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子岩哈哈大笑,指着叶云扬跟葛正良说:“你的这个部下真是有意思,竟然能拜错方向,年轻人我问你,你为什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叶云扬心道拜错你再正常不过了,想当初哥们儿第一次见大汉皇帝的时候也是这样,你受到和皇帝一样的待遇,应该为此感到荣幸。
面对堂主的质问,他回答说:“卑职从没见过向您这么大的官儿,所以会激动,失礼之处请您原谅。”
厉子岩把手一摆:“本堂主没那么小心眼儿,葛舵主说你是个人才,你都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叶云扬谦虚道:“那是个堂主抬举我,卑职只是一个普通人,年龄小经验少,以后还要靠堂主和舵主大人多多栽培。要是非得说出一个过人之处,我认为自己最突出的优点就是长得帅。”
厉子岩先是一愣,紧接着再次哈哈大笑:“葛舵主,他真的很有意思,简直就是个活宝嘛,怪不得你会器重他,年轻人能在谦虚的同时又不忘张扬,的确很不错!王启亮你以后要努力一些,别让葛舵主失望。”
“卑职谨遵堂主大人的教导。”他一揖到地。
“好了,没有其他事情本堂主就该告辞了。”厉子岩确信王启亮没有问题,此行的目的达到了,便迈步往外走。
葛正良马上说:“堂主大人别急啊,您远道而来怎么也得吃顿饭,让属下尽一尽地主之谊。”
厉子岩摆手:“吃饭就不必了,临近年关事情繁多,本堂主还得回去处理事务呢。过两天上面的人下来视察,你们要做好接待准备。”
葛正良点头说:“堂主放心,我一定不会给咱们振威堂丢脸。”
厉子岩带领亲卫队离开,马蹄声渐行渐远,葛正良长出一口气,对着叶云扬说:“刚才真是好险啊,你也真够机智的,用那样的方式打消堂主的怀疑,你是怎么想到的?”
叶云扬一本正经的说:“我真是因为激动才拜错方向的,你也可以理解为恐惧,随你怎么想都行。”
“什么,你不是故意的?”葛正良瞪大眼睛。
“当然不是,我有那么无聊吗?”他说完这一句,迈步走出会客厅。
葛正良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突然眉开眼笑,自语道:“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傻人有傻福吧……呸,怎么会冒出这个词儿呢,他可一点儿都不傻。”
在厉子岩的示意下马队开始减速,他问跟在后面的手下:“葛正良去叫王启亮的时候,两人都说了什么?”
那人回答说:“只是一些叮嘱他一定要有礼貌的话,还交代他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对了,葛舵主还跟他说您下令要惩戒诬告者,让他放心。”
厉子岩点点头:“那就对了,看来葛正良和王启亮都是没有问题的,虽然浪费了一上午的时间,但也算是不虚此行!所有人加速,争取在中午饭之前赶回总堂,驾!”
午饭过后,葛正良的书房。
叶云扬开门见山的问:“你准备怎么处置赵乾坤?”
葛正良正色道:“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太大意了,其实丁原朗提醒过,说姓赵的可能会搞一些事情出来,我觉得他已经丢了官职并且离开兴平舵,是不可能掀起浪花的。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儿后怕,亏的是赵乾坤告发你,要是换成别人,恐怕没这么容易蒙混过关,厉子岩是眼睛里揉不得半粒沙子的人,不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绝对不善罢甘休。我认为必须抓紧时间解决掉赵乾坤,免得他再四处乱说,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直接杀他合适吗,毕竟大家都知道他诬告我,要是死了肯定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叶云扬有些担心的说。
葛正良信心十足道:“没关系,刚才厉子岩已经表达出严惩赵乾坤的意思,杀掉他最多算是惩罚过重,厉子岩可能会骂我几句,却不会追究责任。”
叶云扬淡淡一笑:“那太好了,我亲自动手解决赵乾坤。”
葛正良摇头说:“不行,太危险了,万一你发生意外,对我们的工作将是巨大损失。”
“没关系,杀他那种小鱼小虾很简单,我保证不会出问题。”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你的任务是查出他藏在什么地方,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兴平舵的办事效率很高,到下午四点的时候,就已经查出赵乾坤躲在北土香堂,是李孟奇的座上宾。
葛正良气的直拍桌子:“我还纳闷儿呢,一直都想不明白赵乾坤是通过什么途径密报厉子岩的,原来是李孟奇从旁协助,气死我了,看来这次不光要处理姓赵的,姓李的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叶云扬收起面前的三把匕首,说:“我这就出发去北土香堂,如果顺利的话,我会在子夜之前赶回来。你不用派人跟着,也不用让人在路上接应,毕竟我是去搞暗杀,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在他看来,怀疑是他杀了赵乾坤不要紧,只要那些人拿不出证据,自己就可以来个一推二四五。
葛正良站起来说:“北土香堂你不陌生,要小心一点儿,快去快回。”
路上十分顺利,一身夜行衣的他在两个小时后潜入北土香堂,听到香主的房间里传出喝酒猜拳的声音,便悄无声息的走过去,蹲在窗户下面仔细听。
“堂主大人怎么没把姓王的小子给办了呢!”这是赵乾坤不忿的声音。
“谁说不是,那小子太走运了,听说堂主大人很器重他呢,去兴平舵的时候面沉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