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舒默和舞惜从安昌殿出来后,舒默的手便紧紧地握住舞惜的,一直没有松开……
然而舞惜的一番心思全部记挂在瑞钰身上,当他们回到府上时,蓝纳雪已带着众人候在正厅。【..】 ( . )杜筱月被留在舒默封地上的宅子内养病的事已经人尽皆知。虽说舒默对外称是一年,然而大家心底都明白,这一年的时间能发生的事太多,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因此,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云楼身上。
云楼如今是独自住在镜月轩中,身边除了绿儿外,舒默又另派了两个嬷嬷照顾生活起居。但是云楼如今尚不满三岁,哪能没有阿妈的照顾呢?
舞惜已摆明态度,绝不会抚养云楼;乌洛兰身边有萨利娜,多半也没有精力去抚养云楼;茹茹只是妾侍,没什么地位;剩下的就只是蓝纳雪了。蓝纳雪心底这样盘算着,若是能抚养云楼在身边,日后这儿子就是自己的!孩子还小,再过个几年,哪里还能记得生母呢!
自从大家听说舒默此次病愈,舞惜厥功至伟之后,便已然清楚,从今以后,只要舞惜不做什么太过的事,应该无人很撼动其专宠的地位了!所以,能有子傍身,成为大家目前首要的目标。
舞惜看着眼前的人,心底生出一丝腻味。离府这些时日,远离这些人,她一直自欺欺人地将她们遗忘在脑后,当她们不存在。如今,她回府了,那么又必须面对她们!
大家一看见舒默,连忙围上去,关切地问:“公子,您身体可是大好了?妾真的是吓坏了!”“公子,妾一听说您病了,便想着来服侍您的。只是……夫人下了禁令,妾根本出不了府啊……”说话的是蓝纳雪,她眼眸中真真切切写满了担心,语毕还欲语还休地扫了舞惜一眼。
本想着舒默会领情,不想舒默撇开她们,径直走到舞惜面前,握住她的手,说:“这次的事,舞惜做的很好!”说罢,看向众人,道,“你们的关心本公子心领了,就先各自回各自寝屋吧。本公子同舞惜还有事。”
舞惜边走边回头,那些女人们的脸上可全是失望啊!于是,她凑到舒默耳边打趣道:“二公子还真是不解风情呢?”
舒默斜眼睨她,说:“这风情也要看是谁的!若是你的,本公子自然解。 ”
舞惜糯糯地笑。说的也是,只要她们三人好,何必去理会其他人呢?
两人相携往漱玉轩去,还未进门,便听见瑞钰的声音:“阿爸、阿妈回来了!”伴着声音,小小的瑞钰奔向他们。
舒默两个多月未见瑞钰,着实是想念的很。俯身下去,一把将瑞钰抱起,同他嬉闹一阵后,问:“瑞钰,这么久没有见阿爸,想不想阿爸?”
“想。阿妈说带您回家,瑞钰等着。”瑞钰记着舞惜临走时说的话。
舒默看一眼舞惜,悄声说:“舞惜,谢谢你,带我回家。”
舞惜眨眨眼睛,不理会他。这人最近不知怎么了,总爱说些煽情的话。她还是更喜欢瑞钰!瑞钰从舒默怀里挣扎着下来,又抱住舞惜的大腿,略带哭腔的说:“阿妈,瑞钰想您了!”
“好儿子,阿妈也想你!”舞惜将他搂入怀里,有泪水划过脸颊。
是夜,两人将兴奋的瑞钰哄睡后,来到外间。
舒默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舞惜挑眉问:“怎么?愿意与我分享陈年往事了?”
舒默颔首,将三十多年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与舞惜听。听到后面,舞惜咋舌。虽说她隐隐猜到了事情的大致,却不想真相远比她想象中的更为惨烈!难怪,舒默那么长时间地不愿见自己!若易地而处,只怕她永生永世也不想见他了!
舞惜起身来到舒默对面站定,搂住他的脖子,轻声说:“舒默,当年的事虽非我之过错,我仍感到万分的抱歉!”
舒默摇头,语气生硬:“舞惜,我今日将事情告诉你,并非是要你的什么态度。我只是想告诉你,当年的事我不会迁怒到你身上。但是这事情不能这样简单了结!他日若有机会,我必定要向你父皇讨回公道!”
舞惜神色有瞬间的黯然,继而看开。在这个事情上,她没有任何的立场去表态。舒默话中的“讨回公道”大抵也不是“血债血偿”的意思,而是“洗雪沉冤”吧?只要他不拿着剑将父皇了结,那么哪怕是灭了大秦,她也无话可说。
关于灭国,在舞惜看来反倒是大一统,有利无弊。反正百年千年之后,国家也会统一。何况历史本来就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无论如何,有些话说开了,横在两人心中的芥蒂也就算是解了。
接下去的日子,舞惜一边调养身子,一边安心地陪伴瑞钰。日子过得虽说平淡,倒也十分充实。
而蓝纳雪她们三人则分别去找舒默谈了关于抚养云楼的问题。只是,舒默想着舞惜的话,一直没有表态。没有了杜筱月,舒默反倒比原来更常去看云楼。
起初云楼天天嚷着要找阿妈,后来绿儿经常开导他,渐渐地便很少提起阿妈了。比起舒默派去的嬷嬷,云楼开始更多地依赖绿儿。而有几次,绿儿带着云楼出去玩,巧遇蓝纳雪。云楼对蓝纳雪并不怎么有礼,甚至并不搭理她,而蓝纳雪对云楼却非常有耐心,时常带上小点心或是小玩意儿来陪云楼玩。
云楼再怎么也不过两三岁的年纪,谁对他好他便也喜欢谁。小半月下来,云楼和蓝纳雪亲近不少。舒默看在眼里,心中颇为安慰。想着蓝纳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