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这些事后,舞惜将如儿交给了单林,由单林派人将她送走。 舞惜吩咐道:“送的远些,最好能为她找户人家,她还小,还需要人照顾。但是不必告诉我送到哪儿去了。”
当如儿的事处理好后,舞惜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大妃,您看看这礼服怎么样?”宁舒手中捧着明黄色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说着,“这可是大汗早几日就嘱咐了宫中手艺最巧的绣娘们连夜赶制出来的。一切都是为了两日后的登基大典以及封妃大典呢!”
旁边站着的是宫中的嬷嬷,专门来府邸送朝服的,此刻静静地站在一边等着舞惜说话呢。
舞惜看着那朝服,实在是精致华美。她面上含了一缕淡淡的笑,“舒默有心了。我很喜欢。”这话是说给嬷嬷听的。那嬷嬷听后,笑着说:“可不是嘛!老奴在宫中伺候了一辈子,还从没见过这么精美的朝服呢!大妃穿上必定美艳动人!大汗对您的心意真真地叫人感动啊!”
说了这许多,都是些俗套的奉承话,这若是放在平时,舞惜必定是不耐烦的,但这终究是大喜事。她看着嬷嬷对秋月说:“赏!”秋月连忙从旁边的小几上抓了一大把金瓜子来到嬷嬷面前,那嬷嬷笑得嘴都合不拢,连连道谢后方才退下。
秋月说:“公主,方才那嬷嬷没有说错,这衣服倒是其次,最关键的是大汗对您的心意啊!别说富贵人家了,就是贫苦百姓家,也没有如大汗这样的啊!”
舞惜点点头,没有说话。她的手缓缓地抚上朝服,那一针一线真的是精致万分!她承认,舒默对她是真的很不错。所以说,现在的她也全心全意地回报舒默。
晚间,舒默将一匣子的东珠递给舞惜,说:“头冠已经准备好了,只缺一颗东珠,我想着你自己眼光就极佳,所以将这些拿来,你选一颗明日我吩咐工匠镶嵌到冠上去。”
舞惜瞠目结舌地看着面前的那一大匣子东珠,颗颗都硕大圆润,光泽均匀,实在是绝世佳品!她问:“你不会将宫里的都拿来了吧?我用不上这么多啊!”这东西价值连城,舒默未免太浪费了!
舒默不甚在意地说:“你选一颗镶嵌到冠上,剩下的就留着给你赏玩吧!反正宫里的东西也都是你的!”说话间,他的手不老实地抚摸着她光滑细嫩的小手。
赏玩?这么多……
“舒默,”舞惜边说边咽下口水,“我觉得你有当暴君的潜质呢!”
“什么?”舒默摸手摸得太专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舞惜认真地说:“对啊,你想想古代暴君,烽火戏诸侯,不就是为了博美一笑?这么多东珠,你竟然这么不在意,嗯,很有当暴君的潜质!”
舒默气结,说得什么话!他说:“你是那种不明事理的美人吗?你若真是,我也不会如此相待!再者说,我勤政与否同这些身外之物有何关系吗?”这倒是实话,他看重舞惜,绝非仅仅是那张脸,也不仅仅是她的体贴善良,更重要的是她是一个极明事理的女子!
听见他这么认真的称赞自己,舞惜心满意足的笑了。而她本也不是太过在乎这些身外之物的人,因此随意从中拿起一颗递给舒默:“喏,就这个吧!”
舒默随手将东珠搁置在一旁,连带着将那一匣子也放在一旁,心不在焉地说:“行,放那吧!”
舞惜撇撇嘴:“你看看你这态度,太敷衍我了吧!”
舒默不理会她的小抱怨,将她头上随意挽起的簪子抽出,一头青丝瞬间散开,青丝衬着绝美容颜,令舒默倒吸一口气……
舞惜并没有料到他的举动,有些惊讶,小嘴微张,微微有些呆愣地看着他。半晌后,方说:“舒默,你发什么疯呢!”
舒默好不理睬,而是将她拦腰抱起,快步来到榻边,带着点暴力地将她放在榻上,继而高大的身子欺压上去。舞惜下意识地推搡了一下,被舒默直接将双手缚住,举过头顶,吻上她的同时,嘟囔着:“乖,别闹!”
舞惜无言以对,究竟是谁在闹啊……
**帐暖……
第二日起床后,舞惜发现昨天被舒默随意搁置的那颗东珠不见了,她露出细细的笑。云珠听见声响,方才进屋,一边为舞惜梳妆,一边说:“公主啊,大汉对您可真是用心!今日晨起,特意嘱咐了奴婢们,说您累了,叫不要扰了您休息呢!”
听了这话,舞惜脸颊微红,嘴里小声嘟囔着:“流氓!”
云珠看着大婚七年,已是两个孩子阿妈的公主,面容丝毫不见改变,气质却更加雍容沉静,还能不时地露出这样如少女般娇羞的神态来,心中甚为欣慰。
当初公主选择和亲远嫁,宫内多少人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来看待这个事的?五公主甚至为了不嫁过来而煞费苦心!然而,谁能知道公主今日的幸福呢!
云珠不禁假象着,若是五公主知道公主今日会这般身份尊荣、专宠六宫,不知道会不会为当日自己的愚蠢而后悔?只不过,若是五公主嫁过来,以五公主那处处拔尖的性子,兴许大汗并看不上!
三日后,正是良辰吉日。
在大祭司的祝福下,在群臣的拥护下,舒默身着明黄龙袍,头戴缀着东珠的三层顶冠,在安昌殿中,正式昭告天下,登基称汗!
“大汗万岁!万岁!万万岁!”满朝文武大臣以及各部落的首领、尊长,纷纷跪伏于地,行三跪九叩大礼,山呼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