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外面,守卫换成了东方平泰和林成荫,二人正在窃窃私语。
“叶云扬能让马文斌开口吗?”
“不知道,试试看吧,他用的这两招儿算不上厉害,不过至少比咱俩强。”
石室里,叶云扬让仆人打扮的少年退下,对着马文斌说:“你真想知道原因?”
马文斌点点头:“我很想知道。”
叶云扬笑了:“其实很简单,我们是队友,经过这些天的训练也已经成为朋友了,你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向我打听凌空画符,可你为了不引起我的怀疑,总是做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却又几次装作无意间问起,这才引起了我的怀疑。前天晚上你放飞的信鸽,是被小秋截获的,它按照我的要求盯你好几天了。”
马文斌苦笑:“没想到啊,一个小小的细节引起了你的注意,我还以为天衣无缝呢,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叶云扬知道已经突破了马文斌的心理防线,为了让对方彻底放松,他没有直入主题,而是问:“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呢,你叫什么?”
马文斌愣了一下,其实他已经做好了和盘托出的准备,不曾料想对方只是想问自己的名字,呼出胸中的一口浊气,说:“我的名字叫文武,也就是印信上的那两个字。”
“文武,很大气的一个名字。”叶云扬笑着说:“如果不是小秋截获了你的密信,我们很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更不会有人怀疑你。你从国学毕业之后,不管是从军还是从政,都有接触到更核心机密的机会,所以说啊,人生总是充满了巧合,谁都说不清楚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文武点点头:“如果我不是坐在这里,你说这番话我一定会不以为然,现在不得不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不妨实话告你,我是大秦帝国的人。”
叶云扬一点儿都不惊讶,说:“我们已经想到了。”
文武苦笑:“我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你们大汉帝国,学习这边的方言和生活习惯,从根本上抹去秦人的烙印,然后拥有新的身份,根据自身的情况打入到不同的阶层中,刺探情报。”
叶云扬皱了皱眉:“这么说来,你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对吗?”
“没错,我和一批聪明伶俐的孩子一起长大,我们的任务是进入各地的高等学院,密切注意学院里的各种动向,以及成绩优异者的资料,同时结交更多的朋友,为以后-进入军队或者是朝堂打下基础。”文武回答说。
外面的两个人吃惊坏了,按照文武的说话,大秦间谍已经渗透到每一所高等学院之中,等这些人到了有所作为的年龄时,或把持一朝一地的政务,或统领一支精锐部队,他们不光能把情报源源不断的传递出去,甚至能直接颠覆大汉帝国的统治。
这样的计策不可谓不毒,秦人够阴险。
叶云扬也被镇住了,这是实实在在的大手笔,什么人能想出这么周密的计划,并且付诸实施,他很想知道。
文武淡然一笑:“具体是谁在操作这件事我不知道,我只是这盘大棋里的一枚棋子,听命于上一级命令,你也别问其他的棋子是谁,我不知道,棋子与棋子之间是不允许联系的,这是死规定。”
叶云扬舒展眉头:“了解,你们是一个组织性很严密的团体,不让成员之间发生横向联系是为了保证安全,避免一个人暴露引起一连串的损失。我想问的是,你们和上级的联络方式都是用信鸽吗?”
文武挑了挑眉毛,说:“现在我相信栽在你手里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你总能想到点子上,你考虑的是既然能通过信鸽抓到我,也可以通过相同的方式在其他学院里抓人,对吗?”
叶云扬没有隐瞒,点头说:“没错,是这样,你也是个很聪明的人,我刚一提问你就能想到重点。”
文武很无奈的摇摇头:“我如果真是够聪明的话,就不会栽在你手里了,所以你用不着谦虚,更用不着恭维我。你想知道的事情,就算我不说,你也能想到的,这是我选择配合的原因所在”
外面的两个老头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从叶云扬一进石室,就给文武造成一种在他面前无处躲藏的感觉,加上被复制和改动的字条,以及自称马文斌的那个少年,正是这些看似平常的做法,将文武的心里防线击碎。
文武觉得就算自己不说,叶云扬也可以利用信鸽通信找到其他间谍,甚至是挖出更高一层的人,而自己会在这个过程中被冠以叛徒之名,与其这样还不如选择合作呢,最起码能为自己增加一些谈判的筹码。
叶云扬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文武心里想些什么,给了他一记定心丸:“等其他学院抓到间谍之后,我会求祭酒大人放你一条生路,但你得保证老老实实合作,否则的话我可不保证你的安全。”
文武正色道:“你放心,我会老实的,但你必须实现自己的承诺,我的要求不高,放我一条生路即可。我离开之后不会再与你们作对,我已经是大秦的叛徒了,想要活下去只能是隐姓埋名,不问世事。”
“我相信你的话,你安心的待在这里,除了人身自由之外,其他的要求我们都可以满足你。”叶云扬站起来离开石室。
找了个安静的无人之地,二老一少开始商议对策。
东方平泰瞪着眼睛说:“真是没想到,大秦的间谍居然渗透进了所有高校,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