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看了我们一眼,说道:“仪清,你去睡我的房间吧,我今天晚上会留在这里照顾我哥。”
呼~~祝英台,你总算干了一回人事啦。
“好,那我今晚先睡你的房间。”我将自己的枕头抱了过来,冲向祝英台的房间,免得马文才再跟我叽里呱啦的。
我很少来祝英台的房间,但是我知道她很爱干净,所以对她的房间我是放心的很,而且她的房间还有浴桶,顺便还可以洗个澡。
一连几天书院里都没有什么状况,马文才,祝英台还有祝英齐,这三个人都是经常关着门说一些私房话,我听说马文才说黄良玉离开了枕霞楼,不知去向,但这对马文才来说,不见得是什么坏事,所谓眼不见为净,只要黄良玉离开青楼,比她待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强。
祝英齐在书院的这些天,处处为难梁山伯,又是占位子又是冷嘲热讽的,还要逼着祝英台离开书院。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祝英台对梁山伯,那决不是单纯的兄弟之情,怪不得祝英齐也就一眼看穿了,可惜,倒霉的不止是梁山伯与祝英台,还有马文才。
据说马文才上尼山书院本来就是将祝英台带回家的,但是祝家人也考虑到祝英台性情刚烈,便要马文才在万不得已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免得出什么乱子。
可是,我们的文才兄根本就没有完成使命,他不但没有阻止祝英台爱上梁山伯,甚至将自己的玉蝴蝶拱手相让,而文才兄自己,整天跟我进进出出,害得祝英齐现在看着我都眼红。
“文才,英台的事,你到底要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交代?”祝英齐坐在房间里闷声道。
“我没有什么好交代的,是英台逃婚在先,错的是她不是我,英齐,我劝你还是早点把英台带回家的好,那个梁山伯也不是什么善茬,英台若继续跟他纠缠下去,到时候酿成像良玉一样的悲剧,我们谁都不想看到。”马文才道。
祝英齐一脸惊讶地盯着马文才许久,问道:“文才,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不打算跟英台成亲了?你们俩可是订过亲的,这传出去,你要英台怎么做人啊?”
“英齐,两年前祝英台逃婚的时候,她有想过我马文才今后要怎么做人吗?她有想过我马家脸面吗?”马文才一想起当年的事情仍是气愤不已。
“文才,当年的事,是英台对不起你,是我们祝家有愧于马家,但请你看在马祝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上,不要放弃英台好吗?”祝英齐回想起当年的事,立马没了底气。
“英齐,我没有怪罪祝家的意思,这件事,等我修完课业,自会去祝家说明。”马文才并不想多讲他和祝英台之间的事。
祝英台不听祝英齐劝告,执意要留在书院里,祝英齐拿他这个妹妹也实在是没办法,只能自己先下了山。
在书院的日子匆匆而过,一晃又是大半年,祝英台依然安然才自从黄良玉事件之后,对梁山伯的态度又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整天挤兑山伯不说,还不准我跟山伯来往。
靠,天下哪有这种道理啊,虽然我也知道马文才是为了祝英台着想,他不想让祝英台越陷越深,不想让她步黄良玉的后尘,可梁祝的爱情是谁能阻止的了的?马文才越挤兑梁山伯,祝英台就越要维护梁山伯。
谷心莲依然对马文才深情款款的,明明知道马文才对她的态度,她怎么就不能死心呢?马文才是太守的儿子,就算谷心莲愿意给马文才当个小妾,人家还嫌丢了脸呢,要是跟了刘向东多好啊,刘向东可是亲口许诺说可以去谷心莲做妾的。
苏安最近对我们都没有什么好脸色,特别是马文才,苏安见了他就跟见了仇人一样,那眼神,都巴不得把马文才消灭一般。
我与马文才这半年倒是过得很平静,每天在一起吃饭,在一起睡觉,虽然没有大吵,但小闹是在所难免的,有时候我真的难以忍受马文才那种嚣张的气焰,但偏偏一关上房门,他就变成一个温柔的好男人。
马文才并没有把我和王蓝田真的隔绝,我还是每天可以跟王蓝田一起雕刻,一起学琴,不过,他的身体倒是真的一天不如一天了,虽然外表看上去还挺像个正常人,但是他比之前消瘦了许多。
山长接到了朝廷的旨意,要派山伯到贸县去做县令,很多人对山伯都是羡慕嫉妒恨,可是祝英台却暗自失落,因为山伯出任贸县县令,这也就意味着山伯马上就要离开书院了。
而我,我早知道了这一天会来,我也知道这个时候的贸县并不是一盘好菜,能不能咽下去就要靠山伯自己的本事了,要是本事不够大,被噎死也是有可能的。
山伯离开时,祝英台与他依依不舍,还亲自做了烧饼给他带在路上吃,那天我也去院门口送别山伯,我在他的腰间发现了那块玉蝴蝶,一定是祝英台送给他的,不出所料的话,应该还有一首情诗才对。
“山伯,一路保重,到了贸县给我们写封信。”巨伯拍着山伯的肩膀不舍道,他们也是多年的好兄弟了。
山伯点了点头,“一定会的,英台,巨伯,仪清,蓝田兄,等你们修完课业的时候记得来贸县找我,到时候我们一定好好团聚。”
祝英台看着梁山伯,眼看就要哭了出来,“山伯,记得看我给你的信,等我修完课业,你一定要来祝家庄找我。”
山伯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该走的总是要走的,“你们都回去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