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听到这声咳嗽,里头的两个人忙噤了声。
肖曼靠在洗手台上,双手环胸望着那两扇门。
过了一会,两个人才战战兢兢从里面出来,是客服部的两个女员工。见是肖曼,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了些。
谁不知道肖曼是出了名的难说话,这回栽在她手里了。也算是倒霉,两人低着头,怯懦的走到她面前“肖曼姐……”
肖曼冷冷的睨着他们。“员工守则第3条,背。”
两人对视了一眼,声若蚊咛的背起来:“禁止员工私下议lùn_gōng司制度及一切有关公司的事情……”
“回去把员工守则手抄50遍,明天交来。”
一个人立即哀嚎出声,“啊?那么多?”
“肖曼姐,我们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们这一次罢,而且,这话也不是我们传出来的。”
“对啊,我们也是听人家说的……”
肖曼面不改色,冷声道:“哦?那是我冤枉你们了。你们又是从哪里听说的?”
“是……理事长办公室那边。”
另一人见她面和有所缓和,趁机道:“是啊,肖曼姐,话又不是我们传的,您就大慈大悲饶了我们罢。”
肖曼冷漠的扫过她们,依旧道:“五十遍抄不抄随你们。反正,要是我明天早上在办公桌上见不到那五十分员工守则,我就要去人事部走一趟。”
“知道了。”两人终于不再说话,怯懦的退了下去。
肖曼沉吟一会,转身回到办公室,吃饭的人还没回来,总裁办公室无声无息的,她低头看了一会文件,只觉得心神不宁。
刚刚她们的话,她其实这几天也听着一星半点,只是没想到那些人这么迫不急待,还没影的事儿,就炒得沸沸扬扬。
董事长的病是从半年前开始的,也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断断续续有些小病症。吃点药就好了,可饶是这样,还是被传得这样,想到这里她朝那头的办公室大门看了一眼,不免有些担忧。
简家
简太太端了托盘上楼来,见卧室床上空无一人。
“世勋?”她叫了一声,没人应答,放下药出来找了一圈,最后在书房里找到了他。
简世勋坐在窗边,身上睡衣已经换下了,穿一件舒适的米色裤子,深蓝以羊毛衫,看上去精神不错的样子。
她走到他跟前道:“该吃药了。”
简世勋望着窗外,笑笑道:“我觉得今天好些了,那药以后再吃罢。”
简太太没再往下说,他不吃药,也是常有的事。
转头要往外走时,他又叫住了她,“月华,崇雪今年有28了罢?”
简太太微微的一顿,可不是有28了吗,她看着他,他脸上淡淡的浮着笑容。
她心里微微哂然,好端端的,又提起她做什么,好容易就快忘记的人。
见她不语,简世勋沉默了一会,又叹了一声道:“不知道结婚了没?如今人在哪呢?”
半晌,简太太冷漠的道:“已经走了的人,还管她做什么?”
简世勋低下头笑了一声道:“可她终究是我们的女儿。”
简夫人脸色变得灰白,扶在门框上的手一点点握紧,仿佛能听见指甲抠木头的吱吱声,她身子顿了顿,终是没说话,站了一会,转身出去了。
简世勋听着那脚步声,望着窗外笑了笑。
客厅冷冷清清的,简夫人望着这空荡荡的屋子,有些无所适从,用人过来道:“夫人,要热茶吗?”
简夫人摆摆手,独自走到那几盆兰草跟前,看着那几盆被她打理得油亮的兰草,心隐隐作痛。
她抚着胸口,另一只手结成钩状,空张着挣扎着去抓兰草,她的表情极痛苦,仿佛在努力说服自己停手,可是身体不听使唤似的,就在她手指尖刚碰着一点叶子的时候,大门开了,简崇明的车子从外头开进来。系役边划。
用人跑出来道:“夫人,少爷回来了。”说着,便跑出去开门。
简崇明进来时,看见在窗边站着,他走过去道:“妈,我回来了。”
“恩。”简夫人目光望着窗外。
“爸的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他在书房,你过去罢。”
“是。”
简崇明来到书房,简世勋在书架上找东西,他穿拖鞋,踮着脚去勾放在第四层一个盒子,他的身高比儿子矮了一个头,看上去多少有些吃力。
简崇明过去道:“我来罢。”
简世勋回头看见是他,侧身让了让,简崇明轻而易举的把箱子拿下来,放到桌子上,“在找什么?“
简世勋回身取了老花镜戴上,坐在沙发上道:“没什么,我记得以前有些相片,放在这里的。”
他斯条慢理在里面翻捡着,半晌才响起他还站在那里,抬头看他一眼道:“你今天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您病了,我回来看看。”
简世勋无所谓的笑笑道:“不是什么大病,不用紧张。”
简崇明道:“三房那边好像正在私下收购b股。”
简世勋停了手上的动作道:“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他们手头的b股超过五成的话,就很危险了。”
简世勋沉吟着道:“当年你爷爷把位置传给我,你三叔一直耿耿于怀,这些年来他从没放过任何翻身的机会。”他不屑的笑了笑,“他总以为你爷爷偏爱我,才把位置让给我,他根本不懂你爷爷那个人,他继承了祖上这份基业,怎么会凭白的把它传给一个根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