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一众侍卫全都低着头,眼睁睁的看着四人扬长而去,直至四人走远了,他们才敢跑进院子:“二王子你还好吧,你可千万要振作一点儿。”
刘文康费力的睁开眼睛,咬着牙说:“去,去……把父王叫回来,就说他儿子快死了……还有医官,叫过来给我治病!”
赵王急匆匆的赶回国宾馆,来到儿子的房间,问正在为其诊治的医官:“二王子伤的重吗?”
医官回答说:“大部分都是外伤,也就是皮肉伤,没有伤到内脏和骨头,所以赵王殿下无须担心,吃点儿药静养一下即可痊愈。”
刘文康的脑袋被包的跟粽子似的,只露出眼睛和鼻孔,浑身上下全是淤青,就算是没有伤筋动骨,也让赵王心疼的不行,怒道:“是谁下手这么狠,把我儿打成这样,就不怕王法吗?”
侍卫队长小心翼翼的走过来,说:“启禀王爷,二王子一共挨了两顿打,第一次是在外面的茶楼里,第二次是在……在国宾馆内,他是跟雨莳郡主起了冲突,看得出来郡主很生气,亲自来到国宾馆把王子揍了一顿,之前在茶楼里只是挨了三巴掌外加一脚,现在的这些伤基本上都是拜小郡主所赐。”
赵王眼睛一瞪:“雨莳郡主?文康怎么会惹上那个刁蛮丫头,起因是什么?”
侍卫队长回答说:“卑职已经查清楚了,是因为一直小灵兽二王子在茶馆见到一只灵兽很可爱,就想据为己有,谁想那是小郡主的灵兽,对方不允双方继而起了冲突,二王子吃了亏跑回来搬救兵,结果被小郡主追上门来一顿暴揍,临走的时候还威胁说让二王子收敛一些,否则还揍他。”
赵王苦笑:“原来是这样,文康也太鲁莽了吧,都不问清楚小灵兽的主人是谁,就跟人家索要,人家能给才怪。”
这时,刘文康用虚弱的语气喊:“父王,您可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啊,俗话说不知者不罪,我又不知道小灵兽是刘雨莳的,在茶楼被揍一顿不说,在这儿又被揍一顿,孩儿咽不下这口气!”
赵王瞪了儿子一眼,又问:“在茶楼殴打他的人是谁,查清楚了吗?”
侍卫队长点头:“已经打听清楚了,是新晋的安平县公、福临将军叶云扬,他和小郡主的私交很深,而且据说很得皇帝陛下和太子的赏识,多次被召进御书房问策,之前传出的推恩令就是他想出来的。”
赵王沉吟片刻,走到床边说:“文康,你的这两顿打可能要白挨了,也怪你不小心,怎么就惹上刘雨莳了,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前几天御史中丞王秉鉴被罢官,跟这位小郡主有着密切的关联,她才十五岁呢,就能扳倒和陛下一起长大的朝廷重臣,这已经说明了问题。”
刘文康说:“可是孩儿心中不服。”
赵王苦笑:“要只是叶云扬打你,为父就是拼了王爵不要也会为你讨回公道,他提出的推恩令很可怕,是咱们所有藩国和诸侯国的大敌,我们正好可以借这件事做文章,置他于死地。可是刘雨莳也掺和进来,事情的性质就变了,从贵族殴打皇族变成皇室子弟之间的小摩擦,而且是你不对在先,就算是闹到金銮殿上,皇帝也会选择和稀泥,我们得不到任何好处。”
“那就这么算了?”
赵王摇摇头:“当然不能这么算了,等其他几位藩王到了之后,为父就联合他们一起想皇帝进言,阐述削藩的坏处,一旦皇帝放弃这个想法,叶云扬就会跟着失宠,只要他淡出帝王的视线,到那时你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收拾他。记住为父的一句忠告,小不忍则乱大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刘文康虽然不甘心,却不得不点头说:“儿臣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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