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明天先防后攻如何?”艾摩斯近前献计道。/
“什么意思?”布鲁斯不明白,丢下手中马肉,抬眼看了过来。
“今日敌军退兵之时,军容不整,士气低落,若是出奇兵攻杀,能砍下不少脑袋。”艾摩斯将观战心得说出来,“开战之前,我们用假人死尸蒙蔽,可以避开箭矢杀伤,等敌军长枪兵上来,我们再同时开进。”
“唉!我们营中没弓箭,若是他们堵寨墙放箭,又能去哪里躲。”布鲁斯摇了摇头,很无奈军部不支持。
“可赛尔旺人不知道,他们弓箭手不敢靠太近。”艾摩斯说到。
“奇兵反击,嘴上说得容易。”赛门鄙视说了一句,然后想到了什么,赶紧补充道,“肯定只有你艾摩斯出马了。九小队出战,定然成功。”
“主意是我出的,当然我来实施,请将军下令。”艾摩斯躬身请命,这份自信让大营中人皆为敬佩。
“好!”布鲁斯将军拍案而起,为甘冒奇险的勇士叫好,“准备上好皮甲,你需要多少人就带多少人!”
“不用,就我们七个。”艾摩斯回答到,“扰乱敌军,多少人效果都一样。”
第二天,天气格外暖和,没有冬天的感觉。赛尔旺人也趁机猛攻,还是一早就排兵布阵,杀气腾腾上来。
布鲁斯站在指挥台上,镇静自若。今日守营门的是伊萨贝拉新营,大家都想知道,这些溃兵收容之后,实际战力如何。死士营里有昨日血战的勇士,曾经勇武第一的军团士兵应该不会太垃圾吧。
塞尔旺依旧是两波漫天箭雨开道,只是这次没伤到活人。谷奥国士兵都躲在后营,前面就些尸体装样。
“杀!”见赛尔旺长枪兵上来,布鲁斯令旗一挥,伊萨贝拉营第一大队顶上前去。
依旧是血流如河,依旧是以命换命,窄窄的寨门两侧,双方战士搏命刺杀,血战在一处。
“咚咚咚咚!”布鲁斯将军亲自擂响战鼓,和着涛涛江水声,在营寨上空回响不息。谷奥国军兵大受鼓舞,士气更加高昂。
“杀!”又是一波敌军杀来,又是一波伊萨贝拉营士兵顶上。
他们曾经丢盔弃甲,曾经逃得如同丧家之犬,曾经被羞辱不如娘们。可今日,这些溃兵站起来了,他们挺枪杀敌,悍不畏死,用鲜血洗清不白之怨,用生命捍卫名誉,第一军团将士都是好样的!
“当当当!”今日赛尔旺人退兵锣响得早了一些,可低落的士气,混乱的撤退秩序一同昨日。
“杀啊!”猛然之间,寨门外巨石上站起来埋伏的士兵,他们飞身而下,恍如神兵天降。而同时,布鲁斯也在营寨里摇旗呐喊,状若成千上万谷奥军开始反击。
“快逃!”这是所有后退的赛尔旺人想法。偶尔有几个军士,想挺身而出维持秩序。可从巨石跳下来的勇士,七个人围杀上前,严密枪阵伸缩吞吐,很快把几个不知死的军士杀掉,然后赶羊一般追杀过去。
前面士兵向后逃,后面士兵不知发生了什么,也是转身就跑,这波溃散如同瘟疫一样,迅速传导开去。更多的赛尔旺人转身就逃,丢盔弃甲惶急如狗,可他们不知道,在远处看不见的地方,仅仅七个人在追杀!
“弓箭?”科林最先发现,地上扔的武器异样。原来赛尔旺人见布鲁斯一直没有弓箭射出,猜出来谷奥军中器械不足,就想抵近射击,所以才让前军稍退。可艾摩斯等人一通乱杀,阵型就彻底混乱,后面弓箭手以为遇上大军反击,丢下武器也逃了。
“快捡!”艾摩斯知道,布鲁斯正为此发愁呢。如今遍地都是宝贝,能捡多少算多少。
等到七名勇士,全身挂满长弓回到军营,自然又是欢声雷动。这次阿亚紧闭双唇没说话,终于让大家等来赦免好事。
接下来几天,天气陡然转冷,谷奥军没了埋伏机会。若是再去岩石上藏两个时辰,早冻成冰棍。而且赛尔旺人也有准备,每次攻击前箭雨,都将岩石覆盖在内,上面射成马蜂窝,有人埋伏也死翘翘了。
可营门前的人肉磨盘,却没停下旋转。每天这里都有血腥地厮杀,进进出出的长矛,将粗大木栅都磨细了。
好在艾摩斯抢的长弓发挥作用。布鲁斯从第一军团溃兵里,选拔了弓箭手队伍,居高临下进行拦阻射击,杀伤效果不错。防守方有了弓箭,防御力陡增,双方战损比急剧下滑,几乎达到一比十。只要有了弓,箭矢可以捡。
作战进入胶着状态,只是后方军部补给,还是没能送来。布鲁斯有些着急,再次递交一份加急军报,让瓦尔特连夜送往京城。只是他有点居功自傲,军报措辞就有些不当,让军部老爷们抓住把柄,反而受到严厉训馈。
而且,最让艾摩斯苦闷的是,军部顺便将九小队的赦免给抹了。说布鲁斯娇功媚下,战果可疑,没听说过七个人就能打跑上千赛尔旺大军的。
布鲁斯自然不服气,连续越级申辩,还要求军部火速派员检视,并补齐伊萨贝拉营所有装备。
在他们纸上谈兵唇枪舌剑时,赛尔旺攻势也是一天盛过一天。开初只是上午攻打,后来全天不断,从早杀到晚。伊萨贝拉营也填进去不少了,死士营更惨,艾摩斯的丁大队,也仅剩他一人。阿亚与科林早派去京城了,作为证人接受军部质询,其他战友都在人肉磨盘中被碾死,扔进滔滔不绝的翁达江里。
天寒地冻的时候,布鲁斯手中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