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钟,正是人最困乏的时候。
有一个黑影从响水宾馆西墙外突然跃起,动作轻灵地爬上了三米多高的墙壁,紧接着又是一个跳跃,身子无声无息的落在了宾馆的院内。
这个人的绰号叫瘦猴,是个职业窃贼,专门干撬门别锁的生意,响水宾馆他不是第一次“光顾”了,对里面的道儿门清,贴着西南角的墙壁一路往东,走到尽头处再往北拐,继续贴着墙壁往北走,再往东转大约十米左右,就可以到达宾馆主楼的门口,这段路,是摄像头照射的死角。
瘦猴的身子匍匐着,一路走到了主楼门口。
瘦猴趴在门口往里面看了看,大厅里只有吧台处还亮着灯,灯光辐射的范围,几乎可以覆盖到大厅的各个角落,角落处虽然有些昏暗,但也有一定的能见度。
吧台里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孩,此刻正打着瞌睡。瘦猴又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其它的异常响动,瘦猴在心里暗示自己——可以下手了。
瘦猴沿着原路回到了主楼的后墙,后墙上那些自上而下的下水管道,就是瘦猴往上爬的路径,管道上每隔一米半,有一个固定管道的铁箍,瘦猴把铁箍当作抓手,将手往铁箍上轻轻一搭,一个纵身跳跃就是一米半的高度,整个身子像是蛙跳,不大一会,就攀到了五楼。
两扇窗户玻璃被铁扣子锁的紧紧的,瘦猴从身上摸出一把小刀,轻轻一挑,扣子开了,瘦猴轻轻的推动左边的那扇玻璃,一个闪身就跳了过去。
518房间在走廊的东侧,走廊里很黑,瘦猴蹑手蹑脚的往前走着,走廊上方的声控灯灵性着呢,兹要有轻微的响动,立马就会亮起来,瘦猴不敢有半点疏忽大意。
瘦猴来到了518房间的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倾听着里面的动静,门的隔音效果非常好,瘦猴的耳朵虽然像听诊器一样灵光,但还是听了好久,才听清楚房间里面传来的呼吸声。
可以动手了。
瘦猴掏出一张卡片,往门缝里一塞,左手嵌入门上的凹凸部分往外带,这可是一项高难度动作,用力小了门打不开,用力猛了动静就有点大,很有可能会激活走廊里的声控灯,不过瘦猴还是蛮有经验的,他总是能够把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
瘦猴用力将门往怀里带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往外一推,门开了,瘦猴一个没留神,插在门缝里的卡片滑落到了地上。‘
卡片落地的响声虽然不大,却把走廊里的声控灯激亮了。
坏了!
瘦猴的身子猛地打了个激灵,紧张当中,他又犯了第二个错误,回头看了一下头顶的那盏声控灯。
看着那盏明亮的声控灯,瘦猴马上意识到,他的面孔已经被不远处的摄像头清晰的拍摄了下来。
瘦猴的心里有些沮丧,呆呆地看着已经打开的房门发愣,世人都说做贼心虚,只有做贼的人才知道,在做贼的时候,神情是高度专注的,专注到没有一丝杂念,瘦猴屡屡得手,从未尝到过失败的滋味,大概与自己做贼的时候神情高度专注有关。
可今天是怎么啦?怎么会接二连三的犯最低级的错误。
瘦猴顿时品尝到了做贼心虚的滋味,这种滋味,在生理上表现出来的是**器官的极度恐慌,而在心理上,则表现在精神上的极端迷信,瘦猴突然觉得,这些低级错误的发生,绝对是个不祥的兆头。
这是对自己的一种暗示,也是一种警示。
瘦猴干的是撬门别锁的勾当,他光顾的客户里,有不少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这些大人物被人偷了,反倒是像自己做了贼,拼命掩饰着不让别人知道他们家丢了东西。瘦猴这一会才明白,那些被他偷的才是真正的贼。
瘦猴偷他们,是对他们的一种警示。
谢家疏那狗日的也是个贼,是他妈的恶贼,这次做贼,完全是谢家疏逼迫的,如果不做这个贼,谢家疏绝对饶不了他。
瘦猴犹豫了好久,也挣扎了好久,最后还是咬了咬牙,推开门进了房间。
外面的光线照了进来,床上两条白花花的躯体让瘦猴瞬间感觉到血脉喷张——靠!太刺激了!
瘦猴几乎是扑到了陈如雪的跟前,一双眼睛贪婪的盯着那具妙不可言的女儿身,鼻腔里喘着粗重的气息。
哇!太美了!
黑暗阻止了瘦猴的心猿意马,就在他的*在身体里无限膨胀的时候,走廊里的声控灯突然间熄灭了。
奶奶个熊!
瘦猴梗起脖子在心里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吼叫。
房间里突然黑暗下来,瘦猴猛然间很难适应,他的鼻翼噏动着,一股浓烈的酒精味强烈的刺激着他的鼻息,弄的他只想打喷嚏,瘦猴不停地搓揉着鼻翼,总算没有整出动静来。
渐渐地,瘦猴适应了环境的黑暗。
不知道是因为受到了酒精味道的刺激,还是受到了床上这个女人的刺激,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黑暗当中,瘦猴的情绪一直处在高度的亢奋之中,他在默默的猜想,床上的这个男人喝的烂醉如泥,是谁把他搞的一丝不挂呢?
肯定是这个女人。
靠!
这娘们!
瘾头还不小那!
还真让瘦猴给蒙对了,刘岩的衣服,还真是陈如雪脱的,陈如雪刚躺下,突然发觉刘岩的身子滚烫滚烫的,就把他的衣服给脱了,想给他散散热。
效果还不错,没多长时间,刘岩的身子就没那么烫了。
陈如雪却热的不行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