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上处于浅睡眠的状态,明明睡着又像醒着,一早上起来,头疼得要命。
我与王蓝田吃过早饭便去了课堂,不算太晚,好多学子都还没来,马文才的位置也还空着。
学子们陆陆续续地进到课堂,陶渊明背着手也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扫视了一遍大家,看着马文才的空位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开始讲课。
马文才又不来上课,真是个倔强的人,竟然连品状排名都不在乎了,现在陶渊明随便的一笔一画可都关系着将来的前途啊,真是个傻瓜。
坐在课堂上昏昏欲睡,得亏王蓝田拉了我好几次,不然我真有可能直接溜到桌子底下去了,一上午,勉勉强强上完了课。
跟王蓝田住在一起还有一样好处便是,不用自己去饭堂打饭,反正他都在房间里吃饭,那我也在房间里吃饭,多我一个人他也不寂寞点。
古人都说,食不言寝不语,但是我偏偏喜欢在饭桌上聊天,不然光吃饭多没劲啊,不过今天我可实在是没这精力,草草地吃完饭我爬到床上就补觉了。
王蓝田总是很安静,做事也基本上没有声响,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他会扰我清梦,但是这个天杀的祝英台,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连想补个觉都这么困难。
“柳仪清,你快起来。”祝英台推开门便朝我走来。
靠,你妹的,姐我刚躺下,被子都还没焐热,我一脸烦躁地坐起身,“干嘛?没看见我在睡觉啊。”
“文才不见了,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什么?马文才不见了?难道一上午他都没有在房间里?
“英台兄,仪清整日都跟我在一起,他没有见过马文才,你到别处去找吧。”王蓝田道。
梁山伯拉着祝英台走到一边,“是啊英台,文才兄或许去了别的地方,一会儿就回来了,”梁山伯看了我一眼,见我一脸疲惫样,又说:“我看仪清很疲惫,想是昨晚没睡好,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休息了。”
祝英台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扭头就走了。梁山伯也跟了出去。
我要不要跟过去看看?我在心里想着,马文才到底上哪里去了,他不会做什么傻事吧?不会不会,我在心里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他一定只是去了别的地方而已。
我接着钻回到被子里,刚才的睡意全无,满脑子都浮现着马文才躲在柜子里那种惊慌、害怕的眼神,天呐,他该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不行,我还是得去看看情况。
我钻出被子,披上外衣,正准备开门出去,便被王蓝田拦了下来,“仪清,你好不容易才从马文才的房间搬出来,就不要再去趟这趟浑水了。”
“蓝田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可是我跟马文才毕竟一起相处了这么久,我应该去看看情况的,清者自清,我相信谣言止于智者。”
我冲王蓝田点了个头,便急急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没有,课堂里没有,马厩里也没有,我找遍了他能待的地方,哪里都没有,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我急忙从后山赶回去,远处,祝英台跟马统俩人人正在说些什么,我立马跑上前去,“马统,你们家公子呢?”
“我,我也不知道啊,早上我去给公子送洗脸水的时候,公子就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我还以为他已经去上课了。”马统道。
早上就已经不在房间了,“那昨晚呢?昨晚他有没有会房间?”
“我睡觉之前送了烧饼去文才的房间里,那时候他说他没胃口,不想吃,我便回去了。”祝英台道。
“你去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酉时,我回房间没多久就下起大雨了,所以文才应该不会是昨晚出去的。”祝英台道。
酉时,我看见马文才躲在窗外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了,难道他真的是一整晚都没有回过房间吗?那他到底去了哪里?
“仪清,仪清?”梁山伯见我不动,便喊了我两声。
我立马回过神来,向马统问道:“你家公子平时还去什么地方?都找遍了没有?”
马统看着我,一脸的怀疑,“柳公子,我家公子平时去哪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
我,我更清楚,靠,他是你家公子还是我家公子啊,“我知道的地方都找遍了,根本没有,他会不会下山了?”
“不会……好好地,他下山做什么。”
就在我们你一言我一语猜测时,不远处王惠急急忙忙地跑过来,“祝公子,柳公子,梁公子……不好了,不……”
“小惠姑娘,你有什么事慢慢说啊,”我脑子里立马闪过马文才的身影,难道,“小惠,是不是马文才出什么事了?”
王惠上气不接下气地点着头,“上午我跟姐姐还有心莲姑娘上山,去采药,下山回来经过桃花林的时候,看见,看见马文才倒在林子里昏迷不迷,他衣衫尽湿,姐姐说一定是昨晚就在那里了的。”
“什么?昨晚就在那里了?昨晚下这么大的雨……”祝英台焦急万分,立马拉着梁山伯向医舍跑去。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我该不该去看看他,理智告诉我不该去,昨天才刚刚被调房,今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要是马文才等下在说出什么糊涂话来,那……那我们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吗!
“柳公子,柳公子,你愣在那里做什么?快走啊……”王惠拉着我一路到了医舍门口。
我们紧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