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悠,扫把星,你给我出来。”休息室外,梁艳没了往日的趾高气昂。甚至连妆都没有化,随便套了一件平时在家穿的白色休闲服就来到这里。
凌云帆出事,她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也就算了,本以为是他自己遇到的意外。可没想到居然是为了屋子里面那个女人的父亲。
结果呢?姓唐的男人现在已经转到普通病房,可她的帆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如果不是为了闷葫芦,他会那么在意别人的生死吗?
多年的爱恋和等待在此刻全部化成对唐悠悠的怨恨和嫉妒,梁艳再也不顾门外还有黑衣人的守护。捏紧拳头,脚下用力,打算硬冲进去。
她真的是没有其他办法,因为凌云帆正处在生死关头。医生刚刚已经下达了病危通知书,或许只有让他最在意的人一直守在身边,才能有几率把他唤醒。可那个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此刻却在蒙头大睡。
当梁艳准备好一切开始迈出第一步时,休息室的门却被打开。唐悠悠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很快走了出来。
因为她想起临睡前父亲已经手术成功,脱离危险。可另一个男人还是个未知数,同样的,她也很担心。毕竟,这么多年的友情不是假的。
“唐悠悠,总裁为了你父亲现在都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生死未卜。你居然还能睡得着?”梁艳见到刚刚睡醒还一脸懵懂的女孩,更是火上浇油。
她倒是舒服,见自己父亲安好,就没什么事了吗?看来她不紧傻,还人面兽心。
“吃喝拉撒睡都是人的正常生理需要,我不觉得有错。”重症监护室几个字让唐悠悠心中一紧,还是没有脱离危险吗?
对于睡觉这个事情她表示很无奈,应该是之前毒性残留的原因。昨晚支撑到1点多已是极限,就算她有心陪在那里一起等,身体也做不到。
“哼!枉总裁一直对你那么好,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梁艳此刻就如仇人见面格外眼红一样,完全忘记什么叫女人该有的气质和端庄。
她只知道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这些年从来都没有像今天骂的这么畅快过。正想继续,有人却不让她如愿。
“梁艳,我哥和悠悠之间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操心。”凌雅彤揪着小脸慢慢走来的同时,身后还跟着一个花衣男人。
经过第二次的长时间接触,她很荣幸的发现,这男人不仅仅像孔雀那么简单,更是一只讨厌的苍蝇,怎么赶都赶不走。
“小雅,你没事吧?”醒来后能很快见到好闺蜜,这是唐悠悠没有想到的。无视那道恨不得杀了她的目光,直接往走廊那头奔去。
“悠悠,昨天是我太激动了,对不起!”凌雅彤低头嘟着小嘴,情绪还是比较低落。毕竟凌云帆还没有醒来,她很担心。
“小笨笨,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斩不断咱们俩的情谊。”唐悠悠笑着伸出食指,轻点对方的鼻尖。一副大姐姐的模样,很是像腔。
其实她知道,小雅能说出这样的话已是很不易。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自己的方式去偿还他们兄妹俩这些年来的恩情。
“悠悠,既然唐伯父已经……”凌雅彤咬咬牙,还是想说出心中的话。不管怎样,这都是最后的希望。
唐悠悠很快把她的话打断:“小雅,我会的,你放心。”不仅话中带着坚定的语气,双眸中也流露出肯定的眼神。
凌雅彤抬头惊喜的睁大眼睛,两人相视一笑,手拉手一起往病房区走去。
朦胧中唐语谣觉得浑身酸痛,就像被汽车狠狠碾过一样。而且,身体的有些部位甚至可以用刺痛来形容,她这是怎么了?
努力了许久,终于慢慢睁开双眼。白色墙顶,金色吊灯。裸色家具让整个房间看上去显得非常简单明了,这是哪里?她怎么没有印象?
心里警钟大敲,唐语谣忍住全身不适,双手撑在床上,缓缓坐了起来。抬头环视一周后,把目光最终定在窗户前的背影身上。
他是谁?
“醒了?”似是知道床上女人的猜忌,窗前的男人男人很快转身开口:“之前经历过什么还记得吗?”
短短一句话让唐语谣渐渐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一杯白开水,白色囚服,铁质栅栏的大牢,突然改变的台本,一道道充满yù_wàng的眼神。
原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无限屈辱和仇恨瞬间在心中燃爆,全身因愤怒而瑟瑟发抖。带着一丝丝伤痕的娇脸上更是五官扭曲到变形。谁?到底是谁对她下如此毒手?
“呵呵!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记住!从现在开始,唐语谣已死,活着的是一个叫乔媚的女人,知道吗?”男人掐灭掉手中的烟头,一步一步从窗户边慢慢走来。
渐渐的,唐语谣,不,以后应该称她为乔媚。当听到几乎背自己快忘记的名字时,当男人已经站到床前时,乔媚终于认清眼前的人是谁。
这个男人不就是那个从幼时开始培养她,之后又让她深陷无数恐惧的龙叔吗?他怎么会亲自找到这里?是又要让她回去吗?
“龙叔,我……媚儿有负重托。”话中尽是害怕之态,乔媚慢慢把头低下。她不敢直视男人的双眼,多年后再见到,他似乎比以前更严肃,更狠。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龙叔老谋深算的双眼里满是讽刺之色,顿了顿后又说道“但你之前误导蓝泽熙也算是有点功劳,就暂且先跟我回s国一段时间吧!”
乔媚心虚的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