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亚峰的车子走在前面,凌晨四点多钟,响水宾馆门前静悄悄的,魏亚峰完全可以把车停在那里,可他偏偏绕了个大弯子,把车开进了响水宾馆的停车场。
从停车场到响水宾馆的大门口,大概还有八百多米的路程,魏亚峰准备利用这段路程摆脱杨子江,率先到达响水宾馆,先向谢明辉了解一下具体情况,这样才能打杨子江一个措手不及。
下了车,魏亚峰先将自己肉嘟嘟的身子拦在前面,挡着杨子江头里跑,这家伙着急起來走路像企鹅,身肥腿短飞的快,杨子江人高马大膀大腰圆,底盘重的跟一辆老坦克似的,魏亚峰的心理优势非常强大,他觉得自己就是让出去两条腿,也能撇出杨子江半里地。
魏亚峰正开足马力往前走,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卧槽,屁股后面啥动静。
魏亚峰猛地一回头,杨子江像一台压路机一般冲着他碾了过來,轰轰隆隆的,顷刻间就把魏亚峰甩在了后面。
靠,杨子江走路也太牙了,狗日的根本不摆臂,愣是凭身子往前闯,像一架沒有翅膀的小飞机似的。
魏亚峰咬紧牙关紧紧追赶着,连狗刨的姿势都用上了,渐渐发现自己根本就飞不过杨子江,干脆放弃了追赶的想法。
他只有等杨子江进入宾馆之后再跟谢明辉会合了。
谢明辉早已迎候在宾馆门口,看到杨子江闯过來,心里突然萌生出戏弄他一下的想法。
谢明辉悄悄躲到黑暗处,等杨子江走近了,腾地一下蹿了出來。
杨子江高大的身躯猛地趔趄了一下。
谢明辉咯咯咯地笑着,像老母鸡刚下完蛋。
走在后面的魏亚峰看到这幕情景,气得直想扑上去掐死谢明辉。
这狗日的,不嘚瑟你会死啊。
好在杨子江已经独自进了宾馆,这才沒有失去与谢明辉事先碰一下情况的机会。
谢明辉笑眯眯地迎着魏亚峰,等魏亚峰走到跟前,突然间一个碰脚立正,军礼敬的跟德国纳粹一样,又庄重又轻佻,差一点沒把魏亚峰的魂吓飞了。
魏亚峰瞪着眼珠子骂:“你狗日的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谢明辉放下手臂,嘿嘿冲魏亚峰笑着:“你还不了解我这种臭德行,一得意就忘形。”
魏亚峰朝宾馆里面看了看,压低声音问:“怎么样了。”
“好戏,绝对是好戏,太精彩了,”
魏亚峰笑了,嘴张的很大,声音却像喉咙里有痰,他想像着刘岩和陈如雪在一起的样子,紧走几步进了宾馆。
他使劲拽了一下杨子江,眨巴着眼睛说:“杨局长,马上就可以看到好戏了。”
电梯在五楼停下來的时候,杨子江咂摸出不一样的味道來,心里说:这几个家伙要看什么好戏啊,不是來找刘岩的麻烦吧。
魏亚峰果然走进了五零九房间。
杨子江紧随其后走了进來,他倒要看看,魏亚峰说的好戏到底是什么。
谢明辉指了指床上,皮笑肉不笑地对杨子江说:“看见了吧,这就是好戏。”
一张又宽又大的席梦思床上,刘岩和陈如雪正在呼呼大睡,陈如雪穿着一身漂亮的裙子,两条长腿舒展的跟美人鱼似的。
刘岩和衣趴着,手臂完全伸直了,像是在游泳,呼吸出來的气息充满了浓烈的酒精气味。
杨子江明白了,怪不得刘岩一直关机呢,喝这么多酒,就是开着手机也说不了个囫囵话。
杨子江的司机何新建还沒走进房间,就听见了谢明辉在大声咋呼,他紧走几步进了房间,往床上看了一下,然后盯着谢明辉问:“这算什么好戏。”
魏亚峰的脑袋扭的像歪把子机枪似的,大着嗓门叫:“靠,这还不是好戏吗。刘mī_mī到现在还在表演呢,你看不见吗。”
谢明辉走到床前,脸几乎贴到了陈如雪的脸上,两眼放着贼光看了好久,喘着粗气说:“这妞太妙了,简直是妙不可言,难怪小mī_mī喝醉了还不安生呢。”
谢明辉依依不舍地看着陈如雪,磨磨蹭蹭地走到刘岩跟前,歪着头斜着眼看着刘岩说:“你怎么不精神了。有本事继续抱着她啃啊,折腾一天一夜那才叫有本事呢,妈那个b,色胆都蹦到天上了,这么多人瞧着你还敢干胡搞。”
何新建笑的嘴角往外扯:“看起來谢科长还蛮有本事的,喝醉成这样了还能胡搞。”
谢明辉晕了菜,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句话,斜着眼看了看魏亚峰,魏亚峰咬着牙瞪着眼一副要捶死他的样子。
魏亚峰对眼前的情景有点失望,他还以为刘岩和陈如雪是那样的呢,最起码也得是赤条条的吧,沒想到居然连一点实质性的东西都沒有。
不过眼前这副牌也不算太坏,毕竟刘岩和陈如雪在一张床上躺着,凭着人类最原始的想像,也应该能判断出一对孤男寡女躺在一张床上会干什么了吧。
魏亚峰准备紧紧抓住这件事情,逼着杨子江表态,他倒要看看,杨子江会任何处理。
杨子江当然知道魏亚峰是怎么想的,他觉得魏亚峰这样做,实在是太幼稚太可笑了,手段也十分卑鄙。
刘岩喝成这个样子,肯定是魏亚峰作的孽,现在又來这一手,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想借着这个由头,把商贸大世界那潭水搅浑。
杨子江绝对不会上他的当。
两个人暗暗掰起了手腕子,掰手腕绝对不是个力气活,凭的并不是手上的劲道,而是心里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