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方便,舒默将阿尔萨也叫道了漱‘玉’轩,众人一应站在庭院中,舒默坐在上首处。。 大家心里皆有数,公子这是要处理这次夫人早产的事。于是,众人皆垂首、默默站在那儿,听候发落。这些人中,除了云珠和秋月外,皆是一直跟在舒默身边的,所以对他的手段最是清楚不过了。
舒默看着大家的样子,心中满意,这说明他们都是意识到自身的失职了。他低咳两声,道:“此次舞惜早产一事,虽是根本在蓝纳雪身上,但是你们每一个人皆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是,奴婢(奴才)们知错,静听公子发落!”大家异口同声道。
“阿尔萨,身为府内总管,却不能很好地‘洞’察府内诸人的行动,以致舞惜早产,云楼受伤,最是失职!按说,是该‘乱’棍打死的!”说到这,舒默停下来,看着阿尔萨。
其他人听到“‘乱’棍打死”这四个字,均是心中一颤,不敢言语。唯有单林站出来道:“公子,属下对此事负有直接责任,奴才愿意同阿尔萨同罪!”
阿尔萨心中早有准备,他早知道这次是难逃一死了。跟在公子身边这么多年,公子的脾气秉‘性’他十分了解。这次这事本也是他的失职,所以,他坚定地回答:“是,奴才甘愿受罚!”
舒默没有接着说他,而是看向单林:“你说的不错,你们是本公子直接派来保护舞惜的,你们四人同阿尔萨同罪!身份有别,你们该知道本公子的手段。”
“是。属下明白。”单林在内的四人齐声道。
舒默点头:“很好!敢作敢当不愧是我乌桓汉子!你们虽说其罪当诛,然而舞惜一早便在为你们请命,说了你们诸多优点。本公子想着,你们一向做事也算勤勉,没有功劳尚有苦劳在。加之瑞琛刚刚出生,明日洗三仪式,本公子也不愿意在这大好的日子有这样不吉利的事发生。所以,死罪可免。”
阿尔萨、单林他们一听这话,均吃惊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舒默。尤其是单林他们,身为死士,他们见惯了公子的手段,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想此次犯下这样的罪过,尚有活命的可能!于是五人皆响亮地叩首:“奴才(属下)叩谢公子、夫人活命之恩!”
“死罪虽可免,但活罪难逃。”舒默接着说,“你们五人皆去领三十鞭刑!罚俸一年!”
众人听了均长长地出一口气,三十鞭子,不过是皮外伤,对于这样的过错来说,实在是太轻了!至于罚俸什么的,更是不在乎。于是五人再度响亮地叩首:“奴才(属下)领旨谢恩。”
舞惜躺在屋内,听得这样的对话,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些人还真是忠心可嘉啊!都被狠‘抽’三十鞭子了,还什么谢恩!尤其,从他们的语气中不难发现,他们绝非是敷衍,而是发自内心的!这样想来,舞惜还真是有些佩服舒默,这就是传说中的御下有道吗?
舒默再看向漱‘玉’轩内的‘侍’婢们,点名:“秋月、宁晔!你们二人是那日直接照看瑞钰的人,却让他从你们眼皮底下溜出去,所以罚俸两年!其余人等,罚俸一年!用舞惜的话说,小惩大诫吧!”
“奴婢们谢公子、夫人开恩!”大家异口同声。
当然,她们罚出去的俸禄在瑞琛满月那日,舞惜便以她们尽职尽责为由,每人赏了半年的俸禄。在瑞琛满周岁时,每人再赏了一年的俸禄。当然这是后话了。
处理完这边的事,舒默叮嘱阿尔萨派人将杜筱月接回来,还是入住镜月轩,照顾云楼的生活起居。同时,命刘子然去镜月轩好好给云楼治病。
这样的消息有些令茹茹意外,本以为杜筱月再无回来之日。按着她最初的设想,公子多半会将云楼‘交’给她。即便云楼如今的情形已不如原先有利用价值,但是聊胜于无,有一个孩子在身边总是好的。再者说,云楼现在口不能言,无论她怎样对他,也不会有第三人知晓!不想,公子居然下令接回杜筱月!
茹茹猜想这个主意多半是夫人出的!茹茹心有不甘,她倒是接二连三地生下儿子!尤其是这次,眼看着就要一尸两命了,却让她死里逃生,不仅生下儿子,还得公子加倍怜惜!从今以后,这府里谁还能再轻易分去她半分宠爱?
而乌洛兰那边自从得知舞惜又生下了一个儿子后,更是告诫自己日后万万不要得罪夫人。尤其是为了萨利娜有一个好的前景,更是不能得罪夫人!
蓝纳雪则整日心有惴惴,这样的担忧在得知杜筱月即将回府后,上升到极点。而另一个令蓝纳雪担心的就是阿爸,按着阿爸对自己的宠溺,不会坐视不理。这次的事想必也尽人皆知了,那么,为何阿爸还没有任何动作呢?莫非……
在这样的担忧中,蓝纳雪的凝翠阁终于迎来了舒默。
自打舒默一进凝翠阁的‘门’,蓝纳雪便一直手足无措。她看着舒默在上首处落座,自己则小心翼翼地在他的左侧,垂首而立。偌大的正厅,寂静无声,空气中胶凝地似乎化不开。
舒默率先打破了沉默:“蓝纳雪,你可知本公子今日来这是为何?”
“可是为了云楼和夫人一事?”蓝纳雪小声地问。
舒默冷笑:“你果然聪明,也好,本公子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蓝纳雪的心底一凉,跟了公子这么多年,还从未见他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哪怕她心中早有准备,面对这样的公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