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轻易就被他禁锢,抵在他与墙壁之间无法动弹分毫,他的鼻息近在咫尺,突然就慌了。
虽然她与霍子谦有婚约,但一直都是相敬如宾,从不曾有这样亲昵的举止,她也一直认为,婚姻本就是细水长流平平淡淡的,可他----
太强势也太危险,明明是碰不起的人物,偏生就招惹上了。
“你觉得呢?”咬住下唇,她倔强的仰起头来,逼自己对上他的眸子。
他这样的男人,你越逃避,就越是无所遁形,倒不如索性直面。
果然,薄暮景眉梢微挑,似乎讶异于她的大胆,抬起一手轻触她的脸颊。
看着他的动作,江夏的心都拧紧了,刚想阻止,可他却已然收回,动作轻飘飘的,好似只是给她抹去脸上的浮尘。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当年小江儿温柔可人,如今也是这般倔强要强了。”声音里带了几分喟叹,他的手从她的一侧滑落,顺势揿了电梯按钮。
空间的一拉开,她瞬间轻松了很多,铺天盖地的压力也消失了,忍不住回他,“薄先生又何尝没变。当年志在游历四方闲云野鹤的小男孩,如今却也成了争权夺利的个种好手!”
他又有什么资格嘲讽自己?彼此彼此,谁好过谁,强过谁?
薄暮景眼角的余光从她身上撇过,抬脚走进了电梯里面。
犹豫一瞬,她也跟了进去,本来想问关于薄暮秋的事,可是现在这气氛,似乎也不适合张口。
电梯门徐徐关上,他却忽然转身,将她强逼至角落里,眸中迸射出骇人的光芒,“争权夺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争权夺利?为了一己私欲,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不惜逼得别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甚至就算是多年的朋友,也不曾放过!这,就是最真实的争权夺利!”
江夏瞪大眼睛看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从再见他起,似乎他就没有一口气说过那么多的话,都是冷冷的,淡漠的,这样激烈的情绪,让她心跳几乎都停止了。
“景……”薄唇颤了颤,那个名字就恍惚间这样从嘴里滑了出来,那么的自然。
一瞬间,仿佛多年尘封的记忆就这样被拉开了闸门,有多少年,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
薄暮景脸色微怔,下一秒,他的唇已经覆盖上来,强势的咬住她微颤的下唇,霸占她的甜美。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突然到她来不及反应。
眨了眨眼,面前是他超放大的脸,脑中一片空白,被他抵在电梯墙壁上不能动弹,任他予取予求。
这一吻狂放而激烈,分别这些年的隐忍和难言全都揉入进去,江夏觉得自己的唇,火辣辣的疼,可他并没有放开的意思。
双手紧紧的捏着她的肩膀,几乎要捏碎了她。
窒息,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就在她觉得几乎喘不过来气要昏厥过去的时候,“叮!”,电梯到达了底楼,上下略一沉顿。
她的大脑,也在那一瞬清明起来!
翛然,薄暮景放开了她,喘着粗气,电梯门徐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