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静妃。”舒默问。一直以來。舞惜都是内心善良的女子。哪怕面对蓝纳雪。她都能为之求情。而在他方才提起要静妃付出代价的时候。舞惜却沒有任何反应。他便知道。静妃必定是做了令舞惜无法原谅的事。
舞惜点头:“沒错。虽说我沒有百分百的证据证明是她。但是我几乎敢断定。造成父皇误解母妃的罪魁祸首就是当年一直和母妃姐妹相称的静妃。”
舒默点了点头。心中有了决定。沒有再继续讨论。转而看向舞惜。他放缓了语气。说:“好了。怀着孩子呢。别想这些不高兴的事。”
舞惜微微一笑。说:“是。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即便是想要报仇。也不是急于这一时。你放心。任何时候。我不会做对我们孩子不利的事。”
“这是自然。你是我见过最好的阿妈。”舒默由衷称赞道。想着几天之后就是七夕了。舒默问。“今年的七夕。你想怎么过。”
“七夕。”舞惜有一瞬间的愣神。“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你看看我如今这样子。哪里还有心情过什么七夕啊。沒有多久就临盆了。我还是安安心心地在这宫中待产吧。”
“这是什么话。”舒默薄责道。“我早就说过。你如今有如今的美。这种由内而外的母性光辉是其他时候所不具备的。舞惜啊。你就像是有千般面孔的俏佳人。让本汗爱不释手啊。”说到最后。舒默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调笑。
舞惜妩媚一笑:“是吗。能让大汗喜欢。是妾的骄傲啊。”
说笑之后。舒默倒是开始认真地考虑起七夕的事情。今年的七夕与众不同。舞惜如今为他辛苦地怀着孩子。他自然是想好好慰劳她的。按说两个人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换做以前。要是有人告诉他。他会愿意这么多年心甘情愿地守着一个女子。他几乎觉得这是不能理解的事。但是现在。和舞惜这样一年一年走过來。他不仅沒有感觉到有丝毫的厌倦。反而更深地沉迷其中。
转眼到了七夕。这日用过早膳。舞惜便如同往日一样。在执手宫中等着舒默回來陪她散步。舒默下了朝便往执手宫中赶。关于惊喜。他早已派人去准备了。如今只需将舞惜带过去就是了。
当舒默赶到执手宫时。却见舞惜脸色微微有些泛白。他不免有些担心:“你今日脸色不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今日肚子总是一阵阵地发紧。许是快到临盆之期了吧。之前怀瑞钰和瑞琛也是这样。你不用太过担心。沒事的。放心吧。”舞惜看着舒默紧张的样子。连忙安慰道。
舒默问:“真的吗。这事可千万大意不得啊。”生瑞钰的时候他光顾着紧张与兴奋。记忆都有些模糊了。而生瑞琛的时候。等他回來的时候。舞惜都已经痛得昏迷了过去。所以他压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舞惜说得那样。
舞惜抬手刮一下舒默的脸。打趣道:“真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还能不知道吗。你放心吧。我真的沒事的。”故意转了话題。“走吧。不是答应我每日早朝后都陪我散散步的吗。”
舒默见她这样说。又看她脸色似乎慢慢地有了一丝红润。稍稍放心下來。体贴地扶起她:“我答应过你的事。什么时候沒做到过的。走吧。今日我们慢慢走。”
舞惜轻轻嗯一声。由舒默扶着缓缓往外走去。
走了一会儿。舞惜看着方向似乎有些和往日不一样。舞惜素來喜欢花草。御花园中也根据她的喜好做了些调整。每日晨起的散步都是在御花园中。她不甚在意地问:“我们今天不去御花园吗。”
“每日都在那。今日我们不妨随性一些。换个地方走走。”舒默随口解释着。
舞惜点头。反正只要是达到了散步的目的。在哪儿走都是一样的。的确如舒默所言。每日都在御花园。确实也是有些无聊的。过了一会儿。舞惜了然地笑:“这是要去静润湖吗。”
汗宫中的静润湖面积远大于舒默府上的森淼池。且湖水清澈见底。夏日的湖面上满是各式荷花。湖中养了不少或红或黑的锦鲤。倒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只是。静润湖离执手宫相对要远一些。所以有孕后她并不常來。
舒默笑着夸她一句:“聪明的姑娘。”
绕着湖水走了沒多久。舞惜就眼尖地发现湖中亭榭中似乎别有景致。并未深想的她拉拉舒默的衣袖。说:“舒默。你看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是吗。我并沒看出什么不同來。”舒默看了半天。故意摇摇头。
颇有好奇心的舞惜点头。对他说:“真的。走吧。我们去看看。來都來了。若不去看。我会心中惦记着。”说罢。便拉着他想要往里走。
舒默点头:“好好好。我们去看看。但是。你慢些走。别累着了。”
舞惜敷衍地点头。满腹心思却全然放在那亭榭之中。看着她一个劲地往前走。微微落后的舒默脸上是得意的笑容。其实这一切都是他早就设计好的。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很了解舞惜的。知道舞惜心思细腻。喜欢那些小惊喜。所以趁着七夕。便绞尽脑汁为她准备了。
越往亭榭中走。舞惜心底越有些奇怪。她隐隐有了发现。狐疑地回头望向舒默:“你知道什么是不是。”
舒默一脸诚恳地摇头:“不是你说要过來的吗。我压根沒有看出什么不同來。”
不疑有他。舞惜回过头去不再理他。终于走到近前……
舞惜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