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遭遇背叛的爱情,一个夭折腹中的孩子,让她变得敏感又脆弱,她害怕看到夜组众人同情的目光,所以,她固执地隐瞒了一切,用笑容和坚强伪装自己,筑起了一堵厚厚的心墙,却隔开了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她错了!大错特错!
当年,她就怀疑过流产真相,只是自欺欺人地不愿相信,她将最美好的爱恋,都给了那一个人,就算没了孩子,也不愿打碎曾经珍之重之的那段爱情,却换来血淋淋的惨痛教训!
时至今日,她才明白,那如鲠在喉、芒刺在背的感觉是因为什么!
——因为愧疚!为了肮脏的爱情,她对不起那个从她身体里流掉的孩子!那是个成型的男婴——她的亲骨肉,也是这个世上唯一和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啊!
如今,她不会再软弱下去!有冤报冤,有仇报仇,那些害死她儿子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十二,有个不长眼的脑残说你杀了人,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你若没把人杀死,岂不是辜负了对方一番美意?”
刘馨婷勾唇一笑,“是啊!既然有人喜欢装死,那……我就成全她咯!也算好事一桩!”言罢,高跟鞋踏上女子白嫩的手背,狠狠一碾,杀猪般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传来。
夜辜星冷笑垂眸,朝那瑟瑟发抖,极力降低存在感的店长招了招手,“三杯咖啡,现磨。”
“……”
“没听懂?”夜辜星挑眉冷笑。
“懂、懂……”
“还不快去?”
其实,店长心里是奔溃的,天呐,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喝咖啡,还要求现磨!妈的,她这是倒了几辈子血霉,才遇见了这几个女煞神哟……
她决定,这个周末一定要去拜拜,求平安……
唐禹诗掐着自个儿脖颈,咳得撕心裂肺,叫得奇惨无比,眼泪直流,鼻涕直淌,嘴上仍旧不忘骂骂咧咧,她以为刘馨婷还是曾经那个在唐家老母面前伏低做小,在她面前极尽讨好的刘馨婷。
“贱人!你该死!活该我哥不要你!活该你死了儿子,一辈子没有送终!”
啪——啪——
“吃耳光的滋味好受吗?很爽吧?当初,你打我的时候,是不是也像我现在心里这么畅快呢?哦,我想起来了,你一共给了我四个耳光。第一个耳光,是在你放学回家,发现我穿错了你的拖鞋,你当时说了什么来着?让我好好想想……哦,你说,我这种来路不明的野女人,指不定染上了什么传染病,或者犯了事,以后都不准碰你的东西。所以,这两个耳光是我还给你的,千万不要客气!”
啪啪啪啪——
“第二个耳光,是你发现我和你哥抱在一起的时候,你说,我这种下贱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你那名牌大学的哥哥!这四个巴掌,看在我们当初深情厚谊的份上,我免费送。”
啪啪啪啪啪啪——
“第三个耳光,妇产科检查报告出来,确诊我怀孕了,而你当着所有医生的面,骂我不要脸。方才这六个耳光,算是我回敬你,至于为什么是六个,因为,论不要脸,谁比得上你?当然多多益善,就怕打不到你没脸的面皮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第四个耳光,是我流产之后,你幸灾乐祸,骂我福薄命硬,克死了孩子,对不起唐家!”刘馨婷目光一狠,“而最没有资格说这种话的人,就是你唐禹诗和你那刻薄恶毒的老母!”
江雨晴尖叫一声,看着地上满口鲜血的人,再也忍不住,昏死过去!
唐禹诗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十几个耳光扇得两眼发懵,她怎么也无法料到,曾经软弱可欺的女人,怎么会变成这样?!不她已经不是人了!她是魔鬼!是来报复她们一家人的!
夜辜星握杯的手一顿,全身笼罩在一片寒气之中;叶洱则是直接将咖啡杯掷到了唐禹诗脸上,滚烫的液体让她再次发出惨叫。
刘馨婷用脚碾上她的胸口,“我要你,亲口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
“哈哈哈……”唐禹诗却癫狂大笑起来,“真相?!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还非要从我口中求证,有本事,你当面去问我哥啊!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刘馨婷身体一颤,脚下愈发用力,“说,或者,死!”
“你不敢动我的!这是法治社会,杀人偿命!我嫂子是市长千金,她绝对不会放过你!”
“是吗?”夜辜星端着咖啡杯,起身,踱步走近,悠游的步调,却仿佛千金闷锤,一步一锤,都狠狠敲在了唐禹诗心上,“市长千金?姓……林,对吧?”
“你、你知道就好!”
夜辜星红唇一勾,手中白瓷咖啡杯微倾,滚烫的液体不偏不倚,恰好淋在唐禹诗脸上,“我当然知道了,听说这位市长千金名牌大学毕业,前途一片光明,却嫁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寒酸教书人,真是鲜花插牛粪,原来,你跟那牛粪是一家啊?”
“你、你也是贱女人!跟刘馨婷一路货色!晓薇姐一定会为我出头!”
“哦?”夜辜星秀眉微挑,用鞋尖,挑起对方下巴,居高临下,嘲讽和轻蔑一览无余,“不如……我们试试看?”
唐禹诗目露愤恨,却难掩惧怕,这个女人的笑就像藏了毒针,她看不清对方墨镜下刻意隐藏的容貌,却能够清晰感觉到那人身上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