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这礼终究是成了。
等到将四姨娘送进屋子,老太太再也忍不住了,带着人就朝着外头走去。
这夫人们也都好奇的跟,在后头都跟着,此事,到底是关乎奚将军的名声,尤其他还是当事人,自然也逃脱不到。
一出门,就瞧着门口跪坐着一个披散着头发,一袭麻衣,大腹便便的妇人。那一身的狼狈,估计就是刚才硬闯的时候,被家丁们推的。而她脚上的一个鞋子,也不知道掉哪出去,只穿了一只,在脚上。
单就看这一形象,老太太就觉得丢人,被这样的一个女人缠上了,似乎是很恶心的一件事情。
“老爷,老爷,你来了,你可要为妾做主啊,你看看妾肚里的孩子,他可是想你的很啊。”那妇人一瞧见奚将军,两眼都开始冒光了,死命的哭喊。
奚将军在看清那女人的长相后,整个人似乎都不好了,气的脸都憋的通红,手指指着她,却都说不出话来了。
就连老太太都觉得不可思议。“你胡说的什么。”老太太在那么一瞬间,很想不顾形象的,将人直接打死算了。
就连奚云妆,都没有想到,来府门口闹事的竟然是她的姨母,是白氏最小的庶妹白玉梦。只能说,今日,一次比一次恶心人。
“有没有胡说,老太太说了不算,老爷难道你敢做不敢当吗?”白玉梦似乎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直接连另一只鞋子也脱了,仍在了门口。
大有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你胡说,你胡说。”奚将军气的浑身都发抖了。
“老爷啊。”那妇人直接就哭起了起来,双手还拍打着地面,瞧那样子,倒像是哭丧的一样。老太太气的眼皮一抽一抽的,似乎很快就要坚持不住了。
“老爷,你就不是丧良心的吗?十个月前,你给父亲过寿,吃醉了酒,才发生了这件事情,你当时还许诺,一定会说服嫡姐,迎梦儿做平妻,可现在,等了十个月,等来的却是老爷负心的消息。苍天啊,你怎么这么不开眼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惩罚我啊。”白玉梦似乎天生就一副大嗓门,这喊的估计周围的人都听见,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四周都围满了人。
可偏偏这种事,奚将军也说不出什么来,也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过,在丈人过寿的时候,睡了小姨子,这名声怎么瞧也难听的厉害。
“你有什么证据,不能说是个女人都可以过来诬陷我儿子。”老太太强作镇定,维持表面的平稳。
“证据?”白玉凤突然抬高了声音,面上还有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肚里的孩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据。”
“奚将军可是好雅兴。”似乎是闻风而来,也似乎是路过的韦英侯,在一旁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毕竟,这个白玉梦可是个新寡,也是在去年的时候,死了丈夫,回了娘家。当然,白府不是什么望门贵族,夫人们肯定是不知道,此事还是因为白玉梦引来了许多百姓,而被说出来的。
这样一来,若是奚将军真做了这样的事情,那可显得更加的不堪。
对于韦英侯的冷嘲热讽,奚将军如何能不恼,可偏偏这种事,还真不是说一时半会就能解释清楚的。
而白玉梦,似乎还是不嫌事大。她拍了一下额头,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件东西。“这也是证据。”她高高的举起,拿的是一枚玉佩,相对于它的成色,似乎那一个大大的奚字,更加的惹人注意。
不错,就连老太太都一眼认出来,这的确是奚府的东西。
白玉梦的脸上,不免有些得意。
“这玉佩,还是好些年,老爷第一次占有妾的时候,被大姑娘撞到,大姑娘不小心从身上掉下来的。妾知道,奚府的好东西,素来多的很。也不知道,大姑娘可还记得这玉佩。”白玉梦越说,越显得奚将军不堪。
好多年,倒让人觉得,这奚将军表面敬重白氏,背地里却与庶妹勾结。更甚者,都怀疑这白玉梦的夫君,到底是怎么死的。
奚云妆看见这玉佩,她承认她只觉得全身凉透了,奚府的好东西是很多,可是她被送入庵中的时候,身上只带了这一枚,能证明身份的玉佩。
可偏偏,当时卫上风背着家人来送自己的身后,脑子一热,将这玉佩送了卫上风。当时她还清楚的记得,卫上风承诺自己,一定会迎娶自己。
奚云妆只觉得傻的很,卫府是没落了,但是,她相信,再没落也不是一个白府能窥觊的。
这玉佩分明就是卫上风给白玉梦的,更或者,这一幕就是卫上风指使的。可偏偏,若是自己说出事情的真像,就成了一个私相授受的不洁之女。
奚云妆让孟嬷嬷接过玉佩,手指紧紧的握着玉佩,指尖都有些泛白了。她的眼神狠历的看向卫上风,而卫上风,他竟然还敢,坦然的与奚云妆对视。
“你满嘴胡言。”奚将军气的手指的发颤了。
老太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眼中带着几分的冷漠,看向白玉梦。“既然你说,肚里的种是证据,那么就等他生下来,滴血验亲。这段时间,我奚府会派人好生的服侍你,若这孩子真是奚府的,我做主打开府门,迎你进府,若不是奚府的,那么,就请你带着你的孩子,去衙门里解释。”
老太太的一脸严肃,可是每一个字,却都合情合理。尤其是说道大开府门,似乎有一种敢作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