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扬一脚踏出长老院大门的时候,之前那位外出办事的长老正好走进大门,二人打了个照面,但因为各怀心事,所以都没有注意到对方。
片刻过后,赵长老的办公室里发出愤怒的咆哮声:“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大佬儿生气了,把告密者吓坏了,战战兢兢的说:“职下也不清楚,声音是从一个奇怪的装置中传出来的,还原度很高,能轻松判断出谈话之人是马长老和叶云扬。”
赵长老一拍桌子:“马上派人出去,把扩音装置收缴上来,控制在场的人,封锁消息!”
“遵命……”
“恐怕已经来不及了!”李长老从外面走进来,说:“我刚刚接到报告,至少有六处地方发生相同的事情,而且这绝对不是最终的数字,得知真-相的人不计其数,怎么封锁消息?”
赵长老接连深吸几口气,怒声道:“去叫马长老,都跳进别人挖的坑里了,他居然一点儿都没有察觉,脑袋被门夹了吗?”
李长老自告奋勇:“我去叫他。”
马长老的办公室里,他正在沾沾自喜,认为搞定了云扬,接下来的事情就可以顺利进行,等明天的比赛结束,便可以向四大长老交差了。
窗外传来嘈杂的声音,他微微皱眉,走向窗边看了一眼。
外面的街道和广场上,聚集了成千上万的人,全都在对着长老院这边指指点点。
“发生什么事情,他们想要干什么?”他自语道。
在神界,联盟长老会是绝对的圣地,人们对它只有敬仰,没人敢公开指责,更不敢公然在大门口集会。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李长老推门走进来,问:“马长老,你刚才是不是见过叶云扬了?”
马长老点头:“对。”
“都跟他说了什么?”李长老又问。
马长老眼珠子一转,说:“无非是劝他参加明天的比赛,他已经答应了。”
李长老皱眉:“仅此而已?”
马长老心道你什么意思,比赛之事由我全权负责,虽然你是大长老,但也无权过问。
毕竟人家高自己一级,他决定尽量克制,并没有露出不满之色,说:“仅此而已,并无其他内容。”
他当然不会把实情讲出来,别说是李长老问,就算是换成赵长老,也是相同的回答。
李长老面色一沉,说:“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本长老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刚才你和叶云扬的对话,全城的人都听到了。”
马长老眼睛一瞪,你蒙谁呢?
李长老朝着窗户那边努努嘴,说:“外面那些人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人正朝着这边赶来,他们要求长老会给出合理的解释,为什么在暗中操控比赛和赌局,欺骗他们的感情和财产。”
马长老心里咯噔一下,李长老是什么样的为人,他是很清楚的,对方极为正直,而且从不说假话。
“那些人,真是来讨要说法的?”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马上又说:“不对啊,我和叶云扬是在这里交谈,又不是在公开场合,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李长老叹了一口气,说:“具体的情况我也说不太清楚,不过回来送消息的人形容,那是一种类似喇叭形的扩音器,将你和叶云扬的对话扩大之后,方圆几百米内的人全都听的清清楚楚,你私下里做的那些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
马长老两腿一软:“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
他忽然抬起头:“叶云扬呢,一定是他,是他的奸计,马上下令拒捕他!”
李长老瞄了他一眼,哼道:“你亲口承认暗杀他,现在以什么理由抓人?”
马长老彻底傻眼了,噗通一声跪在李长老面前,乞求道:“大长老,看在我多年来任劳任怨的份儿上,一定要救救我啊!再说了,我这么做也是执行您四位的命令,你们不能不管我。”
李长老一脸为难的说:“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总得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吧,你觉得谁出面更合适,我还是赵长老,又或者是钱、孙二位长老?”
马长老的心跌进冰谷之中,显然自己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从始至终,这件事都是由他一手操办,成功了当然会受到嘉奖,失败了自然是要负责任的。
但是不管怎样,借举办比赛之机捞钱的想法,是四大长老想出来的,出了事他们当然要把自己摘干净,让具体负责的那个人背黑锅。
他的心中泛起一丝悲凉,很显然自己得背这个黑锅,不但不能牵连到四大长老,还得极力证明他们跟这件事无关,一切都是自己在背后搞鬼。
他当然不甘心,可是不这么做又能怎样,拉四大长老当垫背的?
别开玩笑了,以他们的狠劲儿,自己一定会死的很惨。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拉了他们当垫背的,自己就能免罪吗,很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反之,如果自己将责任全部揽在身上,说不定四大长老念及旧情,外加一点点的感恩戴德,会从轻处理。
“这件事最大的败笔,是你假公济私。”李长老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本该把精力全部放在赌局之上,而不是借机去找叶云扬的麻烦,现在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李长老是个聪明人,看到马长老已经想通了一切,才说出这句话。
马长老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这件事的责任全部在我,跟您四位没有任何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