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之后,司机还没
费雨又动了别的心思。
在被约谈的人当中,有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家伙忒讨厌,说话噎着大嗓门,脖子上的筋挑的老高,咬牙切齿的跟要掂着刀杀人似的。
整个约谈过程,这家伙就像个疯狗似的逮谁咬谁,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钱一样,
最让费雨感到气愤的是,这个狗东西居然咬牙切齿的扬言要把刘岩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干嘛呀!刘岩把你们家孩子扔井里了?
这种人,必须得让他长点记性。
······
刚刚修改完,司机就来敲门了,费雨合上电脑的时候,特意夹进去一根长头发。
走出房门,费雨大声问了一句:“韩书记,房间门是不是也要锁一下呀?”
费雨发现,她问这句话的时候,那个司机上眼皮眨巴的特别厉害。
韩启纶迟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我看就不用了吧,这里是市委招待所,安全上应该没有问题的。”
费雨心里说,就是把招待所的大门锁上也没用,这里可是马子杰的地盘。
韩启纶他们以为吃饭的地方会在附近,没想到司机把他们拉到了城外的一个农家院。
······
醉卧风。
张长定使劲地敲着418房间的房门,足足有两分钟,房间门才打开了。
陶莹斜倚在门口,刚刚过肩的中长发胡乱地披散着,穿一件低胸的紫色吊带睡裙,一脸倦容地打着哈欠,从嘴里哈出来非常浓烈的酒精味。
张长定居然没有认出她,在大多数人的印象当中,级别相对来说比较高的女官员,通常都是齐耳短发,这样看起来显得非常干练,陶莹平时就是齐耳短发,她虽然也留着过肩的中长发,但一般情况下总是扎在背后,那种范儿,既有领导的干练,同时还有一种女明星的风韵。
现在呢,头发披散着,还穿着一件性*感十足的吊带睡裙,和平时的状态完全不搭嘎。
张长定瞄了瞄陶莹,怒气冲冲地说道:“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开门?”
陶莹没有说话,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
张长定瞪着眼就往里面闯。
“张长定,你给我站住。”陶莹声音不大,却很有威严。
张长定站住了。
在中州市,敢叫张长定名字的女人没有几个,他老婆叫他长定,在被窝里跟他撩骚的女人叫他定,有时候也叫定定,还有一个女人叫他乖乖定,臭腚腚。
这个女人是张长定他妈。
敢这样连名带姓一起叫的,肯定比他妈还厉害,怎么着也得是奶奶级的。
张长定盯着陶莹看了好大一会,拍着脑门尖叫起来:“我*操!原来是陶莹陶书记啊!你看我这眼瞎的,差一点没认出来。”
陶莹冷冰冰地说:“你不是眼瞎,你是嘴臭,你是公安局长,要有素质,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要记住刷牙。”
张长定愣愣地看着陶莹。
在中州市官场乃至于群众中间,陶莹给人的感觉,一向都是亲善和蔼的形象,现在却跟张长定板了脸,弄得他还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
张长定挠着后脑勺,说:“我*操!陶书记,不至于吧,我老张没有得罪过你呀!我*操!你对我温柔点不行吗?”
陶莹走回到茶几旁边,从纸盒里抽出两张纸巾,递给张长定,半怒半嗔地说:“把你的屁股擦干净再说话,一句两句我*操*我*操的,你*操*谁呢?”
张长定把纸巾捂在嘴上,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个人说话带把儿,你不让我先我*操一下,我还真说不成话,我*操!”
陶莹皱着眉头说:“不见得吧,你在马子杰马市长面前也我*操*我*操的?”
张长定低着头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在马子杰面前,他敬畏还来不及呢,说话的时候特别小心,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更是小心小心加小心。
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的说话方式和语气,大抵与对这个人的敬畏程度和是否有**有关,即便是对那些平时最瞧不起的人,只要有求于人的时候,说话的分寸也会有所不同。
陶莹从刚才张长定的说话方式上,已经看出了他对自己的态度,因此必须更加小心,幸亏自己今天有心理准备,如果像平时那样对张长定这种人也是和颜悦色的,指不定他会怎么放肆呢。
陶莹转移了话题:“张局长,你直眉瞪眼地闯到我的房间里来,是有什么事吧?”
张长定的神色突然变得严峻起来,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陶莹的脸,这既是他的职业特点,也是因为本身就对陶莹有所怀疑,他早就听说过,刘岩一直跟下面几个县市委书记勾勾搭搭的,尤其是陶莹,把刘岩叫的比自己的老公还亲呢。
如果刘岩还在醉卧风,陶莹的这个房间,应该是他最理想的藏身之所。
“是这样的,刘岩这家伙摊上大事了,现在正在畏罪潜逃,据说他目前还躲在这个地方。”
张长定发现,陶莹的肩膀抖动了一下。
陶莹没有想到,张长定居然会明目张胆地说要追捕刘岩,这也太嚣张了吧。
“刘岩到底摊上什么事了?你能说清楚一点吗?”
陶莹发现,她说话的声音竟然有一点发颤,可能有一半是因为紧张,另外一半则是气的。
张长定撇了撇嘴说:“他在省委联合调查组那里胡说八道,诽谤领导,就凭这一点,就不能轻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