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舒默便得到消息,土悉、素黎营的大军已经开始有序撤退。 .. 。 承昭问舒默:“二堂兄,接下来我们趁胜追击吗?”
舒默看着他,自信地笑:“你说呢?我们之前一直毫无怨言地挨打,也该反击了吧?”
承昭点点头,一脸严肃:“嗯,言之有理!”
一旁的皇甫兄弟听着两人的对话,相视一眼,眼底皆是无奈:两位公子,你们确定之前我们是在毫无怨言地挨打吗?似乎,好像,他们并未占到任何的优势吧?
然而,这些话两人是不会说的。他们同时点头,道:“那属下去整顿大军,随时准备出发!”
大军要追击,自然得从北楼关离开。北楼关这里舒默是不放心孙西的,但是副将塞成非常不错,因此临行前,舒默便认命塞成做了北楼关的守城将军,北楼关的大小事宜皆有他掌管。至于孙西,到底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舒默便将他贬为普通的将士,留在了北楼关。
慕容齐那边也传来消息,慕容营的大军已到舞惜指定的地方等候。得知舒默大军要离开,之前舞惜他们救治的土悉营的将士也纷纷请求同行。看着那些人在谈起舞惜时所表现出的敬佩,舒默也是惊讶万分的。
“舞惜啊,这以后要是我对你不好,这些人该不会调转方向来对付我吧?”舒默故作担忧地问。
舞惜闻言傲娇地扬了扬下颌,说:“所以说啊,你敢对我不好吗?”
“不敢不敢!夫人在上,我哪里敢对你不好啊!”舒默做低伏小的样子将舞惜逗笑。玩笑归玩笑,舞惜在收服人心上的确是个高手,甚至,远远胜过他!
因着土悉和素黎营的撤兵,舒默的汉军营也离开了北楼关。只是为防止有埋伏,他们并没有大肆追击,始终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途中双方偶有‘交’战,基本上都是点到为止,并没有大的人员伤亡。
随着平城的临近,土悉和素黎营迎来了援军,而舒默他们也同慕容营会合了。双方各自制定了作战计划,以备来日大战。
此时的平城早已戒严,土悉营和素黎营得到桑拉的首肯,顺利入城。于是双方的攻守‘交’换,变成桑拉的人守城,而舒默他们攻城。舞惜再次借大祭司之名,达到了鼓舞士气的目的。汉军营一时间士气大振,将士们扬言要一鼓作气,拿下平城!
‘激’战前夕,舒默这边却迎来了稀客!
“公子,有贵客来访!”皇甫毅有些神秘地对舒默说。
彼时舒默正同舞惜说这话,这样被突兀地打断,舒默着实有些不高兴。他瞪皇甫毅一眼,没好气地说:“最好是真的贵客!否则明日有你好看!”实在不能怪舒默公‘私’不分,这些日子以来,他能想到的各方力量基本都聚齐了,哪里还有什么贵客?加之这皇甫毅向来是熟稔得过了头的,所以直觉上舒默便觉得他是在找死。
皇甫毅看着舒默那‘阴’森的表情,撇撇嘴,将外面的人让进来,顺便说:“公子,您这次是真冤枉我了!您看看这是谁!”
顺着皇甫毅的声音,出现的人竟是——
吐罗亥!
舒默一看是他,连忙起身,迎上前去:“吐罗亥?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是受父汗的嘱托吗?”吐罗亥是父汗的人,这一点舒默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了。表面上看,吐罗亥只是一个寻常的‘侍’卫队长,然而,舒默能感觉的到,他真实的身份一定不仅仅如此!且吐罗亥本人一直给人一种深藏不漏的感觉。
吐罗亥依着寻常的样子行礼,大汗的这些儿子们,他都认识,却都不是特别熟悉,因此站着舒默面前,他还是有几分见外之意的。远不像在拓跋乞颜身边那样随‘性’。“二公子,奴才是受大汗之命,在此恭迎您许久了!”吐罗亥说道。
“哦?父汗?有何要事?”听着吐罗亥话里的意思,舒默便知道,吐罗亥找他绝不是简单的事!
果然,吐罗亥看一眼舒默周围的人,声音无‘波’无澜地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二公子屏退众人!”
舒默不疑有他,挥手令他们都退下。其实说是退下,舒默也知道他们不会真的走远,连着舞惜在内的所有人,均退到了外面来的等着。
直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吐罗亥方才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东西,那东西被左一层右一层包得非常严密。舒默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吐罗亥低声说:“二公子,大汗再三叮嘱,让奴才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将此物给到您手上!如今,奴才终于等到您,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说话间,吐罗亥将那东西递给舒默。舒默在接住的一瞬间,震撼万分。原来吐罗亥手中拿着的竟是乌桓的‘玉’玺!无论是哪个朝代,‘玉’玺都是皇位的象征。舒默郑重其事地双膝跪地接下那‘玉’玺,眼神中透‘露’出神圣来:“儿臣谢父汗厚爱!必定不辱使命!”
得到皇帝亲传的‘玉’玺,那便是皇帝选出的继承人!之前遗诏一直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那么无论是他还是桑拉,都并不能名正言顺的继位。如今却不一样了,手中握有‘玉’玺,便等同于向世人宣告,他得到了先汗的认可!
“二公子,大汗的意思想必您也清楚了。奴才别的都不说了,只希望您无论如何不要让大汗失望!”吐罗亥将东西‘交’到舒默手中,顿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东躲西藏,生怕被大公子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