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笑道:“那就太好了,张仲坚我自己会解决的,倒真的是李渊那里,我还不知从何入手好呢,既然舅父对他了解,那就先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吧,我也好根据他的性格来猜猜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李义正好看完文书,接话道:“向儿不要逞强,李渊老谋深算,没有一定把握最好不要直接和他发生冲突,而且以你现在的资历和能力,还不是李渊的对手,为父提醒你,千万不要骄傲,自以为是,那样会害了你自己的。”
李向点点头,高士廉又道:“好了,也别被你父亲的话吓到,李渊怎么了,他也是人,他也有弱点,只要看准了时机,也不一定会输的。”
李向又对着高士廉点点头,心里却暖暖的。李义是自己的父亲,肯定会担心自己的安危,高士廉是无忧的舅父,又担心自己会失去雄心。两人一个红脸儿,一个黑脸儿,都是为了自己好,能有这样的两位长辈时常提醒着自己,是自己的福气。
李向又把自己心中的一些疑问和不成熟的想法统统和两人说了一遍,两人也根据自己的经验给出了意见。两老一小在书房中倒像是开了一个总结大会一般,不时的有争执,又不时的哈哈大笑。
秦琼醒过来了,单雄信和徐茂公一起来看他,罗成一改往日里冷冰冰的态度,对两人热情不已。徐茂公知道这是人家感激自己救了秦琼一命,也就乐呵呵的和罗成打招呼。
秦琼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粮食哪里去了,等罗成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后,秦琼就要挣扎着下**去向李向请命,一定要亲自追回粮食。还是徐茂公将他拦住,告诉他李向已经有了安排,而且李靖也去追张仲坚了,事情很快就能解决,现在秦琼只需要静养就好。
无奈之下,秦琼只好继续躺在榻上,心里却有些郁闷。他知道自己伤的有多重,其实说白了,就他这样壮的身子,这点儿伤根本不算什么事情。之所以他昏迷了这么久,还是因为自己心中那股火气没有得到适当的发泄。
要知道一个身经百战的大将,上阵从来都是急先锋,也不曾吃过这样的大亏,没想到这一次自己带着这么多人,居然被一个人生生挡在那里不得而过,这是一种侮辱,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身体上的伤可以治愈,这种心里的伤痕,必须要自己找回场子来,才能治好。
单雄信非常理解秦琼,因为他和秦琼是一类人,只是秦琼内敛一些,而他却张扬许多。见秦琼闷闷不乐的躺在那里也不说话,就知道他一定还在生闷气,便笑呵呵的道:“兄弟,你知道那个张仲坚是什么人吗?”
秦琼听单雄信提到张仲坚便转过头来看着他道:“单二哥知道?”
单雄信点点头道:“我也是知道个大概,这还是从你家都尉那里听说了一些,才隐约的判断出来的,想不想听听?”他说着坐到塌边一张椅子上。秦琼点头,仔细的等着单雄信往下说。
都尉说张仲坚武功奇高,都是因为小的时候跟着一个异域的高人所学,而那个高人曾经出海东渡,去过极西之国,回来后就收了张仲坚这么一个弟子。李靖也说张仲坚其实家境殷实,原先就是江南首富的长子,只是后来家中出了祸事,他不得已才离家而走,遇到了高人,学成了一身本事。
秦琼微微皱眉,不清楚单雄信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单雄信继续道:“这些事情没有什么奇怪的,关键是那个异域高人的名字却叫我想起了一个人。”说着单雄信看看徐茂公道:“老道,你听说过一个叫虬髯客的人吗?”
徐茂公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单雄信忽然问起了自己,于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单雄信笑道:“那你一定知道当初咱们一起投靠瓦岗寨之前,就听说东海之滨出现了一支义军,专门劫富济贫,和官府对抗。后来在靠山王杨林和贺若弼的围攻下,不得不出海建国的事情吧。”
徐茂公点头道:“是啊,就是因为有了这支义军的榜样,咱们不也才决定自己干的吗?怎么,这个虬髯客和这支义军有关系?”
“有,而且据说这个虬髯客就是这支义军的首领,而且是个昆仑奴。传闻他力大如牛,能单臂扛鼎,有万夫不当之勇。而且还听说他有一个义子,也是他唯一的弟子,也是一个霸王之类的人物。”
“你是说张仲坚就是虬髯客的那个义子?”秦琼问道。
单雄信点点头道:“十有**就是,因为都尉随口说了一句,这个张仲坚也有个称号,就叫虬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