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艾摩斯回来后,小汤尼就已经能下床走路了。莉莲送来一大堆好东西,千恩万谢劳拉神医,其实是小汤尼自己疗伤的。
听了事情经过,艾摩斯也支持玉米娃娃的意见,让小汤尼修习角斗剑术后自己却杀回来。当然玉米娃娃又缠着,教习了魂魄术,成为一名狼语者,可以瞬发黥面青狼的风刃术。
在自然神殿的侧面,几个孤零零的木桩,成了小汤尼发泄怒火的靶子。他将这几根木桩,想象成光头恶汉,锐利的斗士之剑一剑一剑劈杀进去。
至宣城里,各色物品都能买到,细长锋利的角斗士之剑,比谷奥国的好多了。只不过至宣城里角斗士的拼命情况,比谷奥国也差多了,更多的是剑术表演。
可小汤尼不是为了表演,他是为了杀人,为了报仇。
上午独自练习斗士剑法,下午是雷打不动的风刃术,因为玉米娃娃早上睡不醒。化身青狼的小汤尼,像条大狗一样跟在玉米娃娃后面,让她感觉很拉风。而且风刃术也需要对手精炼,这是将来德鲁伊的主要法术,基础要打好。而斗士之剑,报仇之后就没有用了。
玉米娃娃的风刃术,和黥面青狼的风刃术,在空中激烈碰撞,如同鞭炮一样噼啪作响。小汤尼学会了风刃弹射、风刃瞬发,但风刃乱舞还没能掌握,这需要他更多的自然之力,还需要更多自然感悟。
复仇之战,玉米娃娃定在十天之后。他们没告诉老汤尼和莉莲,就带上苔米一同出发了。
这些无赖很好找,就在南城贫民窟的外面,隔开一条破烂的街道,是他们开的黑赌场。上次让无端狂风吓跑后,他们就没再回来,没找到更厉害的帮手前,这些无赖也是怕死的。
可满眼怒火的小汤尼,举起锐利斗士之剑杀进来时,他们更怕死了。无赖们都是欺软怕硬,若是不怕死,他们早就去了城防军,或者加入冒险团了。他们也就欺压些贫民百姓,获得暂时的成就感。
而拼命的小汤尼,如同野狼般杀进来,就让这些无赖现出原形,鸡飞狗跳地躲避着。精准狠的斗士剑法,无情地切入咽喉,插进心脏,撩开胸腹,曾经弱不禁风的孩子,也昂起不屈的头颅。
“不要杀我!那天不是我们要去的,是所罗门,都是所罗门指使的!”这些无赖,让鲜血吓尿了裤子,跪在那里苦苦哀求。可杀红眼的小汤尼,依旧毫不留情地宰杀,直到最后一个肮脏灵魂落进地狱。
“呕……”杀人激情过后,一身鲜血的小汤尼,大口呕吐了起来。第一次杀人,而且杀了这么多,满地的血腥让他恶心,而决定他人生死的味道让他迷茫,肚子里的苦水都吐了出来。
同样感到血腥的苔米却没有吐,她施展生命祝福,一遍一遍给小汤尼疗伤。最后的时候,这些无赖为了活命也努力挣扎过,小汤尼以命换命搏杀,身上也落下很多创伤。
“所罗门?是个人,还是地方?”这些无赖的话语,落进玉米娃娃的耳朵里,让她心中一动,看来觊觎自然神殿的人有不少。
“不会是光明教,现在蔚花书院里,这么强大的自然谷都没关注,我们小小的自然神殿,肯定放不在眼里。这些年一教独大,光明教徒目空一切,已经很难有东西能触动他们了。”艾摩斯分析道,听过教堂老神父的描述,知道光明教已经开始僵化了。
“难道是怕贫民强大,有人害怕了?”劳拉有些疑虑。
“不是,万千贫民是至宣城的基石。贫民越是强大,这个城市愈加繁荣。”常为人占卜的阿诺更了解世情,大胆猜测道,“会不会我们冒犯了某种势力?”
“我们先去找神秘的所罗门。”艾摩斯注意一定,就开始安排大家分头查找。
老汤尼最为积极,大清早就出门打探去了。他们听说小汤尼杀了人,全都吓坏了,莉莲将小汤尼藏在家里,就怕一睁眼没了儿子。等到天黑也没来城防军,也来城主府的恶吏,才稍微放了心。
可玉米娃娃不在乎,一个劲劝说苔米,“那些就是坏人,杀了他们是做好事,比救了猫猫狗狗都好。”
小苔米学会生命祝福后,开始大发善心。贫民窟里流浪猫狗,只要受了伤,她都要去救治,弄得劳拉家门口,总是围着一群动物。
“他们不会抓走汤尼哥哥么?”苔米最关心自己的哥哥,上次见过小汤尼受到的伤害,哭了好半天,汤尼都康复了,她还没止住掉眼泪。这次能忍住血腥,看着汤尼大杀四方,帮助汤尼换下血衣,意志力已经完全透支了。就为了这,玉米娃娃才天天陪着劝解,今天才走出杀戮的阴影。
“不会的!我们所有的贫民,都应该感谢英雄的汤尼。”玉米娃娃郑重其事说道。
不过,玉米娃娃想错了。一方面是莉莲拼命否认,一方面贫民还不习惯让孩子保护他们,虽然大家都传的厉害,可当面感谢小汤尼,当其是英雄的一个没有。
玉米娃娃大失所望,与艾摩斯嘟哝说,这些贫民不知道感恩。
艾摩斯很是能理解,这样不特定的英雄行径,很难得到大家的认可,“他们都没直接受到无赖欺辱,就是有也已经过去很久,怎么会认为,小汤尼是为他们杀的人呢?”
“可他们享受到好处了啊?”玉米娃娃不服气。
“我们都享受到阳光雨露,可都感谢太阳、云朵了么?”艾摩斯摸摸玉米娃娃的脑袋。
“你净说没用的,不和你争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