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的好四弟。”御凰雪冷笑,快步往大门里走。
诛风上前来,简单说了说,帝炫天的脸当即就黑了。
“这个帝琰!”
马蹄声由远及近,帝炫天往那边看,帝琰带着陆云双回来了。
“三哥,听我解释。”帝琰从马背上跳下来,把陆云双往地上一放,快步走向了他。
“进来。”帝炫天冷着脸,转身往东宫里走。
帝琰匆匆跟上他,小声说道:“归寒邪此人不除,祸患无穷。他既然能在小树林那里救过御十九,说不定还会再度出手。圣火教道观那里地势最好,我见御十九进去了,所以马上就做了安排。”
“够了。”帝炫天打断他的话,压低声音说道:“你捉到了归寒邪又怎么样?”
“三哥,归寒邪身上有大秘密,只要知道这个秘密,我们就能让父皇乖乖地让位了啊。”帝琰往四周看看,小声说:“我又不会把归寒邪交给父皇,你我才是在同一条船上的人。此次是我没向你说明,但我若说了,你定不会同意。这可是绝佳的捉到归寒邪的机会,我今天差一点就捉到他了!”
“那你捉到了吗?”帝炫天反问。
“差一点嘛。”帝琰寒着脸说道:“若不是藏心几人挡在前面,我肯定捉到他了。退一万步讲,我们捉到了归寒邪,父皇说不定也就饶了御凰雪了。现在父皇对你极为不满,说不定等他伤一好,马上就会废了你。”
“那不是正合你意?”帝炫天拂袖就走。
“你反正天天围着一个女人转,我看你迟早要毁在她手里。”帝琰冲着他的背影大声说道。
“回去,”帝炫天头也不回,低斥一声。
帝琰一甩袖,满脸忿色地往外走。
“这个人一定是疯了。”沐雨啐了一口,快步去追御凰雪。
她进寝殿,抄起茶碗就喝。
那男人吻过她的耳垂,现在那感觉还在耳朵边上,滚烫滚烫的!
“你没事吧?”帝炫天推门进来,手指抚过她的脖子,低声问道。
“嗯。”她掩掩心口,淡淡地说道:“死不了。”
“坐着,我瞧瞧。”帝炫天扶她坐下,抬着她的下巴,想看看她的伤势。
“帝炫天,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当皇帝,就不能一刀扎进帝崇忱的喉咙里,一了百了?”御凰雪不耐烦地问他。
“那会烽烟四起,民不聊生。”帝炫天眉头皱皱,低声解释:“要先解除帝玥他们手中的兵权才行。”
“我看他也正巴不得你死,没等你解除他的兵权,你先毒发身亡了。”御凰雪冷笑,推开他,直接跑去榻边躺下。
“我死不了,有九条命。”帝炫天笑笑,在榻边坐下,拍着她的背说道。
御凰雪又打开了他的手,眉头紧拧,轻声说:“云双夫人真奇怪,怎么一个人跑去圣火教?”
“她说是求签。”帝炫天低声说道。
“她说求签你就信?”御凰雪转过身,不满地看着他。
“这个,我信。”帝炫天点了点头。
“走走走,找你的云双夫人去。”御凰雪火气又上来了。
“你说你如今的脾气怎么这么大?”帝炫天被她强行推开,很是郁闷地盯着她问。
“呵……”御凰雪瞪了他一眼,拉起被子,蒙头盖上。
“你一身尘土一身灰,去洗洗。”
帝炫天过来揭被子,御凰雪紧裹着不放,二人拉扯半天,门口响起了申晋的声音。
“太子殿下,云双夫人咳血了。”
“快去看。”御凰雪也假意咳了几声,冷笑,“别到时候告诉你,是我打得咳血的。”
“她性子温和,而且这些年都帮我照看那些孩子,你能忍忍吗?话说回来,你也不能替我看着那些孩子。”帝炫天拍拍她的背,起身往外走。
“那些孩子……”
御凰雪撇撇嘴,他说那些孩子是为他战死的心腹的遗孤,但,若不是呢?
男人的话都难信,帝
皇叔说不定也是那些爱说谎的男人中的一员。
哎,满身尘土,耳朵眼里都是土,挺难受的!
她坐起来,把一身脏衣褪下。一只叠得方正的纸条从她的衣裳里跌了出来。她好奇地捡起来,展开看,里面是一行漂亮的字。
“想给他解毒,今日午夜到老梨树下来。”
是她常放小船祈愿的老梨树吗?她把字条捧起来,仔细看了好半天,字是陌生的字,墨香是寻常的墨香……
这个黑衣男人,浑身上下充满了神秘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想去揭开他的面具。
那么晚上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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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琰从东宫匆匆离开,扭头看了一眼,直奔东宫外不远的一家酒楼。
薄慕倾就在楼上坐着,手里捧着一只青瓷茶碗轻抿。
帝琰冲过去,一掌拍在桌子上,冷冷地说:“郡王,你这办法不行,困不住他。”
薄慕倾拧了拧眉,淡淡地说:“那就再想办法吧。”
“我说,你心也挺冷的,居然让我拿着御凰雪当诱
饵。”帝琰坐下,盯着他冷笑,“我还真想挖开你的肚子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知道你不会伤她,归寒邪也不会伤她,又如何不可行呢?”薄慕倾平静地说道。
“总之,赶紧再想办法,捉到这个归寒邪。”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