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笑道:“李先生未免太谦了。”他称呼李松生,从“李宗主”改为“李贵司”,又从“李贵司”改为“李先生”,虽无古怪神情,却足以看出讽刺之意。
李松生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朱慈烺道:“那么,新任贵司,要从那位辅司中选拔呢?”指了指一名体型偏胖的汉子,道:“周辅司,你来参选好不好?”
周辅司摆手笑道:“我何德何能,竟然要参选北直隶贵司?”
朱慈烺又问另一名辅司道:“那么赵辅司呢?”
赵辅司道:“我这点儿能耐,能做一名辅司,已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那里还敢高攀贵司的位子?”忽然叹了口气,道:“不仅是贵司,就连辅司,我都不想再做了。”
张恨雪忽道:“太子爷,既然赵先生不想做辅司了,这辅司之位,还要另选……”沉吟半晌,道,“我提议,由北宗直隶法司朱慈烺担当辅司,诸位可赞同么?”
众直隶辅司法司齐声道:“赞同,赞同!”举起青铃。
朱慈烺嘻嘻笑道:“要是如此,我也不推脱了,多谢,多谢。”
场上北宗教徒眼睛雪亮,均看出这是直隶教徒在假惺惺地演戏,都已猜到这是北宗上层权力争斗,谁也不敢低声议论,全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