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礼让进來的时候,王自满一下子愣住了,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翟礼让并沒有特别留意王自满的张皇失措,他的心思还在康赖孩身子呢,尽管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并沒有看到康赖孩,可毕竟心虚不是。
“王副书记,怎么沒有看到康赖孩那小子啊。他不在工业园区。”
王自满一时沒有反应过來,愣愣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翟礼让又把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王自满也是做贼心虚,竟然把康赖孩的去向介绍的一清二楚。
康赖孩的确不在工业园区,他到外面去借钱去了,康赖孩本身就不富裕,他手里的那点存款,对于建造六层小楼的费用來说,就是腿弯里的汗,刚一伸开就干了。
康赖孩这个人虽然横,但非常懂道理,也爱面子,他可不愿意欠人家的工程款,因此就跑到外面找亲戚朋友借钱去了。
王自满介绍到这里,心里猛地一哆嗦,靠。自己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康赖孩又不是西城工业园区管委会的工作人员,去哪里又不用跟他王自满请假,他怎么对康赖孩的行踪知道的这么清楚。
翟礼让这家伙不会因为这几句话联想到自己跟康赖孩联合起來整他的事情吧。
王自满战战兢兢地瞄着翟礼让,发现翟礼让脸上的表情有一种完全解脱的轻松。
“妈那个b,康赖孩这个狗杂碎不是喷着要把我折成双节棍吗。你让他來呀,现在老子就站在这里,他怎么不折啊。是不是听说老子要回來吓跑了啊。奶奶个熊,还想把老子折成双节棍哩,你看他的王八蛋样吧,就使劲喷吧,把蛋喷掉了可都是连心肉。”
王自满看着翟礼让那张牙舞爪的样子,心里愤愤地骂道:你狗日的才是个大喷呢,康赖孩要是现在站在你面前,你狗日的准吓的尿裤子。
想到这儿,王自满突然有了戏弄翟礼让的念头,他对着翟礼让的身后大叫了一声:“康赖孩。”
翟礼让身子猛地一激灵,张皇失措地扭头往后面看,见身后沒有人,又前后左右看了一圈,瞪着眼问王自满:“哪儿呢。哪儿呢。康赖孩在哪儿呢。”
王自满笑了:“翟书记,康赖孩沒在,看把你给吓的。”
翟礼让的眼珠子又瞪了起來,只是瞪的样子与刚才不同,刚才是别瞪着,现在却是直溜溜地瞪着。
“靠。我怕他。开什么国际玩笑。就他那德行,还折我成双节棍呢,你让他等着,我早晚折他个四节棍。”
王自满发现,翟礼让说话的时候,并不完全是虚张声势,好像比以前有底气的多了,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翟礼让不是说他自己到组织部交待问題吗。怎么又回來了。
“翟书记,你去过组织部了沒有。”王自满忍不住问了一句。
翟礼让牛气哄哄地说道:“沒去,我是不会去的,有什么搞不明白的,让组织部的人來问我好了,让曹水江來问我好了。”
王自满可不吃他这一套,歪着脑袋大声质问:“翟书记,你为什么不去市委组织部把情况说清楚。你要是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我必须马上把你违犯纪律的问題向市委组织部汇报。”
翟礼让盯着王自满瞅了好大一会,一字一顿地说:“王自满,我得给你个忠告了,人固执点沒事,但要有个界限,固执的犯傻可以,但千万不要固执的犯浑,我姑且认为你是犯傻,给你解释一下,沒有人撑腰,我不能回來,沒有人保驾,我不敢回來,康赖孩再给我犯浑,不用我动手,甚至不用我说话,就有人把他折成四节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