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了半天似乎才想起她来,对着镜子道:“你找我什么事?”
念乔在写本子上写道:
----我听说你有同学在纽约做医生,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个病人。
简崇雪脸色一哂,“大小姐,纽约有多大。那么多家医院你查一个病人……”看到她楚楚可怜的目光她又心软下来,“好罢好罢,我试试,不过需要些时间,你确定他人在纽约吗?”
念乔摇头。?
简崇雪简直无语,“那你让我查什么?这人是谁啊?”
念乔不答,只是写了他的名字跟基本信息给她。
简崇雪将那张纸随手撂在桌子上,拿刷子往脸上扫高光粉,“我知道了,我会让他们试着找找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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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超市人头涌动,念乔最讨厌人多,匆匆买了几样必备的东西便推着车子出来了,她下到停车场。一样样把袋子提进后备箱。
采购的活儿一般都由用人来做,念乔今天闲着没事,便主动提议要来帮忙,正好也能透透气。
她关了后备箱。往驾驶位走时,朝周围看了看。奇怪负3竟一个人也没有,偌大停车场幽闭得有些气闷。头顶的空气交换器轰隆的响着。
念乔听到包里的手机响,她打开车门,见是简崇明打来的,不由得有些稀奇,他已经很久不理她了。
“乔小姐吗?”背后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念乔转过头,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脸。就后颈挨了一棍子,眼前一黑朝后倒下。
念乔醒过来时已经在一间黑屋子里,四下里一片漆黑,只有右上角有一方小小的窗户,透出微弱的光线。
念乔大概能猜出她是在船仓里,空气中有咸湿的腥味弥漫。
她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宽胶带绑着,脚上的胶带已经松了,随便挣了几下就掉了,可是手上的却怎么都弄不掉。
她站起身,摸着墙角找到门,门没锁,外头那间屋子里,两个看管的人已经睡着了,桌子上摆着空掉的酒瓶,念乔不敢在那间屋子停留,小心来到甲板上,外头在下雨,海浪变得急了些,船在海上摇晃着,她双手负在背上,几乎站不稳。
那边的船长室还亮着灯,隐隐有说话声传来。
“老板,您放心罢,人我们已经控制住了,这就给您送过去。”
“保证一根汗毛都少不了,这会人还在睡着呢,没事,我让两个人看着她呢,在海上她能跑到哪去?”一脸凶煞的中年汉子说着,朝外头看了一眼,而这一眼却让他倏地怔住,愣了三秒钟后,扔掉电话朝外头追出来,“阿黑,大强,人都跑了你们干什么吃的,连小娘们儿都看不住?”
船仓里没有回应。
“两个没用的东西。”汉子咒骂一声,将她追到栏杆处停了下来,嘿嘿的道:“方圆十几里都是海,从这跳下去,你就是个死。”
念乔不语,背在身后的双手一刻不停的去磨断胶带,手腕上磨掉了一层油皮,丝丝的绞着肉。
他盯着她瞧了许久,大概是诧异她为什么不说话,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就在他分神的空档,念乔终于磨断了手上的胶带,她转身飞快的朝另一头跑过去,栏杆外沿放着一个救生圈,她几乎想也没想,抱着救生圈就跳了下去。
中年汉子骂了一句,大声喊道:“阿黑,大强,小娘们跑了。”
两个人醉醺醺得终于从里头出来,三个人慌忙找着救生圈,晚上海面一片漆黑,又下着雨,人很快不见了,游泳圈也不见了踪影。
他开着船围着这边海域找了几遍都没找着人,却仍不死心,远远的看到有救生霆开过来,几人才慌了神,也不敢再找下去,开足马力朝深海跑去了。
漆黑的海面上,几辆救生艇在海面上仔细的搜索。
“简先生,您确定乔小姐人在海上吗?”
甲板上的人紧锁着眉头,幽深的眸子望着漆黑的海面,“她手机上的gps显示在附近,一定在,再多派两条船来。”
“是。”
雨水噼里啪啦打在脸上,视线模糊了,她茫然看着这海面,大海深处四下里都一样,根本辨不清方向,她奋力的向前游了十几米远,却发现周遭的一切还是没有改变,然而身子却越来越沉,黑暗中身子一沉,仿佛有人在拽她,念乔回过头,意外的看到了父母。
他们一点都没变,仍像从前的样子,她刚叫出一声爸妈,他们却很快消失了,念乔哭喊着游过去,然而那里已经没有人影。
黑沉沉的海水覆上来,像一张巨大的网,缚住她全身血脉,缚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爸,妈。”念乔一挣就醒了,四周是一片白色。
护士闻声走过来,“你醒了?您先生在外头等了一夜呢,我去叫他。”
护士转身出去,过了一会,简崇明从外头进来,眼睛熬得通红,他说:“我打你的手机听见你那边声音,幸好你的手机上开通了gps,我才能找到你,你为什么会在海上?他们是什么人?”
过了一会,听见她不开口,他说:“你呛了水,医生说可能会感染肺炎,先休息罢,这些事回头再说。”木丰宏才。
他关了门出去。
念乔摸摸嗓子,低低的啊了一声,就在他刚才跟她说话的时候,她意外的发觉自己已经可以发出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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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乔住院的这几天,简夫人抽空就来看她,她一来,就要指使着用人做这个做那个,“医院里的东西都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