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投如果就此缩手怎么办?恒运如果正如李德江判断的那样,根本就是为了搅局该怎么办?北重的破产涉及面广,万一引发**该怎么办?王林ouou额头,又拨通了荣飞的电话。
荣飞当然在第一时间便得知了拍卖会的消息。饶子健放弃是按既定的方案进行的,联投已经表示出最大的诚意。在确知恒运报名竞拍后联投有关部men已经对恒运目前的经营状况做了分析,认为其根本就没有力量再拿出几个亿资金来了。,为了尽快启动橄榄金的后续工程,恒运正在尝试与银行商谈用鹏运hua园做抵押,向银行再寻求2个亿的贷款。怎么可能在筹集几个亿的资金投入北重?
与王林通完电话,荣飞对邢芳说,“总是这样,遵纪守法的总是拿胡来的束手无策。政fu也是一样。”
“那该怎么办?”
“对我们不是坏事。”荣飞苦笑,“无非是再开一次标而已。我本来准备多拿一个亿支援老东家,这下恒运帮了忙,那一个亿省下了。恒运真是令我失望啊。”
邢芳与荣飞成亲近二十年,深知丈夫在感情一事上的自律jing严,这些年联投从xiao到大,邢芳也算见证人。事业中大大xiaoxiao的美nv见的多了,像至今独身的甄祖心,大胆追求的赵浅予,丈夫都做到了万hua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所以,对已是恒运集团总裁的张昕,邢芳根本没有一丝的醋意。但张昕与他的往事,对于邢芳一直是个谜。自他们尚未成婚时在明华专卖店偶遇张昕,从nv人的直觉上就感觉到张昕与荣飞一定有故事。邢芳的xing格又是那样,丈夫不说,自己绝对不问。
但今天却是个机会。邢芳想了想,“我觉得你还是在意与张昕的同学情分的。恒运这样做绝对会得罪上面的,你不计较不等于别人不计较。是不是?借此整恒运不是你的本意吧?”
“哈哈。这么多年,你见过我整过谁来?”转而肃容道,“我是在意过去的经历。张昕与我同学七年呢。但恒运这件事却是逆势而为,自取灭亡。这做企业呀,和做人是一个道理。你说做人做高的境界是什么?”不等邢芳回答,“最高的境界就是心安,我心安处是吾乡。回首往事,几无愧祚。就像我对你,从来没有干过伤害咱夫妻感情的事,自然心安,自然坦然。但面对美nv,动不动心呢?只要是男人,就不会不动心。善与恶的分野,就在于克制。企业也是这样,像恒运一样,为了挣钱不择手段,就沦为下流了。临同矿业如此,房地产也如此。这种企业,用不着谁来打压,自然就会受到惩罚。”
“你这就迂腐了,”邢芳听到丈夫说从来不做对不起感情的事,心里甜滋滋的,“你总说好人天道不公,坏人总逍遥法外,而善人未必得善终。”想到去世已久的王爱英,“爱英姐日日行善,却得了那种恶病,还有你看重的宇阳——”
“我说的是唯物,你却陷于唯心了。王爱英和宇阳的事令人难过,却不是什么天道循环。我说过天道不公,是说人事常常陷于糊涂。天道既是人事。比如法律,还靠执法的人,比如企业,有一流的产品,还要一流的员工队伍来生产维护——天道即人心,联投发展至此,既有决策的正确,更多的是人心所向。就像我们当年在北新所作的一切,已被历史证明是正确的。顺其大势,企业自然得到发展,逆势而为,企业迟早要身陷困境——恒运逆势而为,又何必我动手?”
有些讨论哲学的味道了,邢芳还想和荣飞继续聊下去,却听见世鹏已经变声的嗓子在院子里喊,“饿死我了,还不开饭?”
邢芳看了眼墙上悬挂的老式电子钟,“哎呀,都十二点半了。只顾着和你聊天了。”荣飞的情绪未受北阳拍卖会的影响,她感到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