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颗人头落地,监斩官耳边还回荡着他们临死前的呼号声,每个人都大喊自己是被冤枉的,其中几颗人头瞪着眼睛,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冤屈。
监斩官心里多了一份莫名其妙的凄凉,这不是他第一次监斩,按理说早就习惯了,但是这种感觉是那么的明显。
可能是跟那些人死之前的呼喊有关吧,他将这种情况如实上报给苏军师柴江涛。
柴江涛之所以不愿意去出面,就是怕看到这种场面,但他还是受到监斩官的影响,心里也多了一份凄凉。
一刻钟后,他把消息送到王宫,本以为贼王会跟自已有相同的感觉,但结果是他错了。
贼王满脸兴奋,并无半分伤怀,笑着说:“杀了就好,足以震慑宵小之辈!你继续查,务必要把奸细都揪出来!赏赐之前举报奸细的人,鼓励更多的人举报!”
柴江涛说出自己对举报的担忧,贼王不在乎的说:“没关系,诬告算什么,你把事情查清楚不就行了,忠心耿耿的人还他们一个清白,本王亲自勉励他们几句,他们是不会计较的。”
柴江涛的皱了皱眉,心道你说的简单,想要证明一个人的清白,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刚才被杀掉的九个人,你给他们证明清白的机会了吗?
为了避免相同的事情发生,他决定没有十足的证据之前,绝对不报告给贼王。
大军师府,诸葛浩宕一脸的惊讶:“九个人全杀了?”
诸葛盈琪点头说:“是的,人头已经被挂在了王宫门前的杆子上,确定无疑。”
老头儿咽下一大口唾沫:“贼王疯了吧,我怎么都不相信一夜之间能给人定罪,那可是两名堂主、七名舵主呢,九条活生生的人命啊,说杀就杀了!”
诸葛盈琪语带深意的说:“可以肯定他们九个不是奸细。”
“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举报他们的人正是叶云扬的手下。”诸葛盈琪解释说。
诸葛浩宕一拍脑门儿:“姓叶的小子那么精明,他这是借机削弱贼王的力量,贼王还以为杀掉的是奸细,根本没意识到上当了。对了,九个人里面有没有咱们的内线?”
诸葛盈琪摇头说:“没有。”
老头儿长出一口气:“那就好,只要咱们没有损失,他爱杀谁杀谁。”
可是诸葛盈琪又说:“这只是第一批被举报对象,没跟敢保证叶云扬会不会再举报一批,到那时里面有没有咱们的人可就难说了。”
老头儿沉吟片刻,笑着说:“不会,他是个聪明人,一种计策不会用两次,这事儿你可以放心。”
在他看来,贼王只是一时昏了头脑,才会不问青红皂白杀掉九名嫌疑人,时间长了肯定会意识到错误所在,不再滥杀无辜。
他能想到这一点,叶云扬不可能想不到,就算他想不到,老奸巨猾的陈木阳肯定能想到,绝不可能再来一次。
诸葛盈琪疑惑不解的说:“就算是这样,叶云扬他们也只是顺手牵羊而已,本身并未度过危机,有了这次教训,不管是贼王还是四军师都会变的很小心,他们能做到全身而退吗?”
“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他会如何应对,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老头儿一脸期待的说。
二军师府,叶云扬的小院。
陈木阳一边喝茶一边说:“贼王下令奖励葛正良、丁原朗等人,因为出了内奸事件,为了避免军事情报外泄,战略研究工作暂停。哎,宋文山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万一贼王觉得之前那套计划已经不安全了,就会下令废除,咱们做的努力就白费了。”
这也是叶云扬最担心的事情,而且怎么度过眼前的难关,他只想到一个大概的思路,怎么实施尚未考虑好。
他很想知道一件事,问:“四军师现在是什么状态?”
柴江涛回到府邸之后,严令手下的人对举报内容进行保密,任何人不得泄露,违令者严惩不贷。
这说明九个人的死对他的影响很大,说白了他只是执行贼王的命令,但并不能阻止他产生草菅人命的想法。
另外就是大军师诸葛浩宕,自从知道有奸细混进南山高层之后,贼王只信任柴江涛,三位排名在他之前的军师也被列为怀疑对象,至少到现在为止,贼王没有召见过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位。
陈木阳说:“大军师府里很热闹,一派过年的景象,没有因为奸细一事受影响,但他不接受任何人的道贺,关起门来自娱自乐。”
叶云扬笑了,诸葛浩宕的这种做法在预料之中,只要不触及到他的利益,他才懒得管闲事呢,外面闹得越凶他越高兴。
所以在选择举报对象的时候,他俩做足了功课,足足筛选了好几遍,才把最终的人选定下来,为的就是避避免“误伤”,一旦人选当中-出现诸葛浩宕的手下,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陈木阳忧心忡忡的说:“柴江涛能力有限,但他已经变得小心翼翼的了,只要肯下功夫总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接下来怎么做,你有方案吗?”
以这么恳切的语气进行询问,说明他是没有主意的。
“有个想法,因为是一招险棋,所以必须等待时机。”他顿了顿,接着说:“综合各方情况,时机基本上算是成熟了,我们可以展开下一步的行动。”
“什么计划?”
“欲擒故纵!”
当天下午,有人来到四军师府,将一封举