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会场的外面,上官秀看眼邱瞳,笑道:“邱大人,这位叫田彩蝶的学生不错,我觉得可以把她招入军武堂。”
邱瞳暗暗皱眉,摇头说道:“大人,她能不能进入军武堂,还是应看她平日里的成绩和表现,怎能因她的三言两语,就把她招入军武堂呢,这也太儿戏了。还有,下官总觉得这个学生,心术不正。”
“哦?”上官秀笑了,好奇地问道:“邱大人是如何断定她心术不正的?”
“说不出来,就是感觉。”
“哈哈!”上官秀大笑,说道:“我们不是相士,不是术士,判定一个人的优劣,当用事实说话,又怎能凭感觉?”
邱瞳也知道自己的话听起来有些可笑,但他对田彩蝶就是生不出好感。
刚才在会场上,她是带头说平民竞争不过贵族的,好在大人早就把军武堂招人的标准定在一视同仁,不分出身的高低贵贱,不然的话,当时的场面就得失控。
他无法判定田彩蝶是不是早有预谋,在刻意挑起贵族学生和平民学生之间的矛盾,如果真是预谋好了的,别有用心,那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在她的背后,还指不定藏着什么人呢。
他沉吟片刻,正色说道:“大人,我还是坚持认为,田彩蝶这个学生不简单,不应草率把她招入军武堂,还需考察。”
上官秀皱了皱眉,这个邱瞳简直像是在故意和自己做对,自己已经开了口,他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顾顺脸色一沉,不满地说道:“既然是大人看中的人选,那么一定有大人的道理,邱大人一再横加阻拦,又是何意?是认为大人无识人之明?还是认为大人不如你?”
邱瞳下意识地说道:“我并无此意……”
“此事就按照大人的意思办,把田彩蝶招入军武堂!”顾顺斩钉截铁地说道。
邱瞳不敢再多言了,有顾顺这个人在旁添油加醋,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是错。
军武堂在上官秀的主导下,于灵武学院正式成立,前来报名之人,络绎不绝,其中既有灵武学院的学生,也有帝国书院的学生,只一天的工夫,前来报名者便多达千余人。
这还是因为负责登记的人员人力太有限,从早忙到晚,也只记录了一千多人的名字和基本资料。
报名的期限由原本的十天,缩短到了三天,而原定招收的两百人,后来也改成了招收五百名人。军武堂的第一期学生,分成十个班,每个班为五十人。
这五百名学生,其中有八成来自灵武学院,还有一成来自帝国书院以及其它的学院和书院,剩下的一成,是军中的现役将官。
有这许多的现役将官慕名而来,参加军武堂,这是上官秀都始料未及的,不过对这些有抱负,甘愿回炉重铸的将官,上官秀也没有拒之门外,让灵武学院的官员从中挑选出五十名年轻有为的将官,随学生们一同学习和训练。
军武堂从成立的那天起,就产生了极大的轰动效应,它以灵武学院为基础,同时又凌驾于灵武学院之上,俨然成为风国最高级别的军事教育机构。
在那个火器刚刚兴起的时代,军武堂为风国输送了一批又一批的高等军事人才,可以说为风国的军力提升乃至扩张立下了汗马功劳。
后来,风军内部派系中,有一支很重要又人数众多的派系,便是军武派,而军武派的成员,全部是出自军武堂的少壮将官。
军武堂成立之后,最辛苦的莫过于该当和子隐。这个时候,上官秀从贞郡军抽调的将领和谋士还没有回到上京,在军武堂负责教书的重任,全落到该当和子隐二人身上。
虽然上官秀有时也会抽空去授课,但他去的次数毕竟太少了,即便他去了,往往也待不到一个时辰就会离开。
平心而论,上官秀的事务比该当和子隐要繁忙得多,北郡的事务、贞郡的事务、军中的军务、修罗堂的事务,以及贝萨国内的情报、宁南国内的情报等等这些,他都得去处理和关注。
这天上午,上官秀刚参加完早朝,回到府上,屁股还没坐热乎,袁牧和秦川二人便来了。
目前,在贞郡的征兵变得越来越困难。
随着蒸汽机在贞郡逐渐普及,蒸汽化工业开始全面兴起,出现大量以蒸汽机为核心的工厂,其中又以军工厂为主。
贞郡以一郡之地,供给风国全国军队的火器,其生产制造能力之强,可见一斑,而贞郡如此强大的生产能力,和遍布贞郡各地的军工厂息息相关。
以前在贞郡征兵容易,那是因为贞郡存在大量的荒地,不适合耕种,百姓无所事事,很多人都赋闲在家,靠着领朝廷给的补给艰难度日,参军即可用吃饱肚子,又有钱领,人们当然愿意去参军。
可现在不一样了,贞郡的赋闲人员大多都去工厂做了工人。参军有钱拿,但钱是用命换回来的,去做工人也同样有钱拿,却不用拼命,两厢比较,人们当然更愿意选择去工厂做工人。
贞郡军的预备役在贞郡征收不到新兵,那么以后再发生战争,贞郡军可就是死一人少一人,再无法补充兵力了。目前,负责贞郡军预备役的正是隋棠静,袁牧和秦川这次过来,也带来了隋棠静叫苦连天的书信。
隋棠静是什么人,上官秀心中清楚,如果不是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了,她肯定不会向自己诉苦。
看过她的书信后,上官秀忍不住苦笑,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贞郡一手成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