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夫,公主到底怎么了?是生了什么病吗?”云珠见莫素和面色严肃而凝重,心中焦急不安,催促问道。
莫素和起身,后退两步,复又拜倒,高声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您这是有身子了。”
“真的吗?太好了!”云珠、宁舒等人都高兴得很,连忙跪下向舞惜道喜。
听见莫素和这么说,即便心底已隐隐猜到,舞惜还是不由地摸了摸小腹,然后略带兴奋地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奴才不敢欺瞒夫人,您这身孕已一月有余。只是……”莫素和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舞惜方才见他的表情,就知道必是有什么问题,压下心底的兴奋与紧张,她尽量做到声色平稳:“说罢,只是什么?孩子能保得住吗?”
听她这么说,莫素和面上一凛,连忙保证:“没有那么严重,夫人多虑了。许是近来天气炎热,您凉性东西吃得过得。胎像有些不稳,容奴才给您开一剂保胎药,这些日子多卧床少走动,想来也就无事了。”
即便他这么说,舞惜还是放心不下:“胎像不稳?真的只用吃保胎药多卧床就没事了吗?”
莫素和点头:“夫人放心,您切勿多虑。”说罢起身道,“那奴才这就去给您开药。”
舞惜看一眼莫素和,吩咐道:“莫大夫,这个事先不要告诉公子。”
莫素和愣一下,旁的人有了身孕都恨不得丈夫早些知道,怎么夫人还要瞒着呢?不过,这事还轮不到他一个奴才去操心,点点头,转身离去。
待莫素和转身离去后,云珠等人连忙围上去,这个在她身后垫一个软枕,那个抱一床薄被,这个端一杯温水,那个摇着扇子的,众人忙得不亦乐乎。
舞惜想着莫素和的话,不放心地说:“姑姑,你去将刘子然找来。”
“夫人,您不相信莫大夫吗?”宁舒问,以为她担心莫素和的身份,她接着说,“您放心,莫大夫是公子一手提上来的,和府里的侧夫人、妾侍都没有关系。”
舞惜感念她的心细,微微摇头:“我不是担心他的身份。只是他说起胎像不稳,我心里总是放心不下,还是多个人看看,才好放心。”
宁舒点头,说的也是。众人皆知,舞惜的这一胎是公子盼望已久的,容不得半点差池。
刘子然的到来也是极快的,进了内室,一看众人这架势,就有几分了然。当下也不多话,请了安后便来到床边,为舞惜把脉。
很快就有了结果,刘子然起身回话:“回夫人,您的确有了一月的身孕,目前胎像平和,只需保持心情畅快,便无大碍。”
众人一听,哗然。这个刘子然看起来年纪颇轻,比不得莫素和看起来就经验丰富。秋月狐疑地开口:“不用吃药吗?”
刘子然反问:“为何要用药?又不是生病,这身怀有孕主要靠养,这几日多静躺也就是了。是药便有三分毒,怀着身孕,还是少用药的好。”
听他这一番论调,舞惜是最开心的,她从来就认为是药三分毒,尤其是孕妇,更要慎用!然而其他人便不这样想了,他们显然更相信经验丰富的莫素和,云珠将莫大夫的话转述给刘子然听。
刘子然听后,似笑非笑看一眼舞惜,说道:“这个嘛,唔,是有些不稳。不过没什么大碍。以后多注意就行了。”
他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明显不能服众,当然刘子然的为人,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倒是舞惜,不知怎的,脸色微红,她想她是明白刘子然话中所指的,心中将舒默怨恨了个遍!
不过,为求稳妥,舞惜还是再三确认:“刘大夫,你确定我这胎没有问题?”
“若连这几分把握都没有,岂不是白白堕了我神医圣手弟子的名号?夫人放心就是,我保证您这胎没有问题。”
舞惜微微一笑,说:“如此,我便将自己和腹中胎儿的安危交付给刘大夫了。只不知刘大夫可愿费心?”
宁舒等人在旁看得惊讶不已,这刘大夫好大的来头,说话不自称“奴才”不说,还要夫人开口留他,不就是公子和夫人在路上捡回来的吗?刚到府上那几天浑身是伤,如今好了,这样大的架子!云珠则了然地看一眼刘子然,原来是神医圣手的弟子。她就在宫闱,自然知晓宫里医术最高的便是李太医,而李太医便自称是神医圣手的弟子!难怪公主要他来把了脉才安心呢。
刘子然也笑,说道:“夫人聪慧过人,自然明白,我若不愿费心,今日也就不会来。我如今虽住在府上,却也没人能勉强我做不愿意的事。即便不为您当日相救,我也会看在您是六公主的份上,尽我所能地照看您腹中的胎儿。夫人放心就是。”
舞惜点点头,对云珠说:“姑姑,好好送刘大夫出去吧。”
屏退了所有人,舞惜独自躺在榻上,双手爱抚地覆上尚且平坦的小腹。她开始觉得有一个小生命在她身体里成长,实在是件美妙的事情。前些日子还想着缘分未到,不想这缘分早已悄然而至,妙不可言的感觉呵!
“宝贝儿,你放心,无论如何,妈妈会保护你的!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你就在妈妈肚子里快快长大吧!”舞惜温柔地对着肚子说话,仿佛那里面的小家伙真能听见似的。
当晚间天色微沉的时候,舒默方才回来,这才听阿尔萨说起今日舞惜似乎是身子不适,请了莫素和去漱玉轩。然而当他再问时,阿尔萨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