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晨龙道:“这位是李贞卿李贵司的三公子。”
那汉子点了点头,一击不成,不再发难,退到门口,站在自己人队伍之首,便有一人前来给他包扎伤口。 少时伤口包扎完毕,那汉子长剑一挥,大声道:“所有人听着,福建贵司李贞卿叛教作乱,铁宗主已经下令逮捕。凡原福建省弟子,不要执迷不悟,快快宣誓,向铁宗主效忠。”
晁晨龙脸色大变,道:“你说什么!”
李宁叱道:“胡说八道!”
那人将一份黄纸折子拿在手里,高举过顶,道:“这是铁宗主亲自签发的教令,难道有假!”丢给晁晨龙。
晁晨龙接过,打开折子一看,啊的一声,脸色大变,拿到李宁面前。
李宁皱眉看时,只见折子上果然写着:“李贼贞卿背叛圣教,凡我南宗弟子,得而诛之。原福建李贼属下亲近,不得追随,违令者与李贼同坐。钦此。”盖了南宗大印。他眼睛一花,几乎昏倒。父亲方才离开之时,未曾交代行踪去向,如果是去福州城里宗主府找铁央典,这一下岂不是正好羊入虎口?
那人道:“我再问最后一遍,基路伯在不在你们这里?”众人不答。
那人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些李贞卿的旧部,想活命的,就扔了兵器,到我阵容中来,大声叱骂李贼的不是。如若不然,与李贼同罪而死。”
晁晨龙大声骂道:“你放屁!”属下众人却是脸色犹豫,那三十几名杂役,更是神色惶恐,双臂微微颤抖,就想缴械投降。
忽听李宁笑道:“胡说八道,你那一张假的教令来,有什么用?”
那人一愕,跟着怒道:“你说什么!”
李宁笑道:“这张教令是假的,是你伪造的。正宗的南宗大印刻着‘清远真正’四个大字,你瞧瞧,你这大印写的是什么!”将那折子张开举起,日光下看的清楚,红印印的赫然是“青元直止”四字,各少了一个笔画,笑道:“你造西贝假货,也造的不好。这缺胳膊少腿儿的,那里是南宗大印了?”
那人大怒,道:“你……你怎么……”一时之间,也想不通李宁用怎样的手法将大印印文的笔画刮去。
庄内各人本来就对李贞卿颇为敬仰,知道他虽然只是福建的贵司,但是三年来代行宗主权能,俨然就是南宗的宗主,名望极高。下届选举,多半也是李贞卿当选。
见那汉子拿出令牌教令,虽然听他说的言之凿凿,但心里都不愿意相信,这会儿见李宁说教令为假,心下欢喜,各人神情振奋,握紧兵刃,对那汉子怒目而视。
那汉子道:“我是湖广法司蓝修空,这教令是货真价实的,别听这油头粉面的小子胡说!”
晁晨龙道:“你是湖广法司,也就是左良玉的手下。左良玉和李贵司素来不和,这是大伙儿都知道的。而且你是湖广的法司,我们是福建的教众,不会听你的号令。” 庄内众人听了,都点了点头。
蓝修空急道:“这不是我的号令,这是铁宗主的号令。”
晁晨龙道:“你说铁央典当了宗主。真是天大的笑话,铁三公子是什么样的人才,你湖广弟子可能不知道,我们福建中教徒可是明明白白。”
铁央典身子肥胖,是个贪食恋酒的饕餮纨绔,福州城里,什么三公子又捧了一位唱的,又养了一个小的等等fēng_liú传闻,屡屡不绝。福建众徒本不相信铁央典会被选作宗主,这会儿听晁法司这般说,心里都大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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