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结束,诸葛浩宕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说:“多谢葛舵主的盛情款待,时间不早了,我们还得去视察下一个分舵,就此告辞。”
葛正良赶紧抱拳说:“属下有心留大军师在兴平舵多待一段时间,又怕误了您的正事,只能翘首期盼您下一次来视察。”
“葛舵主客气了,由你执掌兴平舵,我们都很放心。”诸葛浩宕语重心长的说:“兴平舵位于南山的最北面,是对抗强敌的第一道防线,也是最重要的一道防线,葛舵主万不可懈怠,一定要以军国大事为重。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很快就能再次见面,本军师出贼王城的时候得到消息,贼王殿下有心召各部舵主以上的人进城议事。”
葛正良先是一愣,而后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诸葛浩宕说:“具可靠情报,大汉皇帝决定在春节后对南山用兵,此次不同以往,规模会很大,大汉皇帝更是不止一次的在朝堂上叫嚣,说要一战解决南山问题。贼王殿下觉得事关重大,决定群策群力,商议出一个有效的对策,同时也算是做战前动员。”
葛正良笑着说:“大汉皇帝未免太自大了,想要一战解决咱们,简直是白日做梦,我南山屹立于世千年不倒,岂是他一句话能灭掉的。”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乐开花了,连大军师都这么重视,说明大汉此次针对南山的作战规模不会小,自己的潜伏任务马上就要结束了,等战争打赢了,就能以功臣的身份衣锦还乡。
诸葛浩宕摆摆手:“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们也不能有轻敌的思想,毕竟大汉比南山强大许多,皇帝隐忍了几十年,大汉也积蓄了几十年的力量,不能小觑。”
葛正良正色道:“大军师教训的对,卑职一定命令手下们积极备战,将强敌拒于国门之外!”
老头儿很欣慰的说:“葛舵主能真么想是最好的,也要多想想策略,等去往贼王城之后在会议上积极发言。”
“遵命。”
几分钟后,葛正良带着叶云扬等人目送视察团离开。
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叶云扬,如何见到二军师陈木阳是他急于解决的难题,贼王还真是给面子,在这么关键时候召舵主进城议事,舵主们总不至于一个人过去吧,只要带随从他就能跟着一起去。
葛正良朝着他使了个眼色,二人去往书房。
听他说完和诸葛盈琪的比斗情况,葛正良长出一口气:“怪不得你俩回来之后相安无事,原来是打了个平手,做的好!”
叶云扬淡淡一笑:“其实我是想赢她的,没想到她的反应速度那么快,能在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下做出正确的选择,也算是我棋差一招。”
“还好你没赢她,否则以她的脾气绝对不会罢休。”葛正良一本正经道:“吃饭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大军师对她几乎是……怎么形容了,几乎到了一种言听计从的地步,任由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叶云扬皱眉:“我也察觉到这一点了,觉得很奇怪,按理说大军师是长辈,她是晚辈,晚辈应该尊敬长辈才是,当然我也不是说她不尊敬大军师,可总是觉得他俩的关系不像表面上那种。”
他有一种感觉,从诸葛浩宕和诸葛盈琪身上,看到了谷正祥和刘雨莳的影子。谷正祥是刘雨莳的师傅,对徒弟百般呵护,刘雨莳在尊敬师傅的同时会耍点儿小脾气,这跟她的郡主身份和受皇帝的宠爱有直接关系。谷正祥身为金身境的国师,却也不得不考虑这方面的因素,因为皇帝和太子对她的宠爱,所以会不自觉的爱屋及乌,事事都以徒弟为中心。
徒弟的地位太高,师徒之间出现这种情况并不奇怪,诸葛浩宕和诸葛盈琪以祖孙的身份出现同样情况,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就算当爷爷的再宠爱孙女,也不会任由其在外人面前随便说话,孙女再嚣张,也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顺从的样子。
诸葛盈琪的这种不收敛,绝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诸葛浩宕的这种听之任之,也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
叶云扬又说:“还有一件事,诸葛盈琪是暗杀赵乾坤的人。”
“什么?”葛正良瞪大眼睛:“怎么会是她,不可能!如果是她的话,就是说大军师也是咱们的人喽?”
他摇摇头:“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大军师不是我们的人。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诸葛盈琪为什么要帮助咱们,虽然我还不能确定之前的两次暗杀也是她所为,但可以肯定她出现在视察团中绝非偶然,视察团从二军师换成大军师也不是偶然。”
葛正良深吸几口气,说:“会不会是你判断出错?”
“不可能,我上次跟杀手交过手,首先可以肯定她是个女孩子,身高、体型和声音都很像。”叶云扬掏出衣兜里的柳叶回旋镖,说:“连使用的暗器都一样,这么多的巧合几种在一起,难道只是巧合吗?”
葛正良眉头紧皱,盯着飞刀看了一会儿:“可我还是想不明白,从对方的做法上上不难判断,首先他们是没有恶意的,其次他们是帮我们,既然大军师不是我们的人,她干嘛要帮咱们杀了赵乾坤?如果说这是她的个人行为,那我就更不信了。”
叶云扬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不了解他们的真正目的,所以在饭桌上我什么都没说,免得打草惊蛇。”
葛正良马上问:“那诸葛盈琪呢,是否猜到那晚与之动手的人是你?”
“这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