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郡军这次的出征,所做的准备是历次出征中最充分的一次,粮草充足,军资、军备齐全,编制满员,并有数万的预备军做后补增援。
在与辛继瑶做过一系列的协商之后,风历三九一年,五月,上官秀亲帅由个四个军团组成的风国西南集团军,挺近贝萨境内。
贝萨方面,对风军的入侵也不是毫无准备,只不过贝萨一直没有准确判定风国究竟是站在哪一边。
在风国和贝萨漫长的边界,贝萨方只有一支军团在驻守,驻扎在两国边境重镇杜姆奥斯城及其周边地区。
贞郡军四个军团,突然跨过两国边境,直奔杜姆奥斯城而来,贝萨军团的统帅急忙向贝萨王庭告急。
贝萨王庭的回复还没传回来,贞郡军的先头部队便已进入杜姆奥斯城地界,并于杜姆奥斯城的周边村镇,与贝萨军的外围防线兵力展开了交锋。
贞郡军的先头部队是第一军团中的三个精锐兵团,外加上官秀亲帅的宪兵队,合计四万余众。
在发动进攻之前,上官秀召集来三名兵团长,为他们分配各自的战斗任务。三个兵团,分取杜姆奥斯城周边的三座镇子,以此来切断杜姆奥斯城与外界的联系,将贝萨军主力牢牢锁在杜姆奥斯城内。
三位兵团长率领各自的兵团,领命而去,上官秀则带着宪兵队,向杜姆奥斯城缓慢行进。进攻杜姆奥斯城东西二镇的两支兵团,都很顺利,没有遭遇到大规模的贝萨军,轻而易举的占领了两座小镇。
只有进攻杜姆奥斯南部小镇的兵团,战事进展的很不顺利,在这座名为卑尔的小镇内,驻扎了贝萨军一个兵团的兵力,主攻的第五兵团,遭到守军的顽强抵抗,双方激战了一整天,第五兵团只是撕开小镇的外围防线,未能攻进镇内一步。
等到天黑时,战斗才终于告一段落,晚间双方没有再发生大规模的交战,翌日天亮,贞郡军再次发起猛攻。
第二天的攻势比第一天要猛烈得多,第五兵团的兵团长肖远已然听说宪兵队抵达自己的后方,缓慢行军的大人都要追上自己了,而他还没能把卑尔镇拿下来,面子上也挂不住。
第五兵团将士顺着昨日撕开的敌军防线,向卑尔镇内发起一轮轮的炮击和步兵冲锋。
卑尔镇南部的大小建筑,几乎都被炮火轰平,到处都是废墟,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守军找不到像样的掩体做掩护。
在贞郡军凶猛的炮击和冲锋之下,守军被迫向镇子的中部撤退,第五军团的将士终于攻入镇子里,与贝萨守军展开巷战。
恰在这时,以上官秀为首的宪兵队到了。看到宪兵队的大旗出现在自己的后方,肖远暗暗咧嘴,不等宪兵队到近前,他先带着几名兵团偏将催马迎了过去。
上官秀乘坐的是一辆又宽又大的马车,此时他已从车厢内走出来,站在车辕上。肖远几名将官纷纷下马,抢步上前,插手施礼,齐声道:“末将参见大人!”
目光瞟了几人一眼,上官秀身形微微一晃,从马车上飘落下来,他挥下手,示意众人免礼,问道:“肖将军可有拿下卑尔镇?”
“回禀大人,末将……末将暂未攻下卑尔镇。”
“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吗?”
“末将没有要解释的,请大人恕罪!”肖远单膝跪地,后面的几名偏将也都纷纷跪了下来。
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上官秀伸手把他拉了起来。虽然他在后面缓慢行军,但对前方的战事了如指掌。
第六、第七兵团进攻的小镇都没有多少守军,自然也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只有第五兵团这里,遇到一个兵团的贝萨军,作为攻方,战斗艰难也是可以理解的,难能可贵的是,肖远并没有给自己找这样那样的借口,没有完成任务,就是没有完成任务,找再多的客观理由和解释都是多余的。
上官秀从肖远的身旁走了过去,同时说道:“既然肖将军打不下来,那么,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好了。”
他的语气平缓,听不出来任何的责备之意,不过肖远脸色红的都快滴出血来。
三个兵团,有两个兵团早已完成任务,只有他的第五兵团迟迟未能拿下卑尔镇,现在还要大人亲自出手相助,这简直比任何的打骂和责罚都要羞辱人。
“大人,再给末将一个时辰,末将以人头担保……”
“等下一次吧。”上官秀头也不回地说道:“你的军令状,留到下一次作战时再去立,眼下这一战,已与你无关。”
听闻这话,肖远都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面红耳赤,汗流浃背。他身后的几名偏将也都是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个劲的擦脸上的冷汗。
肖绝走过他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大人并未怪你!这次表现不佳,以后在战场上扳回来就是。”
“将军,我……”
“好了,你到一旁休息观战吧!”
宪兵队的参战,等于是给前方作战的第五兵团将士们打了一针强心剂,士气大增,信心更足,进攻也越加的凶猛。
上官秀不愿再耽误时间,大步流星地走进镇子里,追上前方推进的将士们,与此同时,他的周身上下罩起灵铠,灵刀出鞘。
贞郡军将士们未必能认出上官秀的样子,但都认识飘扬在灵铠外的银发。
见他走过来,街道上的步兵方阵自动自觉地向左右分开,让出一条通道。上官秀畅通无阻的走到敌我双方交战的中心,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