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党员吧?”茅渊问,一面掏出个小镜子整理头发。
“不是。”
“还不赶紧写申请书给和师傅?她是支部的组织委员。要想升官,不捞到党票不行。”
荣飞来了兴趣,“你呢?在学校入党还是来厂入党的?”
“我和你不一样。女人要进步比男人难的多。你看看咱厂有几个女中干?”
“不少吧?财务赵处长,技术处黄处长,职教处林处长,质管处简处长,不少啊。”当然,这几位都是副职。
“你不懂。”茅渊本来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将镜子塞在她的小包里。现在女士们拿的小包还很随意,远不是后世那样考究,一只lv手包就要上万元。
“我当然不懂。你是前辈嘛。”
“前辈可不能乱叫。我有那么老吗?”
“所谓红颜易老,还望珍惜青春。”荣飞笑嘻嘻地说。
“哼哼,去关心你的邢老师吧。”想不到自己和邢芳的事已经传入茅渊的耳中,这厂办还真是消息中心啊,官方的,小道的,全汇聚在这里。
“呵呵,”荣飞笑笑,自己和邢芳的事无所谓,任由他们传好了,“茅渊,我给你提个意见,还望不要生气。”听口气就知道荣飞准备说什么,茅渊摆摆手,“下班了下班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茅渊是北重子弟,并不需要住单身。荣飞在心里叹气,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事业和家庭很难在女人身上得到和谐的统一,学历高的女孩子后世被称作“恐龙”。实际上所有的单位都有像茅渊这样的女孩子,学历高,业务也不错,长相也不算丑,就是被婚姻所排斥,蹉跎掉本来多姿多彩的青春。自己那位老同学单珍如果不改改只谋工作不考虑生活的性子,八成要步茅渊的后尘了。
“快走吧,去晚了都没有包间了。”茅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