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爷很为难:“楚哥,刚才就不该听你的,我应该说不在店里,躲一时算一时嘛!”
楚江童嘿嘿一笑:“这不是抗日战争,麻雀战、游击战,不解决问题,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听我的,从中午这顿饭之后,你就高枕无忧了!”
土地爷鼻子一皱:“你就吹吧你,我还有点钱,不用你掏!”
楚江童哈哈大笑:“老子今天就是来蹭饭的,没打算替你当钱串子。
嗐!不出十分钟,门口便游来两辆黑色轿车。
这效率,可真高。
楚江童笑着跟土地爷打趣:“土地爷,你最好练遁地法?还想躲,恐怕,人家早看到你在店里了!好了,土地爷,别紧张,以礼相待,看看我是怎么招待人的。”
车门一开,司机麻麻利利的先绕到车中间,拉门,以手遮领导的头顶,生怕磕着他,然后,跟在领导身后。
这位领导,身高体胖,西装革履,坠着钻石的领带,雪白的衬衣,黄澄澄的手表。
楚江童和土地爷忙迎出去,伸手就握,可领导没伸手,只好缩回手:“王局长,您好您好,还进店里看看不?”
司机拉一下土地爷,却看了一眼楚江童:“领导今天很忙,有好几个安排,今天中午,为了节省时间,就去南山里吃山羊,听说袖子山镇南边的蟾藏崮山羊挺纯正!“
楚江童一推土地爷:“行!行!蟾藏崮山羊,那肉、那汤、加不加料子,一闻就知道纯不纯……”
楚江童跟在轿车后边,在宽阔平整的公路上疾驰。
土地爷在副驾驶座上,生怕跟丢了似的,一会儿便提示一次。
楚江童笑着说:“土地爷,别那么紧张,他们还怕把我们甩丢了呢?”
土地爷哭笑不得,埋怨起来,“完了,今中午一顿羊肉,比得上我卖一百个女式内裤的利润。”
楚江童擂他一拳,“去你的吧!你那成人用品利润高,一件挣好几十,骗不了我。”
土地爷哀哀地盯着前方的轿车屁股,“我的娘哎——这满世界都在竞争,价卖不上去呀!买什么的都会打价。”
前边的两辆轿车,人员济济,黑黑的玻璃内,想象不出他们是睡了,还是正在谈笑自若,车灯四闪,本身就是一种权威的光芒象征。
从袖子山再往南走,就成了窄一些的柏油路,路况并不是太好,这条路刚修了不到两年,就开始修补了,有人感叹这条路:年年修路年年坏,年年坏来年年修。
乡道弯弯,曲折迂回,连楚江童这个古城边土生土长得孩子,都不如前边的两辆黑轿车熟悉这条路,反而他们有种回到家乡的那种自在与踏实。
自己还真不知道,这离古城遗址不远的一个村子边,有个这么出名的全羊馆。
此时,虽然还不到饭点,但全羊馆坑坑洼洼的狭窄门前,已经停着十几辆轿车。
这帮人,似乎并不嫌弃这坑坑洼洼的路面,他们不仅有着纯生态的视野,还有着纯环保的挑剔,更有着充足的养生长寿理念。
因此,他们在这乡间小路上驰骋得异常顺利和踏实。
停好车,土地爷急急跳下车,殷勤地有点可怜,楚江童望着个子矮矮的他,感到自己脸上火刺刺的,真应该帮帮他。
两辆黑轿车,打开车门,像是两只准备的飞机。
一个两个三个……一共八个人,看上去除了司机不像领导,其它的全像领导。但这俩司机在自己和土地爷身边,则更像领导,本来嘛!
这俩司机的身手简直比舞蹈演员都利索,依次为领导们提杯子,夹包,推门让路,挪凳子,擦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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