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给老子装深沉是吧,那老子就自己说,妈b的,不能让老子憋死。
“你们想知道我舅舅是谁吗?李松林,市委常务副书记,整个钧都市的三太爷,你们别看我舅舅只是三把手,周和平和李亚洲那俩货都得看他的告示。”
费雨有点听不下去了,干嘛啊,不就是显摆你和市委书记和市长的关系不一般吗?直呼其名也就算了,还那俩货?你当面叫一个试试?
刘岩则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明白了,你舅舅让你到鸿昌镇来,只不过是让你在这里镀镀金,以便能有更快的发展。”
刘岩话里话外调戏的意味非常明显,但袁邱却一点没觉察,他伸着大拇指对刘岩说:“刘岩,你的确够聪明的,但你不机灵,这种话千万不能乱说啊,在官场是很犯忌讳的。”
袁邱眉飞色舞地看了费雨一眼,继续说道:“跟你们俩透露一个小秘密,不出三五个月,我就调回市里了,最起码得给个副科,还得是市委核心部门有实权的副科。”
袁邱又对费雨说道:“费雨,你要是想调回市里,给我打声招呼,我袁小脑袋分分钟就给你办了,这都是小菜。”
费雨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用啦,我觉得在这里工作挺好的。”
挺好的?这话什么意思?
费雨高冷的表现,实在让袁邱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以至于晚上躺在被窝里,还在思索着。
要么,费雨是个胸大无脑不思进取的女人——随遇而安,躺在草丛里也能够呼呼大睡。
要么,费雨根本不稀罕当什么官,她那么漂亮,钓个金龟婿自然不是问题,还当什么官啊!削尖脑袋往上爬着怪累的,弄不好还得付出代价——不值。
要么,费雨根本就对钧都市的官场不屑一顾,一个县级市的市委书记,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要么,就是费雨特别烦他了,根本不愿意与他有任何瓜葛。
不行,一定要在工作上做出一些成绩来,让费雨对自己刮目相看。
袁邱准备在姜易发的事情上好好做做文章。
让袁邱没想到的是,姜易发这家伙竟敢挑衅镇党委书记。
第二天一大早,曹水江就起了床,正准备到外面跑跑步,刚走到门口,看见地上放着一个包裹,仔细一看,包裹里是一个已经死了的孩子,孩子的衣服上还别着一个纸条,上面写道:
狮子寨村姜易发给曹书记送死孩子来了。
曹水江大发雷霆:“秦柳德这是要干什么?赶快把他叫到镇政府来。”
半个小时后,秦柳德赶到了镇政府,一直虎着脸,对曹水江爱答不理的。
倒是曹水江主动迎了上去,赔着小心说道:“老秦,到底怎么回事啊?姜易发这货弄这么一出子,不是让我难堪吗?”
秦柳德依然黑着脸,把昨天发生的事情简要说了一下,只不过,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说这些都是他的主意。
然后秦柳德就跟曹水江撂挑子:“曹书记,你别再让我作难了,赶紧把我撤了吧。”
曹水江嘻嘻哈哈地拍打着秦柳德的肩膀,说道:“老秦啊,你就别跟我耍花腔了,你且得干一阵子呢,只要我在鸿昌镇,你想褪套恐怕没那么容易。”
秦柳德瞪着眼说:“靠!你还准备让我干到什么时候?我都七十了,就是省委书记到这个年龄也该退休了吧。”
“谁叫你那么有本事呢,不是我给你戴高帽子,狮子寨的事情,除了你秦柳德,别人还真弄不了。”曹水江仍然跟秦柳德打着哈哈。
秦柳德仍然虎着脸:“买个驴不卖,你准备把我喂老死是吧,那好,今天我也把话给你挑明了,你就是让我占着这个茅坑我也不拉屎。”
曹水江听的出来,秦柳德这是有情绪,尽管他把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但曹水江明白,这件事肯定是新来的那两个年轻人捅的漏子,秦柳德是老狐狸了,这种不着调的事情,他干不出来。
曹水江和秦柳德心里都明白,姜易发把死孩子扔在曹水江的门口,只是向镇政府发出一个信号,他要看村镇两级领导究竟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这家伙肯定会闹腾。
话说回来,虽然姜易发按照要求提供了证据,可他毕竟违犯计划生育政策在先,如果太软弱了,将会对整个鸿昌镇的计划生育工作带来严重的负面影响。
曹水江了解秦柳德的性子,这件事如果镇政府不出面解决一下,秦柳德肯定会撒手不管,如果真是那样,事情则更加不可收拾。
可让谁去狮子寨处理这件事呢,曹水江想遍了鸿昌镇政府的所有工作人员,恐怕没有一个人愿意沾狮子寨村的边,更不愿意跟姜易发这样的人物打交道。
即便是强行指派,那些老油条恐怕也只会跟他玩猴吊圈的把戏。
曹水江突然想到了刘岩和袁邱,觉得派这两个人去,倒是挺合适的。
曹水江之所以派刘岩和袁邱去狮子寨,有两个方面的考虑。
第一,姜易发的事情是他们俩惹出来的,让他们去解决,正好可以让他们在实际工作中体验一下农村工作的复杂性,磨砺一下他们,免得他们不知道天高地厚。
第二,秦柳德早就嚷嚷着让镇政府往狮子寨派驻工作人员,曹水江一直没有物色到合适的人选,如果派那些老油条去,肯定会与秦柳德相互推诿。
刘岩和袁邱就不一样了,曹水江可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