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在忙?”晕黄的街灯将女子本就单薄的身影拉长,晚风轻拂,萧索弥漫,与不远处灯火斑斓的喧嚣夜景格格不入。
“二姐?”夜辜星动作一顿。
“嗯,是我……有空出来喝一杯吗?”
“好,在哪里?”
叶洱驻足,抬头,“惜缘酒吧。”
……
“秀,这是那位先生请的。”一杯亮色an推至女人眼前,侍者笑得彬彬有礼。
叶洱抓住手边空掉的酒杯,十分钟前,里面是明艳张扬的bloodymay。
她喝得急,如今头脑发沉,意识却无比清晰。将空杯推还给侍者,素手纤纤,执起另一杯,闲散轻晃,转头朝赠酒之人微微颔首,聊表谢意。
男人优雅一笑,格外绅士。
叶洱偏过头,继续趴在吧台上装死,纤直脊背微躬,崩成一条紧致的弧度,在红色紧身连衣裙的包裹下,格外性感。
举杯,轻抿一口,辛辣的味道直冲喉头,她呛咳出声,双颊酡红。
“!”
“an,送给失恋的女人,意思是——想哭就哭。”男人的声音很好听,甚至可以跟专业主持人相媲美。
叶洱抬眸,漫不经心地瞥了来人一眼,“谁说我失恋了?”
笑容,很美,很妖,很冶丽。
“你的眼神告诉我……”男人长相不错,一身价值不菲的阿曼尼西装,看得出来,是个成功人士,“你很寂寞。”
叶洱笑了,眼中神色略带迷蒙,估计是酒劲上来,有些昏昏沉沉,“姐要男人勾勾手指就是一大把,你丫居然说我寂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寂寞了?!啊?!”
男人但笑不语。
叶洱撇撇嘴,顿觉无趣,单手托腮,想了想,好奇开口,“你说,一个女人,是不是处就真他妈这么重要吗?”
男人一脸怪异,耸耸肩,“我觉得没所谓。”
叶洱“哦”了声,她忘了,不是每个男人都是陌将离——她的离哥哥啊……
“谢谢你的酒。”她礼貌言谢。
男人顺势在她身旁落座,朝侍者开口,“请给我一杯angelskiss。”
“好的,您稍等。”
男人点好酒,这才转头去看叶洱,“不客气。我也有自己的目的……”
“onenigand?(yī_yè_qíng)”叶洱挑眉,法国不是白待的,这点暗示都听不懂,那她真的可以不用混了。
“well,你很聪明!”无疑,面前这个男人相当坦诚,眼里的yù_wàng也显而易见。
叶洱却该死地觉得他是个君子。
至少,他渣得理直气壮,烂得光明正大。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拼个床?”接过侍者递来的鸡尾酒,男人问得相当随意。
“哦,”下巴半磕在吧台边缘,叶洱偏头看他,长相不错,品味不错,“可我还是个处呐……”
男人一口酒呛在喉咙,不上不下,憋红了脸,目露怪异,半晌——“抱歉,打扰了。”
然后,落荒而逃。
叶洱讽刺地笑出声,眼泪顺着眼角滑下,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有人嫌弃她不是处,有人却嫌弃她是处?
呵呵……
夜辜星飞车赶到,辅一推开酒吧大门,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女人风情万种地枕在吧台上,两条赛雪的胳膊在灯光下白得刺目,衬得一袭红裙愈发妖冶,夺人心魄。
见夜辜星走近,叶洱软绵绵撑起身体,痴痴笑开,“小一一,你来啦?”
夜辜星眼皮一跳,连忙上前把人扶住,鼻翼轻动,瞥了眼一旁空置的酒杯,以及两杯未饮尽的鸡尾酒,“你喝酒了?”
“嗯啊!一醉——解千愁!”
夜辜星被她气笑了,“好了,别闹。我们回家……”
“回家?”叶洱愣了愣,“不!不回!看到他……这里疼……”直戳自个儿的心窝子。
眉眼一深,联想到今天下午的记者招待会,夜辜星目露了然,却不动声色将眼底心疼的情绪收拾好。
骄傲如叶洱,不需要同情,自然,也排斥心疼。
轻叹一声,她索性寻了个位置坐下,就在叶洱身旁,恨铁不成钢地瞥了她一眼——“你丫就是作!”
叶洱瘪嘴,一双美眸瞪得跟铜铃一样大:“哟呵!小丫头片子,翅膀硬了,敢嫌弃姐?”
“多大点儿屁事儿,你至于吗?还有,少给我撒疯,凭你的酒量,喝个十杯伏特加都不成问题,就这么点鸡尾酒,你丫骗谁呢你!”
“啊喂——还能不能愉快地交谈了?!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夜辜星无语。
叶洱沉默。
半晌,叶洱撞撞她胳膊肘,眼神儿瓦亮,“小一一,问你个私人问题呗?”
夜辜星让侍者给她一杯柠檬茶,“说说看。”
“咳咳……”清嗓,酝酿,继而开口,“你家那位,跟你那啥之前,还是不是处?”
夜辜星险些一口茶喷了出去,怪异地看着她。
其实,叶洱也挺不好意思的,她跟刘馨婷一样,对安隽煌那是打从心底发怵,若非必要,她不想八卦,也没那个胆儿八卦。
扯出纸巾,擦擦嘴,夜辜星优雅一笑,“你觉得呢?”语气,相当危险。
“嘿嘿……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能被我们家一一看上的男人,不是处都没天理!”
安隽煌不近女色在道上早就不是什么秘密,甚至传言他喜欢男人,不过这一切都在两个小宝贝蛋出生之后就不攻自破,瞧瞧人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