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凌沉思片刻,说道:“全国通缉,一定要把这两人捉拿归案!”
上官秀点了点头,不过他认为现在想拿住这两人已绝非易事,此二人肯为神剑门做事,就算不是神剑门的人,也必与神剑门有所约定,在事情败露后,神剑门会庇护他俩。
只要他二人躲到了风郡,再想找到他俩,无异于大海捞针。
唐凌顿了片刻,又笑道:“五百万两的官银追缴回来,也算是为宪兵队正名了。阿秀,这笔官银你打算怎么处置?”
上官秀一笑,说道:“自然是物归原主,运往宁郡赈灾。”
唐凌摆摆手,说道:“不必那么麻烦了。四通银号已经垫付了五百万两银子,而且已经在运往宁郡的路上,现在召回,节外生枝,恐又生事端。我已经考虑过了,四通银号的银子,继续运往宁郡,追缴回来的官银,就归四通银号所有吧。”
上官秀含笑摇摇头,说道:“拿出去的银子,我就没打算再收回来。”
“哦?”唐凌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不解地看着他,问道:“阿秀,你的意思是?”
上官秀说道:“四通银号的五百万两银子,继续运往宁郡,追缴回来的五百万两官银,也同样运往宁郡。这次,宁郡受灾严重,而且在一次国战中,宁郡受损甚巨,多座城镇被毁,只五百万两的银子,又要赈灾又要重建,又如何够用呢?!”
唐凌难以置信地看着上官秀,在她心目当中,上官秀一直是属貔貅的,只知道往里吃,不知道往外吐,这回他竟然肯拿出五百万银子白白两送给宁郡,太令人意外了。
见她目不转睛,惊讶的盯着自己,上官秀笑道:“不用这么看我,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四通银号的银子,来自于贞郡,贞郡的银子,来自于朝廷的,而朝廷的银子,则来自于百姓,归根结底,四通银号的银子还是百姓们的,把四通银号里的银子用在百姓们需要的地方,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唐凌的美目闪现出晶亮又迷人的光彩,脸上蒙起一层荣光,她欣慰道:“阿秀,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现在看你,倒是有那么几分国公的样子了!”
上官秀仰面而笑,反问道:“难道以前从来没有过吗?”
唐凌但笑未语,话锋一转,笑道:“对了,后天是圆月节,我打算在御花园设宴,宴请朝中大臣及其家眷,阿秀,你意下如何?”
上官秀一直把贞郡牢牢掌控在他自己的手里,他的这种做法,多多少少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当初唐凌把他发配到贞郡虎牙关的事,伤他太深,就算他已经不再介怀,但在心里还是留下了极深的阴影。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他才深刻的体会到,受制于人有多么的羸弱,所以他时时刻刻都在为自己找靠山,找一个谁也无法撼动他的靠山。可是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在这个世上,最可靠的靠山就莫过于自己。所以,上官秀不断的让自己变得强大,这个强大,不单单体现在他自身灵武的不断提升,更体现在他不断把所掌控的势力做大做强。
贞郡军来源于他的这个思想之下,修罗堂也同样来源于此。
他的心理,唐凌能够理解,但又无法说他什么,毕竟当年伤他的那个人,就是她。
上官秀的许多作为,在旁人看来已属不臣之举,但唐凌却视而不见,这其中容与信任,另外也有她对他的那份愧疚之情。
听闻唐凌的话,上官秀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这些事情,香儿决定就好。”
“那好,此事就这么定了,后天的晚宴你可不许不在场,一定要陪着我!”这段时间,上官秀公务繁忙,修罗堂在肃清,宪兵队在整顿,军武堂在扩建,他终日早出晚归,即便是唐凌,也常常一整天见不到他的人影子,只有在早上醒来的时候,才偶尔看到他躺在自己的枕边睡觉。
在军武堂的学生大胜灵武学院的学生之后,军武堂便迅速被人们所接受,其扩建已成必然之趋势。
各郡县的官员纷纷向朝廷上疏,请求在本地成立军武堂。军武堂的事务是上官秀在主管,各地的上疏统统都交到他的手里,由他来做审批,自然忙的不可开交。
宪兵队运送的官银被劫,固然是对方狡诈,用计颇深,但与宪兵队自身的疏忽大意、玩忽职守也有直接关系。上官秀罢免了宗南和吕颂的职务,并将他二人调离宪兵队,另外该当和子隐也未能幸免,各被降了一级,并罚奉一年。宪兵队的将士,由上官秀进行重新审核,凡是有过劣迹者,一律剔除。
至于修罗堂,因田彩蝶事件暴露出内部龙蛇混杂的致命缺陷,上官秀这次是下定了决心,对修罗堂的帮众进行一次大肃清,凡来历不明者、出身作假者,借用堂口之名仗势欺人者、谋取私利者等等,一律除名。
另外,修罗堂招收帮众的权限被大大缩小,以前,只要是分堂的堂主,便有招收帮众的权力,而现在,分堂堂主只有审核和提交权,最终的决定权只掌握在总堂的手里,人员的招收和录用,由总堂做最后的审批。
如此一来,总堂这边固然会消耗大量的人力,但总比胡乱招收帮众要强得多。一名混入堂口内部,居心叵测的细作,其危害之巨大,都有可能给整个修罗堂带来灭顶之灾。
很多的事情都挤到了一起,上官秀的忙碌也就可想而知了。
他轻叹口气,说道:“近日,我正打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