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能靠彪子谈。贵山,你去跟他家谈谈吧。明天就去。”邢梅望着童贵山,有些无奈。
邢芳想说什么,张张嘴又将嘴边的话咽进了肚里。
第二天童贵山托了朋友去宋家谈,没有获得想要的结果,宋家似乎吃定了邢家,放出风来说,赖妮已被彪子欺负了,如果不是女儿愿意,一定将彪子交给公安。现在他们老邢家得人必须破财,否则一拍两散,到时候别怪老宋家不讲情面。话说的实际比这个粗多了,经过了几个人的传达到达邢梅耳中自然文明了许多。
“这个宋家人怎么如此的不讲道理?”邢梅压住心里的不快,对自己家人说。无奈,家庭会议继续召开,这次是在修葺一新的老屋,情况也没有瞒着老父。
“底子没有坐好。她爸外号叫土地爷,你又不是不认识。”邢兰终于忍不住,说了句狠话。
“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大姐夫李声说,“我和你大姐的假期有限。现在真的不能重新考虑?”李声是邢家的老女婿了,劳苦功高,说话不甚有顾忌。
“那要彪子说话。行不行他自己心里总有个数吧?我也不怕他恨我,这事黄了不是坏事。我不信他敢将彪子怎么样。什么叫欺负了他闺女?我还说她勾引彪子呢。”邢菊说道。
“胡说什么!”邢梅不悦道,“那样做邢家成什么了?让咱爹以后见不见乡亲?”
“大姐说的有理。他们不讲理,我们不能不讲理。可是总要定个日子,定个准数。”邢兰有些着急。这也难怪,如今老父归乡,邢菊又是那种情况,老家的担子无疑会落在自己肩上,当然希望大姐探亲期间将弟弟的婚事办了。
“我叫荣飞来吧,或许他有办法。”邢芳终于开口道,现在归结为钱上了,荣飞最不缺的就是钱。真实的情况或许三姐知道一星半点,二姐和大姐是不晓得的。
“人家尚未与你结婚,拉人家过来作甚?”邢菊不满地瞪了妹妹一眼。
这是回护荣飞的意思,邢芳自然听得出来,或许是这半年来的变故吧,三姐对荣飞的了解是几个姐姐中最深的。邢芳尚未还口,只听邢梅说,“彪子,你看此事如何办?”
邢彪一言不发。
“你不是小孩子了,轮到自己的婚事,不说话可不行。大家都在为你筹划呢。”童贵山一直是看不惯小舅子的,“你有多少,看大家能为你凑多少,好歹将此事办了是正事。”
但办正事是需要钱的。于是几个人开始统计全家可以动用的财力,邢梅1500,邢兰500,邢菊和邢芳各1500,加起来正好5000,尚不足宋家要求的一半。
“不要为难了。”邢芳决定揽下这件令姐姐们为难的事,“我这就回北阳,马上汇一万过来。”
“你又逞能。”邢菊立即反对,“你有一万吗?”
“不错,钱是荣飞的,但我和他已有婚约。他亲口对我说不让我为难,他生意做的很好,不差这点钱。”对荣飞的为人和事业有了比较充分认识的邢芳坚定地说。
面面相觑。邢梅留下邢芳细细询问,在严酷的现实面前,邢梅选择了折中,“如果可以,就算我们家借他的吧。将来我负责还。”
邢芳当晚便离开空山返回北阳。两天后她带着15000现金返回老家。邢彪的结婚日子遂定于7月19号,经过一番忙乱,终于将已怀孕五个月的赖妮娶过来了。婚礼很是热闹,酒席的数量和标准都是村里的一个新标杆,让久别回乡的邢维邦老人十分快乐,亲戚们该来的都来了,邢芳希望荣飞回来,不过荣飞以工作忙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