弟们报仇雪恨!”彪形大汉咬牙切齿地怒吼道。
“呵呵!”上官秀笑了,他飘身下马,低头扣着干净又整齐的指甲,慢悠悠地说道:“死在我手里的,要么是敌国的军民,要么是反贼叛党,不知阁下的师兄弟们又是属于哪一边的?”
“你……”彪形大汉气得脸色涨红,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另有一名肋下佩剑的中年人向前走了两步,说道:“大风义士,死在你手中者不计其数,今日我等在此,誓取狗官首级,为民除害!”
“对!誓取狗官首级,为民除害,报仇雪恨!”站在路中的众人齐声呐喊。
上官秀有偷眼打量面前和两旁的众人,在场的基本都是修灵者,看打扮,应都是江湖中人,不过站在路中的这些人,群情激奋,一个个呲牙咧嘴,杀气腾腾,看样子恨不得把自己活撕了,而道路两旁的江湖人,感受不到他们有多少的杀气,表情也平静,许多人都是端着肩膀,侧歪着身子,一副看热闹的轻松状。
他仔细观察一番,心中也就明白了,想取自己性命的,都在路上站着呢,而道路两旁的江湖人,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过来的,大多是抱着看热闹的心理。
他随意地弹了弹手指头,说道:“你们知道我是上官秀,也清楚我的身份,行刺朝廷命官,以下犯上,是叛乱之举,这可是死罪!”
“上官秀,你不用拿朝廷来吓唬我们!我们既然敢来这里找上你,就都不怕死!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上官秀仰面而笑,说道:“看样子,诸位都像是江湖正派中人,我只一人,而你们却有数十之众,以多欺少,不是正派人士之举吧!”上官秀并不怕他们人多,只是不想大开杀戒,现在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