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甄戒备地盯着几人,“你们要做什么?难道还想逼良为娼不成?”
他眼前的视线已经越来越花了,看什么都是重影,身体上的异样感觉也越来越强烈,让他连站立都有些不稳。
这一刻,他才明白是自己大意了。
因为对方是韩国安,是自己的父亲,所以,他对他完全没有戒心,他给他酒,他就喝,但他没想到的是,那酒里,竟然被下了药----
也亏得韩国安能想出这种丧心病狂的办法来。
若是放在平常,这么几个人韩甄还不会放在眼里,对方毕竟顾忌他的身份,不会下狠手,而他很轻易就能撂倒对方。但是现在他被下了药,看人都看不清,身体又很难受,别说是格斗了,那拳头挥出去,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有速度和力量。
韩甄被迫被几个人拖着往楼上客房走去,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脑子里也如同有一坨浆糊一般,思绪逐渐的混乱起来。
而另一边,沈静婉久等韩甄,不见他出来,忍不住拉了一个佣人过来询问,“你们少爷还有多久出来?”
那佣人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对不起,少爷正在和老爷谈话,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沈静婉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下午四点多了,再过一会儿都该吃晚饭了,可还是见不到韩甄的身影。
父子之间谈个话,应该不至于要这么久吧?又不是开会。
沈静婉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趁佣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就溜到了后院,顺着楼梯爬上楼。
前院还有很多佣人走来走去,大概是因为后院是休息的地方,佣人都很少,沈静婉一路上畅行无阻,很快就到了一排房门面前。
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所以她并不知道韩家房间房什么的具体位置,她完全不知道,不过是瞎子摸象靠运气找而已。
她轻手轻脚地走了几步,发现一个房间的房门虚掩着,里面好像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
会是这间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思维还没跟上,手上的动作就已经把房门轻轻地推开了一些。
房间里,是一张很显眼的大床,大床上,两个人影正纠缠在一起,沈静婉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一般地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去,全身都在微微的发抖----
床上的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韩甄和沈静婉。
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来不及去想,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重新跑回了前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怎么……会这样?
韩甄,怎么能这样对她?
她一个人尴尬地坐在这里等他,没有人注意她,没有人欢迎她,她是用着怎样的勇气坐在这里,她是怎么期待着他赶紧出来带她回家。
而他在做什么?
他正和另外的女人在大床上翻滚!
这一切,来得是那么的突然。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刺眼。
一串脚步声从远而近地传过来,韩国安背着双手走到沈静婉的面前,“沈小姐,你怎么还在这里?”
沈静婉张了张毫无血色的嘴唇,却完全说不出话来。
“回去吧,我早就和你说过,韩甄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你的坚持,一点意义都没有。”韩国安用那严厉的嗓音残忍地说道。
沈静婉这才像回过神一般,抬起眸子看向韩国安,“您当初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韩国安点点头,“当然。”
“那好,我现在就要离开,带着孩子离开!”沈静婉咬着牙强忍着心里的痛处,对着韩国安坚定地说道。
韩国安达成所愿,笑了起来,“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一切,沈小姐,请吧。”
沈静婉恍恍惚惚地跟着韩国安出了宅子,一辆车停在门口的树下,韩国安走上前去帮沈静婉打开车门,就见乐乐正安静地坐在后座,眼神麻木,思绪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游荡。
“沈小姐,这是我为你安排的车,可以把你送出去,你的护照证件什么的,我都帮你重新补办好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韩国安说着,又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支票,“这张支票你拿着,想要多少可以随便填,就当是我们韩家亏欠你的,你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沈静婉伸手把自己的证件接过来,却没有去拿那张支票。
韩国安倒也不强求,看着车子载着沈静婉离开很远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抬腿重新往宅子里面走。
“少爷那边情况怎么样了?”进门以后,韩国安问道。
一个人过来敬了个礼,然后道:“少爷将沈小姐扔出房间以后,身体实在是支撑不住,然后把自己给打晕了。”
韩国安不悦地骂了一句,“这臭小子,还真是驴一样的性子!不过没关系,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此次行动已经算是成功。你让人把沈小姐送回去休息,少爷那边,我心里有数。”
“是!”
韩国安走到韩甄的房间,打开门,果然看到韩甄已经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他的后颈上有一道紫痕,不知道是用什么打的,这小子,对自己下手也这么狠。韩国安摸着韩甄后劲上的痕迹,心里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不知道是哪个无聊的科学家做过一个试验,说人不可能把自己打晕,就好像会游泳的人跳水自杀一般都不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