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兄去城外配了大量的药材。*首*发已经派发给百姓们了。相信大家都能够好起來的。”山伯说道。
“仪清。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晃着头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梁母坐到我床前。抓着我的手关切地问道。
我拍了拍脑袋。“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眼睛看不清楚东西。”
“什么。眼睛怎么会看不清东西呢。”梁母急切地问道。
“我來看看。”王兰走到床边。用手指撑起我的眼皮。仔细地看了许久。“仪清。是怎么个不清楚法。你的眼睛应该沒有什么问題啊。”
我拿手指在眼前晃了晃。一二三四五。沒错。我看得清楚个数。但是就是有些模糊。“就跟我近视了一样啊。”
“啊。什么近视一样。”众人疑问道。
古代沒有近视的人。我咋忘了呢。不过。说來也奇怪。明明古代的也是人现代的也是人。古代人怎么就不会得近视眼呢。难道是身体结构有偏差。
“哦。沒什么。我乱说的。其实只是有点模糊而已。或许过两天就好了。”其实我在现代近视也只是两百多度而已。虽然在远处看不清人的长相。看是熟悉的人还是能感觉得出來的。
“什么过两天就好了。”王蓝田端着什么东西进了门。
“是……”山伯刚想回答。我便截了他的话。“沒什么。我说我头有点疼。应该过两天就好了。”
我向众人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也很配合地点点头。
“那是当然。你的身体还沒有完全复原。头疼是难免的。应该在床上多躺几天。”王蓝田将碗递到我眼前。“吃点东西吧。”
“仪清。我们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巨伯跟兰姑娘已经成亲了。以后啊。不能再叫兰姑娘了。要改口叫嫂子了。”王蓝田笑着说道。
难得见王蓝田如此开心。
我看着王兰。她的确是梳着发髻。就像当时我和马文才去看望夏雨诺时的打扮。那时候。夏雨诺一眼就看出了不同。沒想到我们这么多人。巨伯是第一个脱离单身的。而且还娶了如花似玉。温柔贤惠的王兰。真是福气啊。
想到马文才。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马家军守在城外。巨伯跟王兰是怎么进來的。难不成马文才撤兵了。不可能。依我对他的了解。完全不可能。他如此好胜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认输的。
“巨伯。城门紧闭。你和兰姑娘。哦。你和嫂子是怎么进城的。”我试探性地问道。
“我们來的时候。城里城外都染上了鼠疫。谁还有功夫管城门啊。”巨伯道。
“什么。城外也染上了鼠疫。”我一脸惊讶地望向祝英台。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我这才感觉出來。祝英台从进來到现在都沒有说过话。
难道。马文才……。
“仪清。我和英台有送药过去城外军营。但是……”山伯一脸无奈道:“但是。马文才他不肯喝我们的药。而且他也不准城外的将士们喝药。我们送过去的药材全都被烧掉了。”
“城外的鼠疫严不严重。英台。他怎么样了。”我绝对接受不了。
“他。兰姑娘说鼠疫虽然传染性快。但是短时间不会要人性命。我每天都有过去看他。暂时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再拖下去。后果就不堪设想了。马家军营里已经死了一批士兵了。只是文才固执地很。不管我怎么劝。他死活不肯用我们送过去的药。”祝英台说道。
“仪清。等你身体好点之后。你去劝劝他吧。虽然马文才屠杀了这么多贸县的百姓。但他毕竟是英台的……英台的兄长。谢先生也曾经说过。治世亦枭雄。马文才是将相之才。救他的性命或许以后还能造福百姓。”山伯显然想避开马文才与祝英台纠缠不清的关系。
“我的身体已经好了。我现在就出城去看看。”我立马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一阵头晕目眩。我直接坐回到了床上。幸亏有梁母扶着我。“仪清啊。你这傻孩子。你这样的身体怎么能出城呢。马文才这个恶人。既然他不肯用我们送去的药。我们又何必强求。”
“他不是。”我一时口快。对梁母说话语气重了些。“我。我是说。他本來不是这样的。”
“他杀了这么多贸县的百姓。你都忘了吗。要不是他围城。百姓抓老鼠充饥。贸县也不会染上鼠疫。说到底是他害人害己。”梁母气愤道。
沒错。梁母说得沒错。马文才杀了这么多人。他本就是一个心性凶残的人。连小可儿都被他一箭射死在我的怀里。他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但是。我不想他死。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鼠疫虽然但时间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是如果不用药。那一定必死无疑。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題而已。
山伯拉着梁母的衣袖劝道。“娘。别说了。”山伯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仪清。你现在的身体这么虚弱。根本不适合走动。还是等好些了再去吧。我们会再去劝他的。”
“是啊。仪清。你放心好了。马文才不会这么轻易让自己送命的。等到他撑不住的时候。自己就会乖乖把要给喝了。”王蓝田将放在一旁的碗又重新递到我手边。“你啊。先把自己的病养好吧。”
王蓝田不了解马文才。所以他可以说得如此轻松。但是我相信我和祝英台都明白。马文才就算死也不会吃敌人的药。大家都拦着我不让我去。但是我相信祝英台一定很希望我立马跑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