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怔愣原地,胸口有什么东西在急剧发酵,随时都有可能爆开。
“我也想你。”
仰躺在凉椅上,双腿交叉,单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则举起手机,夜辜星望向天边那一轮皎白的圆月。
此时此刻,她与他沐浴在同一片月光之下。
安宁又美好。
“煌,你给aes撒名字吧。”她说。
“……夜辰,如何?”
纵使月光夺目,难掩星辰光辉。
“夜辰……”
女人轻喃出声。
叙毛的名字就这样定下来了。
夜辜星再次回到卧室,已近九点。
“旭儿乖,咱们明天再聊。哥哥要睡觉了。”
“唔……”小嘴一瘪,“可我还没说完呢……”
“可以留着明天说。”
言下之意,还有机会给这俩孩子“深谈”。
忻娘欢呼一声,“戌哥,你先休息,我们明天再聊~拜拜!”
“宝宝……”
叙毛是个独立的孩子,虽然他不会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丰富的表情,但自理能力和动手能力都很强。
搬进别墅和夜辜星住在一起之后,早上醒了他会自己往身上套衣服,晚上洗澡也不用人帮。
只要在浴室里放张小凳子,他就能自己完成所有工序,包括清洗换下来的小可爱~
不过,小东西挺害羞,洗澡不让人看。
夜辜星替他找好睡衣之后,就去客房冲凉。
等她包着湿发回到卧室的时候,叙毛已经乖乖躺进被窝里,露出一颗漂亮的小脑袋,头发还是湿的,耷拉在额前。
取出风筒,朝幸伙招了招手,“aes,这边来。”
替他吹干头发,又打理好自己,母子俩同时窝进被子里。
“aes,你有名字了,想知道吗?”
“……”
“夜辰,暗夜星辰。”
“……”
晕黄的壁灯打在女子柔和的侧脸之上,叙毛看着她,动了动嘴唇——
“妈……咪……”
夜辜星险些喜极而泣。
“好孩子,你叫我什么?!”
“妈……咪……”
这是夜辰小盆友学会的第二个发音。
这厢母子情浓,那厢却火药味十足。
叶洱驱车回到公寓,已经十点整。
开锁,进门,关门。
蹬掉高登鞋,她没有开灯,光着脚走到沙发面前,将自己狠狠甩在上面。
一声喟叹逸出唇边,叶洱舒服得半眯起眼。
没有什么比劳碌一天之后,彻底轻松下来更让人感受到快乐。
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想起工作室里那堆尚待手改的礼服裙,叶洱的心情瞬间奇差无比。
恰在这个时候,电话又响了。
“喂……”奄奄一息,连看来电显示的力气都腾不出来。
“性,是我……”
呼吸一滞,叶洱全身僵硬,如同被人施了定身咒。
第一反应是挂电话。
“你……还好吗?”
她突然又舍不得了。
“离哥哥……”她想起当年两人在孤儿院相依为命的日子,竟鬼使神差般,脱口而出。
“性!你终于肯叫我了!”
不是疏离生分的“陌总”,而是属于她的“离哥哥”!
黑暗中,看不见女人瞬间泛红的眼眶,只能借着窗外夜色,捕捉她眼底细碎的晶莹。
拔牙有多疼?
叶洱拔过,连着牙根一起,她甚至能清晰听见牙齿脱离牙床的瞬间,那种滋滋声,就像蛇吐着毒信子。
她天真地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比这更痛的事。
直至,她在医院的林荫道上,对陌将离说出“分手”两个字的时候,那种比拔牙还令人惧怕的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一颗心像被人揉碎,还无情地撒上盐。
盼了二十年的人,就这样被她推开;埋藏了二十年的感情,就这样被她亲手毁坏。
有多疼,多苦,只有她自己才明白!
“你……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压下泪意,叶洱平静开口,仿佛那声“离哥哥”,只是他一个人的幻觉。
陌将离一颗心冷到极点。
“性,你不公平。”男人一字一顿,带着怨气,含着怒意。
他终于,被她逼至绝境!
“你问我要公平,我问谁要?”叶洱喃喃出声,目露嘲讽。
“董玥已经死了!她再也不是我们之间的障碍,为什么你还要判我死刑?”
两行清泪滑落,“不……她是!一直都是!就算死了……也是!”
“性!”
“我问你,董玥是怎么死的?”
“自杀。”
“那她为什么自杀?”
“……性,她是她,我们是我们,不要混为
,不要混为一谈。”
“董玥自杀那天,”叶洱径直开口,“一一接到过她的来电。”
“你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那头,陌将离眸色一紧,“她……说什么?”
“她请求一一,永远不要告诉你真相。”
“真相?性,你认为,单凭这两个字就能把我推开?”那头,陌将离轻笑,眼神却无比苦涩。
“她对你下了相思蛊,还没等到相思化情,就被你逼出体外,她自己也难逃一死。”
“……”
“为了不让你内疚,她选择亲手杀死自己!离哥哥,我们……早就回不去了……”
那个女人,甚至临死前,还企图掩盖真相,不惜打电话给夜辜星。
这份深情,让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